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却并没有被突斡图的话给吓到,他淡淡地说道:“完颜海龙?他若是敢来找我麻烦的话,那我就将他一并给杀了!”
突斡图闻言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陈锦年竟然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
而陈锦年竟然敢扬言要杀了他,这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然而,此时的陈锦年却并没有将完颜海龙放在眼里。
他淡淡地说道:“突斡图,你以为你背靠完颜海龙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永远依靠别人。”
“若是你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实力。”
“而你的实力,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突斡图闻言顿时大怒,“陈锦年,你不要太嚣张了!我突斡图虽然不是你的对手,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能杀了完颜海龙!”
陈锦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突斡图,你还是不明白。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给你一个机会。完颜海龙和完颜海鹰的野心已经不再是你能够庇护的了,他早晚也会将你视为绊脚石。如果你选择与我合作,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
突斡图闻言,心中的愤怒逐渐被疑惑所取代。
陈锦年不是追随完颜海龙吗?怎么突然反悔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突斡图直觉有诈,他紧盯着陈锦年,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出一丝破绽。\"合作?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突企图与完颜海龙一同出生入死,他绝不会轻易舍我而去。\"
陈锦年放下手中的兵符,\"你对完颜海龙的忠诚我并不怀疑,但完颜海龙的野心已经超越了部落的利益,他正在将我们所有人推向深渊。如果你还有一丝理智,就应该明白,现在是我们共同对抗他的时候了。\"
突斡图心中一凛,陈锦年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内心。
他不得不承认,完颜海龙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他感到憋屈,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家园被一步步蚕食呢?
然而,他对于陈锦年的提议仍然心存疑虑,毕竟背叛的代价是巨大的。
\"陈锦年,你有什么计划?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陷阱,你只是想分化我们,让完颜海龙更容易对付我们?\"突斡图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挣扎,他既不想背叛,又不想继续被利用。
陈锦年站起身,一张地图摊开在桌子上,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标记,“完颜海龙现在正在兖州附近集结兵力,
意图攻打附近的几个部落,一旦他成功,我们的势力范围将大大缩减。我计划在半路上截击他,打他个措手不及。但仅凭我现在的力量还不够,需要你的部下与我里应外合。你我联手,未必不能将他击败。”
“将完颜海龙这个最大的隐患解决了,将色目敌军都收入你的军中,那个位置,你突破图坐上去,又有谁敢质疑?”陈锦年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同时也暗示着合作后的巨大利益。他看着突斡图,等待着他的决定。
突斡图的目光在地图上扫过,心中暗自盘算。
“如果我选择相信你,失败了,我的企图将无处可逃,我的部下也会因我而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挣扎,这是他最后的防线,也是对陈锦年最后的试探。
陈锦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那是完颜海龙的亲兵令牌,只有他最信任的将领才有。
“这是完颜海龙在战前交给我的,他说如果他有意外,让我带领他的军队继续战斗。现在,我把它交给你,这是我对你的信任,也是你的通行证。”陈锦年将令牌放在桌子上,推向突斡图。
突斡图看着桌上的令牌,心中五味杂陈,这枚令牌的分量足以决定他的生死,也足以改变整个战局。
突斡图一把抢过令牌紧紧握在手中,似是怕陈锦年后悔。
“好,陈锦年,我突斡图信你一次!”
陈锦年放声大笑,“好!突斡图将军,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益农蹲在帐篷附近,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对话声,他的心跳加速,汗水从额头滑落,盯着帐篷内的人逐渐走远,摸黑溜进帐内。
陈锦年翘着二郎腿正坐在桌旁,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陈锦年,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眼中闪烁着决绝的神色。
益农心中默念着:陈锦年,你这个叛徒,我今日就要替完颜将军除去你这个心腹大患!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扑向陈锦年,手中的匕首直指陈锦年的咽喉。
然而,就在他的匕首即将触碰到陈锦年的那一刻,陈锦年却突然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益农大惊失色,他用力挣扎着,试图挣脱陈锦年的束缚,但是陈锦年的力量却大得惊人,他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益农,你这是在干什么?”陈锦年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他盯着益农,眼中透露出一丝杀意。
益农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陈锦年识破,此时再想逃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陈锦年,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殿下,我今日就要替他除掉你这个祸害!”
陈锦年冷笑一声,“益农你个蠢货。”
“杀了我,你的主子可是要砍下你的脑袋为我献祭。”陈锦年松开了益农的手腕,站起身来。
益农跌坐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他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不久前你还劝主子开战,转眼你就与突斡图狼狈为奸!”
益农愣住,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陈锦年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这一切都是陈锦年的计策。
他愤怒地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匕首,再次冲向陈锦年,“你这个骗子!我要杀了你!”
然而,陈锦年却并没有躲避,他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益农。
就在益农的匕首即将触碰到陈锦年的那一刻,一道寒光闪过,益农只觉得手腕一痛,手中的匕首已经飞了出去。
他惊讶地抬起头,只见陈锦年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正冷冷地盯着他。
“益农,你的忠心我很欣赏,但你的愚蠢却让我无法容忍。”
“突斡图只是我设下的一局,我心意属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