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个爬起来：“我从外界来。”
“不知道你们这儿的门门道道。”
“你说鸠占鹊巢，是指紫阳宗还是上清宗？”
戚水不忿：“他们...”
“嗯哼。”
吕长老打断道：“本座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云牧回应：“是我做的。”
“杀人偿命，但我这条命不够偿还那么多。”
“只能说尽量弥补。”
“您这边出方案，我全力配合。”
“您看怎么样？”
云牧把态度放的低，却也不能太低。
此人为长老，按照紫阳宗的标准看，长老最起码有仙王境界。
不出意外，这位长老有灭杀自己的能力。
云牧说的话真假掺半，目的是既要让他们投鼠忌器，也不能太过。
若是惹恼了他，给自己一股脑干死了。
他后不后悔不知道，云牧一定是后悔的。
“你，能拿出什么补偿。”
云牧擦嘴角：“物质层面，无外乎丹药法宝武功秘籍。”
“其他，您定？”
吕长老未言语。
戚水怒道：“说得轻巧，一条人命就这么简单几句话的带过去？”
“何况是几百条人命！”
“你怎么下得去手！”
额...
你，咋问出这么个问题来着。
这是个啥世界？
弱肉强食。
你不杀我，就是我杀你的人命如草芥之世界。
便是拿亲兵卫队的骁勇来说，一条命换一圣王级别的法宝，还需要抢名额。
你，白莲花？
云牧不好回答。
安静了会儿。
吕长老说道：“吃点苦头？”
虽是问句，但云牧自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干脆道：“您安排。”
点头，吕长老再上下打量云牧：像只刺猬，人在手上，却拿他没办法。
起身：“你的态度，本座喜欢。”
“本座不封印你之神魂肉身。”
“容许你出入易物楼。”
“希望你不要做些个小动作。”
“影响本座对你的信任。”
“给你自己找麻烦。”
云牧左手虚抬，姬若雪的长老令牌浮于掌心。
并指写到：无妨，勿扰。
传讯后，收起令牌。
云牧摊手道：“您放心。”
“在规则内。”
“我不会偷偷摸摸的做事儿。”
“不给您添麻烦，希望您能给我方便。”
吕长老抬脚，又停步：处处先我一步？
“好，本座会再来找你。”
吕长老再抬脚走到门口：“送去炼狱窟。”
“是。”
炼狱窟，是为惩罚之地。
有四套刑罚：风刃，火烧，雷击，冰刷。
戚水幸灾乐祸的押着云牧：“走吧。”
没的反抗，入窟体验。
一套流程下来，差点儿再把剩下的半条命丢这儿。
云牧只恨易物楼咋就不震呢！
想是这么想。
待再上刑台时，心底儿想的却是：这点儿强度，还不如一品阁师尊的手段呢。
不说圣皇相镜丹，便是开丹海，试药什么的，都比这折磨人百倍。
好心态，是吃苦吃出来的。
故而再来一次刑罚，云牧虽孱弱不堪，但仅限肉身神魂。
精神头还行。
紫阳宗。
姬若雪反握令牌问爻千娇：“中正王如何安排？”
爻千娇跪禀报：“中正王让弟子盯紧三人动向。”
“梁小曼。”
“一唱民谣的歌者，苏晴，以及煮茶的瑶乡。”
“皆是饭局中出现的三人。”
载歌上前一步，接言道：“回长老，中正王亦传音于我。”
“让弟子标记位置，请长老派人蹲守，切勿打草惊蛇。”
“在花满溢香楼前百步，有一隐藏空间。”
“张尔师兄已然前去站点。”
姬若雪眉间紧皱：中正王，你的饵太大了啊。
该当于我商量才是。
若是有个万一，不堪设想。
吩咐几句，赶忙快步前往宗主小阁禀报。
然而，刚把情况告知宗主姬淋漓，便被宗主请退出来。
只得俩字：宽心。
姬若雪站身宗主小阁前，若有所思。
瀑布之下。
吕长老站身宗主后，遥望眼前深不见底的巨坑。
“怎么处置呢？”
听声，吕长老不言。
熟悉宗主罗玄的习惯，这并不是问话。
“毁了紫阳宗的气运，于计划有利。”
“可，没了气运的紫阳宗，哎。”
“吾取之有何用？”
“策反？”
“他今天能反紫阳宗，明天就能反我。”
“反正不是此界之人，随时可以一走了之。”
“不能押注。”
“是杀，是留？”
半晌...
“你说呢？”
吕长老没有正面回答宗主的问题，只是把见着云牧后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他的表现。”
“不对。”
“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宗主罗玄品味云牧的言语。
“他说的，是你想做的。”
“你未动，他先言明。”
“占据主动。”
“死，他死不了。”
“搜魂，控制，做不到。”
“用一句与境界无关，配合易物楼的神异，让你觉得拿他没办法。”
“但。”
“如果这些都做不到，他为什么要配合？”
“恰恰说明他怕，怕你杀他，怕你控制他。”
“真假参杂。”
“死，可再生，但一定有反噬。”
“所以他不想死。”
“神魂烙印，存疑。”
细品：“无妨，勿扰。”
“勿扰？”
罗玄转身，皱起眉头：“勿扰，扰？”
“他要做什么，让紫阳宗不要干扰他？”
再自问：“他又有什么底气，支撑他说这句话？”
“勿扰？”
“从本座手里全身而退？”
“哈哈哈。”
“本座都没能下定决心，他能未卜先知？”
“可笑。”
此处，为瀑布之下。
此一层为岩壁，下通浓云遍布，不见其深的蜂巢通道。
岩壁上，人工开凿数千坑洞，坑洞之间，由狭隘的通道或者桥梁相连，形成立体的交通网络。
通道和桥梁因地制宜，有的悬挂在峭壁之上，有的则隐藏在岩石之中，错综复杂。
坑洞中有人居住，便是外界言称的跨境海盗。
洞外，虽空间无限，却是出不去。
自瀑布，即大江流淌过处，起一无形大阵隔绝。
可进不可出。
想要出去，只能从坑洞内，人为创建的传送通道离开。
再说这数千坑洞，新挖掘的坑洞暂不说，无甚新意。
单说老坑，每个坑洞中都有不同的符文锁链限制。
其中最多的当属云牧刚来时，所处山洞中的重力法则锁链。
“把他带来。”
“本座亲自看看这个油嘴滑舌的中正王。”
吕长老躬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