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大字儿各位肯定都不陌生。
这是传国玉玺上头的字儿啊。
什么是传国玉玺?
始皇帝命人打造的一方玉玺,第一位皇帝打造的玉玺呀。
这东西每一任开国皇帝都想要哇。
拿到这个东西就代表着你是正统!
老百姓要是知道有人成了皇帝可是手里头没有这方玉玺都会觉得这人不配当皇帝。
就因为没有这方玉玺就不配当皇帝了?啊人们就这么寻思。
你没有这方玉玺你不是正经的皇帝,你缺了点儿什么!
正史里头记载这传国玉玺从秦到汉,然后被王莽取到手里。
这玉玺原本是在长乐宫太后手里,王莽王巨君让自己的兄弟王舜去取的时候儿,太后拿着玉玺砸王舜,磕掉了一个角儿,后来王莽用金子给补上了。
当然了,在咱们这儿汉朝没有复辟,新朝也还没灭亡呢。
您就知道现如今这东西就在钟明路的手心儿!
烫手啊,这东西不是自个儿可以拿的呀!
更何况……这东西应该是陪着新太祖入了陵墓了呀!
新太祖王巨君有大志向,他想做秦皇!
这方玉玺连着下了三道圣旨要带进坟墓里头。
其中一道圣旨直言不讳的说:“此间正逆天下定之,非玉可夺!”
意思就是从我以后,皇帝是正统还是不是正统都由天下人定夺,不是一块玉说了算的!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传国玉玺不该跟着太祖陪葬了吗?”
墨踏雪最先开口,祖上跟着新太祖南征北战,他现在不开口钟明路和李长青也不能瞎说。
“这……先生……您……”
钟明路看了看双枝子,双枝子拿过了玉玺在身上蹭了蹭。
“是真是假在下是看不出来,可是在下知道当初始皇帝在十二金人上头留下了长生不老方。
解开长生不老方的钥匙便是这传国的玉玺。
新太祖当年参悟出长生不老方了没……我是不知道,可我知道太祖当年把十个金人埋在了各大门派的祖坟里头。
这十个门派各有一门绝学是非疑录里头出来的。
现如今巫神教找的就是这些金人。”
“欸呦喂……新太祖当初驾崩的时候儿我二十四气门还没出来呢……我二十四气门也是靠这金人发的家!
嘶……最近江湖上各大门派被挖坟掘墓的事儿常有发生……”
李长青细琢磨之下,抓住了话头儿。
“按先生你的意思,岂不是还有一个地儿要遭殃!?这地儿是哪儿!?”
“木秀于林,亢龙不悔,不远不近就在那杭州城!”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
“欸~算不得什么指点,吃多了遛弯儿说点儿闲话嘛……对了钟少侠……我还有个事儿……你刚才说不管我做什么你都照办是也不是?”
“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
“好!你现在知道了这消息肯定得奔赴杭州城,可是你这么去不成,你得先洗洗涮涮,打扮打扮,这事儿就成了。”
“先生啊……洗洗涮涮也就得了,干嘛还得打扮啊?”李长青看了看钟明路,这也不是打扮就能救回来的样儿。
别的不说就这一脑袋白毛儿,怎么打扮怎么寒碜!
“哈哈!那可就轮不到i李少侠来管啦,钟少侠说了会按我说的做就得按我说的做!
好了,钟少侠,在下就先告辞了!”
双枝子笑了两声就跳到了白鹿的背上!
“诶呦,我还没好好儿谢谢你呢!”钟明路赶紧伸手想要拦住双枝子,可是双枝子身下白鹿一纵身儿就跳到了粪坑另一头儿!
“您是债主我是债户儿,天底下哪儿有这债户儿不躲债主子的道理!?钟少侠,有缘再见!”
三人有心再想要追,瞧不见了!
双枝子和身下白鹿彻底融入茫茫夜色!
“这人……怎么这么怪呀,说话也不着调儿,玄乎的很。”
“哈哈,长青你一个道士竟然说别人玄乎?”
“嘿,我二十四气门的道士可不是那种村间地头儿坑蒙拐骗的道士,主要是我瞧着这个人也没什么武功在身……要不是看在你的交情上,高低我先得来一枪看他躲不躲的过去!
动不动就让人跳粪坑这算是哪一门儿的高人啊?”
李长青抽出了腰间的火铳。
“行了行了,我倒是觉得这人有点儿意思,可也就是有点意思,咱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墨踏雪点了火折子带着两人先去旁边儿茶摊儿那儿解了马,然后回到了天津卫。
钟明路自然是洗洗涮涮还用擦了点儿香粉。
一边儿李长青和墨踏雪都笑话他,跟个娘们儿一样!
钟明路可不管啊,先生说了得打扮打扮那就是打扮打扮!他不会害自个儿!
现如今巫神教的事儿是有了苗头儿,可是这杜黄一案还得想个法儿才行。
不过主要的事儿有了眉目,反倒是可以抽身到这杜黄一案当中了。
首先还是得找到这坏种李旭阳,这事儿因他而起,就得从他身上下手!
一说到这儿,墨踏雪伸出小黑手儿摇了摇扇子:“其实咱们也不用担心东霸天史业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够了。”
“哦……东霸天要是这么好讲道理……那他可混不到如今这个地步。”李长青抓了一把瓜子儿,一边儿吃一边寻思。
“我不是说这个……钟兄……那李旭阳知道了这桩丑事儿……想从王道和这儿要什么?”
“无非……就是银子,不给银子的话……就把盒儿给他。”
“哦……跟我猜的一样,那现在那装着传国玉玺的盒子在谁那儿呢?”“在府衙呢。”
“行,钟兄你去要过来,把这方传国玉玺放进那玺盒儿里头,咱们带着杜驻带着这些东西去见东霸天,好好儿的跟他讲道理。
东霸天能坐到如今的地步谁都可以说他坏但谁都不能说他蠢。
一百万两两百万两这些银子他可以伸手,可是这传国玉玺外加玺盒……可就不是他东霸天敢伸手的了。
他要是真有这野心又怎么会容忍自个儿在小小的一个天津卫呢?”
二人一听……这话有点儿道理。
墨踏雪当即安排了下去,第儿天一早,先去府衙。
到了府衙之后,王道和已经是等了许久。
瞧见钟明路一来,又看了看身后头的墨踏雪和李长青,知道这是信得过的人,领着来到了大牢。
大牢里头那刺客已经是体无完肤了!
王道和怎么也是在东厂里头待过的人,审问犯人的本事不说得了张文升的亲传,可这七八分是有的。
现在这刺客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但求速死不肯苟活!
“问清楚了没有,是谁派他来的?”
钟明路一瞧这也没办法儿说话了,就压低声音问了问王道和。
可是没曾想,这人看着血肉模糊,就连脸都给撕开了一半儿,听到这话之后竟然蹦起来了!
“是槐安姥姥指使我来的!
我是巫神教的!
我的任务是找到那白毛儿藏起来的传国玉玺!
舵主让我先去想方设法收集皇家传人的心头鲜血!
这事儿是我们伙同药王谷和浩然书院干的!
剩下的我是一概不知啊——”
这人一边儿张嘴还一边儿发抖,身上的铁链子哗啦哗啦响,嘴里头还喷出来一条蜈蚣!
饶是钟明路都觉的背后发凉!
“嘿……小侯爷您看……他是这么说的,可是这才审了一晚上,说不定这就是假话,还得再审审。”
一边儿王道和还说话,觉得就这还不够呢。
钟明路一摆手,抓住了栅栏:“欸,我问你,那药王谷的白毛儿叫什么?”
“钟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