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提起笔在文书的一侧写上了一个黑色的“可”字,等待晾干之后,便合上放在了一边,揉了揉那发酸的眼睛,缓缓站起身,朝着窗口走去。
“什么时辰了?”李承乾看到正要进来点燃烛火的侍卫轻声问道。
“回殿下,酉时了。”那侍卫听到李承乾的问话,双手紧贴大腿,弯着腰一脸的尊敬。
李承乾眺望着窗外,从这里刚好可以看隐约看到院中的几个柳树,那原本光秃秃的树枝也冒出了绿芽。
“五个月了,我那兄弟已经去了五个月了。”
那侍卫抬起头想要对着太子笑了一下,可是刚抬起头,望着那略显伟岸的背影再次低了下了头。
“殿下,小人听说驸马爷今日应该就到了长安,估计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到了。”
“哦?”
李承乾一脸激动的转过身子,随后很快脸就变得难看了起来,“该死,你们为何不通知我?”
“殿下饶命啊,小人不敢啊。太子殿下吩咐过,您在处理政事的时候,不准所有人打扰。”
那侍卫听到李承乾的话,立马趴了下去,浑身颤抖着,就连那声音也是结结巴巴的。
“哦,你们做的不错。”李承乾楞了一下,随后风轻云淡摆了摆手,“去吧,让人安排马车,我要出宫一趟。”
“是。”
那侍卫见到李承乾没再追究,急忙行了一礼,跑了出去。
“妹夫啊,你这呆的倒是挺舒服的,可是我这整天被折磨死了,青雀那个小东西也躲起来了。”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之中闪过无尽的喜悦。
长安城现在他越发的觉得像是一座牢笼,一想到自己一生将会被困在这座城里,李承乾就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韩元所说的“当皇帝有什么好的,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就连床事都有人管。”这一句的含义了。
自己父皇又何尝不是这样,虽然自己父皇的威严放在那里,床事没人去敢去管,其他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拿到朝廷上说。
自己祖父李渊现在非常的悠闲,也不在关注朝堂之事了,开始和三五老友一同游玩了起来。
自己现在才发现原来当皇帝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每天那各种礼仪学习的脑袋发胀,而且从早到晚都有一群的人在时刻监督自己,就仿佛蚊子一般,不断地在耳边嗡嗡的。
说起来自己突然有些后悔选择去当这个皇帝了,不,应该说是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即便现在自己放弃当这个太子,自己父皇也不会放过自己的,或者说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现在看来,自己身后已经有了无数人的聚集起来了,自己不能倒下,自己不但要成为皇帝,自己还要超过历朝历代的皇帝。
李二站在皇城最高上,一脸沉默的凝望着远处的城门,许久之后长叹一声,“那小子到了哪里了?”
王德在李二背后站着,弯着腰,回答道,“早点的时候,侯爷已经到了骊山,这回应该已经到了长安。”
“行了,朕白等了,这小子估计早就到家了。”李二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随后便要转身离去。
王德急忙跟了上去,小声的说道,“陛下想见侯爷了,那老奴去派人传来。”
“不必了,这小子估计累坏了,他那么一个会享受的人到了边疆肯定不习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再说。”
李二摆了摆手,随后大步流星的朝着长孙皇后的寝宫而去。
...
...
万年侯府。
“姐夫,你怎么不等大军一起回来啊,到时候还能游街,那叫一个威风啊!”
李泰抱着一根鸡腿,一边啃着一边说道。
韩元举止稍微文雅一些,他回到府邸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侍女接上新装好的浴池美美的泡了许久。
结果泡到一半,这小胖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路小跑冲了进来。
两人就泡着澡喝着茶。
“那不是我能享受的,那种待遇是给那些为国征战的将士们最高的待遇,像我这种混子享受了会造天谴的。”韩元微微摇头,脸上露出少许得凝重。
若是说之前对军人是充满了敬仰,那么现在韩元可以说是对军人多了敬重和佩服。
不管是府兵还是辅兵,他们都是应该受人敬仰的,虽然辅兵不被朝廷认可,但是他们总是去做那些最难最脏的事情,即便是受伤了,他们也是放在最后,或者自生自灭。
但是他们都是为了这个大唐。
本来在大唐军功就看的很重,无论是关中子弟还是那里的子弟,都是以从军征战沙场获取军功为荣。
想要以文封爵基本不可能,但是以军功封爵却是格外的简单,而且赏赐也是最重的,而且朝廷对立下军功的士卒又加以宣传,让那些白身或者腰缠万贯的人都要行礼。
每次大军凯旋归来,都会在长安举行浩浩荡荡的游街活动,那种礼仪隆重的你无法想象,满朝文武都要降临,全城的百姓更要对着那些凯旋归来的将士行礼。
这是礼仪。
韩元回到家之后,虽然放松了一些,但是远没有在边塞放松,那里是真正可以放松的地方,回到了长安城又到了勾心斗角的时候。
“三子,关门,不相干的人一个都要不放进来,特别,盯住那个胖胖的地痞流氓!”
韩元看了一眼门外,开口吩咐道。
“胖胖的地痞流氓,妹夫,你这该不会说的是卢国公吧?”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容。
紧接着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握着扇子走了进来,浑身的气质散发的就让人感觉不一般。
“好家伙,大舅哥,你这是学了多久的礼仪啊?”韩元一脸称奇的站起来围着李承乾走了几圈,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的吧唧着嘴。
“得了,我估计你明天也要给绑在椅子上学习礼仪。”李承乾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了韩元,然后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啥玩意,我又不当皇帝,我学习什么礼仪啊?”韩元一脸懵逼的楞在了原地。
李泰端着一杯葡萄酒喝了一口,一脸舒服的说道,“你是不当皇帝,可你要娶我姐啊!”
