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苑内。
邱小娜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纸盒,她轻轻地将纸盒递给了一旁等候的佣人,轻声地嘱咐着:“麻烦你带着这只小狗去洗个澡吧,它身上有些脏。”
佣人点点头,接过纸盒,然后带着小狗离开了。
邱小娜决定先回卧室洗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因为刚刚她抱着小狗的时候,不小心被小狗弄脏了衣服。
她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沐浴后的邱小娜步履轻盈地走出浴室,下楼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客厅中的纸盒上。
那里,小狗已经被佣人洗得焕然一新,重新安置在纸盒之中。
邱小娜走近一看,顿时被眼前这只小狗的模样所惊艳。
只见它浑身的毛发蓬松柔软,与先前脏兮兮的样子判若两人。
更为神奇的是,她发现小狗并非全黑,而是尾巴的尖尖处带着一抹白色的毛发。
那抹白色在黑色毛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宛如黑夜中的一颗璀璨星星,闪烁着独特而迷人的光芒。
沙发上,谢君毅正抱着宝宝。
小家伙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纸盒中的那只小狗身上。
小狗毛茸茸的样子显然吸引了宝宝的注意,他小小的身体在谢君毅的臂弯里不安分地扭动着,一双小手急切地伸向前方,试图去触摸那只新来的小伙伴。
邱小娜注意到这一幕,她急忙走上前去,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她轻声对谢君毅说:“把宝宝抱稳了,别让他碰到小狗。小狗还没打过疫苗,宝宝的抵抗力又弱,现在还不能接触。”
谢君毅闻言,立刻将宝宝抱得更紧了,防止他乱动。
他理解邱小娜的担忧,也知道现在确实不适合让宝宝接触小狗。
然而,宝宝似乎并不理解大人们的担忧和顾虑,他见自己无法接近小狗,顿时感到十分委屈。
他小嘴一撇,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委屈地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麻麻”。
邱小娜见状,心中一阵心疼。
她温柔地接过宝宝,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他:“宝宝不哭,妈妈在这里。小狗现在还不能摸,等它打过疫苗,变得干干净净的,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好不好?”
然而,宝宝似乎并不领情,他依旧委屈地哭着,小手还时不时地伸向那只小狗。
邱小娜无奈地看着他,心中既心疼又无奈。
她责备地看了一眼谢君毅,说道:“君毅,你看把孩子委屈的。你抱他的时候就不能温柔点吗?现在好了,把他弄哭了。”
谢君毅:“……”
该委屈的应该是他吧?
无论邱小娜怎样用温柔的语调哄着宝宝,小家伙的哭声仍旧如同潺潺流水般不绝于耳。
他粉嫩的小脸蛋上挂满了泪珠,一双小手紧紧抓着邱小娜的衣角,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就在这时,纸盒里的小狗似乎察觉到了周围的氛围,它轻轻地抬起头,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宝宝。
突然,它张开了小嘴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犬吠:“汪!”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客厅中回荡,仿佛是一道神奇的音符,瞬间吸引了宝宝的注意。
宝宝像是被什么神奇的力量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哭声顿时止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小狗看,那双泪汪汪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与好奇。
小狗似乎感受到了宝宝的注视,它的小尾巴摇得更欢了,又发出了一声更加响亮的叫声:“汪汪!”
这次,宝宝彻底被小狗的叫声逗乐了。
他咧开小嘴,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学着小狗的样子,嘴里也发出了“汪汪”的叫声。
这稚嫩而可爱的模仿声让邱小娜哭笑不得,她轻轻地拍着宝宝的背,心里满是温暖和喜悦。
而一旁的谢君毅,他脸上的表情略显复杂。
他望着正在模仿小狗叫声的儿子,心中涌起一股无奈的情绪。
他轻轻地皱了皱眉,暗自嘀咕道:“这小家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学叫爸爸学了这么久,还是含糊不清,怎么学个狗叫就这么快上手了呢?”
他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每次教宝宝叫爸爸时,小家伙总是嘻嘻哈哈地躲避,似乎对这个称呼并不感兴趣。
而现在,却因为一只小狗的叫声,宝宝竟然学得如此起劲,这让谢君毅不禁感到有些失落。
邱小娜转头看向谢君毅,笑着说:“老公,我们给小狗取个名字吧?你觉得叫它什么好呢?”
谢君毅一愣,随口说道:“就叫小黑吧,简单又好记。”
邱小娜听后,轻轻皱起了眉头,不满地轻轻拍了一下谢君毅的肩膀,嗔怪道:“你这名字取得也太随意了吧,一点都不好听。而且小狗它又不是全黑的,身上还有些白色的毛发呢。”
谢君毅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邱小娜见状,便提议道:“要不我们叫它年糕吧?正好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寓意着吉祥如意、年年高升。”
谢君毅听后,觉得这个名字既好听又有意义。
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就听你的。年糕这个名字真不错,既符合新年的氛围,又容易记住。”
邱小娜蹲下身子,注视着纸盒中的小狗,轻声呼唤着它的新名字:“年糕,年糕。”
小狗似乎非常聪明,很快就领悟到了这个名字的含义。
每当邱小娜叫它“年糕”时,它都会立即竖起耳朵,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仿佛在回应她的呼唤。
邱小娜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指着小狗年糕,骄傲地对谢君毅说道:“看吧,不愧是我捡回来的小狗,就是那么聪明伶俐,一教就会!”
谢君毅看着邱小娜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宠溺地笑了笑,他附和道:“是啊,年糕真的很聪明,简直和你一样聪明绝顶。”
邱小娜闻言,总觉得这句话有种说不出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