天渊国,临渊城。
“咚...咚。”
临渊城的城墙之外,剧烈的震动声由远及近,众人只感觉大地都震颤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齐刷刷的看向震动传来的方向。
“怎么回事?”
城墙上,一名统领走了出来,他一脸疑惑的朝远处看去,只见一只只妖兽正往这个方向狂奔而来。
“兽潮!”
这样规模的妖兽群,只有可能是兽潮的先锋部队。
临渊城的历史上出现过多起兽潮,每一次兽潮都会对临渊城造成极重的打击。
不知道多少人在兽潮的冲击下丧失性命,因此临渊城的守军对野兽都十分敏感。
“快!快去把消息传出去。”统领紧急下达了命令。
这一批妖兽数量不算太多,根本不会对临渊城造成什么威胁。
但他们都知道,这仅仅只是先锋部队而已。
最多三天,兽潮的大部队就会降临,仅凭借临渊城的守备力量,根本守不住兽潮,他们必须去请援兵。
就这样,临渊城出现兽潮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天渊国。
天渊国,青云宗。
众多长老围绕在大殿之中,坐在首位的,自然便是青云宗老宗主岳青。
值得一提的是,在岳青的示意下,叶追龙拥有了一部分长老的权限,因此也出现在了此地。
“依我看,这就是天渊国自己的事,我们没必要掺和进去。”说话的是傅明,青云宗的二长老。
“不行,我青云宗离临渊城最近,我们若是出手援助,必定能保住临渊城安然无恙的守下这波兽潮。”徐云芝开口反驳道。
“我青云宗根本没有义务出手,为何要帮忙?”
大殿中,逐渐形成了两个派系。
一个是以王坤跟傅明为首的观望派,天渊国自己的麻烦,他们觉得青云宗没有义务出手。
另一个则是以徐云芝跟李道明为首的支援派。
他们认为只要青云宗出手,临渊城必定能完好无损的守下来。
岳青没有理会两方人马,而是看向叶追龙,“小家伙,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叶追龙本是抱着当一个透明人的心态来参加此次会议的。
可没想到岳青竟直接开口询问他的意见,此刻他也只能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有些奇怪,临渊城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兽潮了,怎么现在突然就出现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兽潮是从天渊的方向过来的。”
岳青见状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临渊城与天渊之间并没有什么大山,兽潮也不可能特意绕路,所以我认为这次的兽潮,极有可能与天渊有关系。”
叶追龙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场的几人都没有说话,叶追龙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
唯有一点他们理解不了,那些妖兽,真的是从天渊里出来的吗?
“关于需不需要援助临渊城这件事,明日再议,都散了吧,叶追龙你留下。”只见岳青开口宣布道。
大殿中,其余长老尽皆离开,唯独剩下叶追龙跟岳青还在此地。
叶追龙也不清楚,为什么对方每次都让自己留下。
“前辈,你是又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叶追龙试探性的问道。
只见岳青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小家伙,你之前的猜测很对,这些妖兽就是从天渊中走出来的。”
“你可知道天渊中藏着什么秘密吗?”岳青开口问道。
叶追龙见状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很多年前,我还是青云宗宗主的时候,我与天渊国前任国主杨龙武曾深入过天渊,在付出一定代价之后,我终于发现了天渊中的一部分秘密。”
岳青露出回忆的神色,他到现在都忘不了当初看到那一幕时震撼的场景。
“您看到了什么?”叶追龙连忙问道。
“妖神。”岳青看向叶追龙,语气带一丝惊惧,缓缓开口说道。
“妖神?笑话而已。”
就在这时,许久不曾出现的龙老出声开口道,他很清楚,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妖神,岳青口中的妖神,应该是对方自封的。
叶追龙自然也明白龙老说的没什么问题,但他没有出言打断岳青的声音。
“我又看到了那个创建青云阁的男子,他如妖神一般,周身群妖环绕,就连一些凝神境的大妖都匍匐在他的身边。”
“我只记得当时他只说了一句话,天渊降临时,便是逆乱天下日。”
“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我与杨龙武便晕了过去,在睁开眼之时就已经来到了天渊的入口处。”
叶追龙虽然很震惊这些消息,但他还是没想明白,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
“小家伙,我打算再去天渊看一眼,一句话,你想不想去。”岳青此时终于暴露出自己的想法。
“去天渊!”
叶追龙一时之间有些震惊,天渊国以天渊之名立国,但这天渊,同样是天渊国的禁地。
天渊国自建国以来,曾有不少能人异士对自己的本事颇为自信,想要去天渊探索一番,可最终无一人活着出来。
若不是从楚青口中得知他曾经去过天渊,叶追龙甚至觉得天渊就是一个十死无生的地方。
“前辈,我只是一小小的通窍境武者,天渊于我来说,还是太过危险了。”叶追龙苦笑着回答道。
不得不说,天渊的秘密对他的诱惑力确实不小。
但也仅仅是诱惑而已,若是让他赌上性命前往天渊,他是肯定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
见到叶追龙没有答应,岳青也不再强求,两人又聊了一会之后叶追龙便离开了。
……
大周皇朝,苍州。
“你是说,岳家当年并没有被灭门,还有人活下来了?”男子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
“岳青?他竟然没死吗,难怪当年找不到他的尸骨,原来是躲起来了。”
“神象巅峰,我知道了。”
“你们想做什么我不管,我只负责对付岳青,其他的任何变故都与我无关。”
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抬头看向天空,他的眼眸平静且深邃,仿佛一潭死水一般,毫无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