“我姐可是大唐长公主,关系到皇室的面子,父皇和母后怎么可能不重视呢?”
“那我能不能反悔啊?”
“嗯?”
“我就开个玩笑!”
韩元连忙摆手,连忙把两人按了下来。
李泰和李承乾两人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青雀,你最近在忙什么呢,封地的事情你也丢给我!”几人嬉闹了一番,开始闲聊了起来。
“害,别说了,我在准备一个大生意呢,结果到现在还有些地方摸不清楚。”李泰听到李承乾提起了事情,一脸生无可恋的说道。
“怎么,快递的事情还没有摸清楚?”韩元举着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有些惊讶的问道。
“没,姐夫你之前说把驿站改为快递站,单单是这个那些大臣都不会同意的。”
“我就想着能不能换个思路,结果还是不行,若是单独铺设的话,不但耗费时间久,而且还难。”
“姐夫,要不我们单独干的了,拉上一伙人。”
李泰说到了正事上,饭也不吃了,一手敲着桌子,疯狂的吐槽着。
“谁说要改为快递站了?”韩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那不然呢?”
韩元放下筷子,看着李泰开口解释道,“青雀你要知道,这个东西牵扯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单独做不是不行,甚至我们可能赚到无数的钱财,后世的子孙也能不断地受惠。”
“但是,若是我们后世的子孙有不争气的,到时候这就不是赚钱的东西,而是送命的东西!”
“这个东西只有朝廷管理,才会更加的合格。至少户部的那些人绝对不会让这东西出问题的。”
李承乾越听越迷糊,也忍不住的放下筷子开口问道,“你们是在说驿站吗?”
“对。”
听到这话,李承乾探口气,忍不住的摇头说道,“自古以来驿站都是支出,但又不能缺少。”
“单我大唐现在驿站每年的支出都要占据每年财政的一成。”
“而且这钱还不得不批。”
韩元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起来,伸手一把揽住了李承乾的脖子,“大舅哥,现在有一个能够让驿站不但能自给自足,还能赚钱的方法,你干不干?”
“干啊!谁嫌弃钱多啊!”李承乾立马眼睛亮了起来,“妹夫,你是不知道,现在国库虽然有钱了,但是每日支出的钱财也变多了。”
“官道维护,还有高句骊那边的军备军饷什么的,还有各种,现在父皇都看着头疼。”
“那这件事,我们要好好的商量一下了。”李泰顿时两眼直放光,直接凑了过去。
...
...
皇后寝宫。
李二带着王德慢悠悠的来了皇后的寝宫,王德很有眼力劲的直接留在了宫门。
“陛下!”站在门口的女官对着李二行礼道。
李二摆了摆手,随后开口问道,“皇后呢?”
“回陛下,娘娘在里面沐浴呢。”
“行礼,你们退下吧!”李二眼睛顿时一亮,直接冲着那群守在门外的侍女摆了摆手。
“是陛下!”
李二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心里顿时升起了几分戏弄观音婢的想法,自己上次遇到观音婢沐浴好像是自己在晋阳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和观音婢刚成婚,如今转眼间都已经十多年过去了,马上自己膝下也要儿孙满堂了。
哎,老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李二探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孙皇后正举着芊芊细手从那木桶中捧起一汪水淋在那如同白玉一般的香肩上,那滚落的水珠如同珍珠一般。
刚推门进来的李二瞬间楞在原地,眼神一阵的火热,长孙皇后不知道是感觉到了,还是怎么回事,转过头。
那姣白的脸庞笼罩着一层水雾,就如同出水的芙蓉一般,紧接着便是一声娇呼。
长孙皇后在这一刻就如同邻家的碧玉一般,娇羞可爱,让李二看的忍不住的直吞口水。
“陛下,您怎么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啊。”长孙皇后双手交叉挡在前面,只露出一个头在哪水面之上。
李二缓缓来到长孙皇后的木桶前,拿起了旁边的木瓢,“观音婢,快出来了,我来帮你洗。”
长孙皇后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圈的红晕,面对这种情况仿佛失神了一般。
“陛下,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您做呢?”
李二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撸着袖子说道,“当年我们在晋阳的时候,你可不是——”
“陛下——”长孙皇后听到这话,脸红的更狠了,连忙惊呼一声。
长孙皇后白眼瞪了李二一眼,这才从水中浮了出来,那如同白玉一般的香肩也露出了水面。
李二拿起那木瓢缓缓从她香肩上把水浇落下去,另外一只手则是在她香肩上轻轻的搓着。
“观音婢,日子过的好快啊,上一次这样,我们还十七八岁,就连高明都没有。”
“是啊,陛下,转眼间,臣妾都已经老了。”长孙皇后仿佛也回忆起了那段快乐的时光,忍不住的嘴角上扬了起来。
“哈哈哈,你不老。我们都还年轻呢!”李二一边轻轻的为长孙皇后揉着肩膀,一边说着。
屋里很热,在四周的角落早已经放上了几个暖炉,随着时间,李二的喘息声逐渐加重了起来。
李二能清晰的感觉到长孙皇后那不断跳动剧烈跳动的心跳。
长孙皇后仿佛是一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浑身犹如面条一般靠在了木桶的边缘。
李二毫不犹豫的直接将长孙皇后转了过来,一把将那全身柔软的长孙皇后拥在了怀中,仿佛想要将两人融为一体。
毫不客气的直接把嘴映在了那张红润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