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柏霆低低惊呼出声,耳垂上传来钻心的刺痛。
但很快,他连惊呼的权利都没有了,嘴巴上不知被什么布料给堵住了。
竟好像是一条黑丝!
因为冲撞和塞黑丝的动作,他被身体的惯性拉扯着向后仰去。
头重重磕在地板上,他还来不来反抗,还来不及一把扯下身上的女人,身上就传来一阵燥热。
他咬牙捂着胸口的白衬衣,另一只手却如灌了铅般始终无法下手推开身上的女人。
她的手如同有魔法般,走到哪就点燃他哪片的肌肤酥麻一片。
活脱脱一个修炼千年的女妖精!
“苏秘书,你可真……不知廉耻!”
喉结处聚集的滔天欲意,如烈焰般燃烧殆尽他所有的理智。
这一刻,他知道这女人要他后悔什么了。
要他后悔惹了她,而惹了她的后果就是整个身心那排山倒海万虫噬心般的欲望无处宣泄,硬生生要将他逼疯。
毕竟也是他说过一年以后再和她发生关系。
而他如今怎能违背?
他漆黑动情的眼里氤氲着水汽,眼尾泛红,那只推拒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然放在她的腰间,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揉碎,再狠狠地融进身体里。
终于,他口中的填充物不翼而飞,原本抵抗的话语早已消声在旖旎的空气中。
他整个人就像被勾了魂的傀儡般任由她将丝袜勾在脖子上牵引着一同进了浴室。
水流哗哗而下,将两人的身体一同打湿。
轻薄的布料湿漉漉地粘腻在两人身上,勾勒着两人近乎完美贴合的身躯。
周柏霆喘着粗气,霸道地吻上女人柔软的唇。
他此时已然忘了刚才自己的顾虑,全身心只想和眼前的女人共度云雨,就算现在立马死在她身下也无遗憾!
凶狠的吻炙热且霸道,啧啧的水声伴随着花洒上不断洒落的水流声如蛊惑人心的乐曲般冲刺着两人近乎狂热的神经。
他只觉得胸腔的氧气被这近乎疯狂的吻挤压殆尽。
但他仍旧不满足,将她唇齿中的那份柔软不断吸进自己的唇齿中,感受她独有的甘甜。
她真的好甜,和安抒抒一样甜!
他知道他要克制,但唇上的甘甜已满足不了他身体上不住叫嚣的渴求。
吻得发麻的唇不舍地松开她的,目光触及在她红肿的唇上时,他的脑中浮现的是另一个香艳粉嫩场景!
他只觉得“嗡”一声,脑中刚连上的理智弦再次崩断。
“苏……抒抒……”
他动情地叫喊出声,扶在她腰间手终是着了魔般,自主地将女人的身体抵在洗漱台上,强硬地掰过身去!
水雾弥漫着整间浴室,他迫不及待摸索着,颤着唇吻上女人娇软的耳垂,却在看到女人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时,不自觉整个身子彻底僵住。
女人青葱般的手拂过满是水汽的镜面,那动作如一帧卡在脑中的刺般逐渐生长出一整幅模糊的画面。
那幅画面越来越清晰,逐渐在他的脑海中如缓缓打开的画卷般清晰可见起来。
那是安抒抒!
她伸出那双同样青葱白嫩的手,轻轻拂去镜面上的水珠,那双桃花眼如勾人摄魄般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
两人的身影纠缠在镜中,如一幅水到渠成完美无缺的动情画作!
而如今,周柏霆看着镜中那张陌生女人的脸蛋,整颗心颤了颤,如海啸般的愧疚感瞬间将他吞没。
他向后退了一步,瞬间驱散了封闭浴室中满是旖旎的氛围。
在女人迷离狐疑的目光中,他踉跄了一步,终是再如一个逃兵般逃离了这个见不得人的战场!
安抒抒怔愣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本就清凉的布料不知何时已皱巴巴团在一块,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她刚才只是想惩罚他而已,怎么惩罚到自己上头了?
现在他留下她全身心一阵空虚,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她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揉了揉被掐疼的腰肢。
想到他刚才隐忍的神情,和他脖间没一块好肉的模样,唇角还是不自觉轻轻上扬。
看他明天还有脸去上班。
这就是他欺负她的下场!
翌日清晨。
安抒抒一大早起来做早饭,故意没做周柏霆的份。
周柏霆来到餐厅,神色不自然地扫过桌面,孩子们吃着香喷喷的千层饼及培根吐司,更甚至每人面前都有一杯浓到白稠的牛奶,大老远都能闻到奶香味。
他不禁吸了吸鼻子,喉头有点发紧,怀念起她的味道来……
看着爸爸一脸局促地站在外面看他们吃独食,妈妈则淡定地自顾自吃着,大宝也不淡定了。
他将手中的牛奶故作谦让地推了推,“爸爸,我的奶给你喝吧,这是苏阿姨一大早特地去花园后面的奶牛棚里挤的奶,又经过了九九八十一层的消毒过滤,可好喝了,还有点甜……”
周柏霆咽了口唾沫,刚想去接,但大宝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赶紧将牛奶护住,一脸纠结道:“但是听说那头奶牛最近胃口不好,没啥奶了,都都又在长身体,爸爸你还是别抢都都吃的吧……”
二宝在一旁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
唯有安抒抒和一旁的小宝静静地坐着,那木然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
周柏霆满头黑线,气得不轻,抬脚就一声“我去上班了”,便摔门离去。
安抒抒才不管他生气,惯得他嘞。
平日里吃她做的饭,就一顿夜宵他都不肯给她做。
真当她是保姆,是倒贴的舔狗吗?
她一大早精神奕奕地来到律所和同事们打招呼。
同事们都关心地围着她询问她昨天有没被秦曜轩叼难。
特别是James一上班就激动地将她转来转去,生怕她少胳膊少腿的,一阵指责她怎么出事了也不找他。
倒是刚到律所的陆辰枫叼着根路边摘的狗尾巴草,坐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被众人捧在中央的小秘书陷入沉思。
这个苏秘书身份肯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