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在那边吧,有人来了他能看得见就行。”
陈潇还是没能耐住胡桃那撒娇一样的眼神,只能将传单放在了柜台角落的位置。
只要有人能来,就能看得到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看着她欢呼雀跃的样子,陈潇却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表情带着几分感慨。
小时候那个倔强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想做的事情用什么手段都要做到。
不过都是在建立不会伤害其他人的前提上。
因为她自己就在生死边界线上工作,所以对生命格外的敏感和尊重。
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损害别人的生命。
当然实际上,胡桃家的往生堂也不算是小生意了,每一笔单子都能做的风风光光,风光大藏下来,自然是能赚不少钱。
但最近一段时间总有人会想着抢生意什么的,所以胡桃这位堂主亲自上街发传单。
可真不是为了咒人死,而是拉拢一些熟人。
或者是一些熟悉的人家。
毕竟她家做的是整个璃月港最正宗的殡仪葬礼,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的。
而这第一位由胡桃送走的,就是她的爷爷了。
“陈哥你真好~要不然这样吧,我给你下厨做点什么,陈哥想吃什么?”
流萤原本看胡桃趴在柜台上,两只小手托腮看着陈潇,正准备想要气呼呼的哼一声。
却听到后面这句话,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连生气都忘记了。
有一说一,也有可能,是因为胡桃的饭菜,可能比失熵症更恐怖……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我现在还不怎么饿。”
“咳咳,堂主,我们不是出来采风的吗,如果没事的话,就不要打扰别人家的生意了。”
就在这时,钟离都跟着附和了一句,毕竟他也真不想看到胡桃做菜出来的结果。
因为真的很吓人。
而就在这时,陈潇的声音直接响在了钟离的心里,传出了回声。
“你这就打算装作钟离模样生活了吗,这是准备退位了?”
“知道的不少,能否麻烦你守口如瓶,这件事还请不要透露。”
钟离抬起头来,眼眸里的光芒似乎有点黯淡。
他其实是想着退位,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仙与璃月。
而是人与璃月了,他一心保护的这个璃月,已经不需要他的保护了,但在退位之前,他还想试一试璃月是否已经做好,独自面对未来的准备。
雏鹰迟早要离开父母翱翔于天际,幼狮终有独自面对苍茫草原的那一天。
他终究也会因为磨损,而在无保护璃月的那一天。
所以,这也是他察觉到这点后,想着要将一切都交给人类来完成。
如今的璃月港,哪怕没有仙人,也能走上正确的道路,已经不再需要他们时时刻刻去呵护这些人们了。
所以,也是时候放手让他们自己去成长,去开拓属于他们的未来。
“这件事我自然不透露,不过,我在这方世界也挺没意思的,有空出去走走,我也想再璃月港考考古来着。”
“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其实也可以找我问。”
“那我可就问了,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不过你的记忆是否还存在我不敢肯定。”
说着,陈潇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胡桃和流萤似乎拉着手交流着什么。
也没管钟离和陈潇两人,这二人直接开启心灵私聊模式,完全不管那两人的样子。
“你还记得,尼伯龙根吗?”
听到这个名字,钟离直接陷入了沉思,可能还记得,但又是记不太清楚了。
记忆内似乎有过这个身影,但却仿佛从未拥有过这个人的信息。
“我,记不太清楚,你说那人是谁?”
“和天理一战,但却落败的龙,是提瓦特大陆原本的龙族的首领。”
“龙族……龙,七大元素龙……”
钟离的声音有些微弱,心里的声音似乎都变得虚幻暗淡下来。
他脑海里似乎有这个答案,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陈潇没有继续询问,因为有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摩拉克斯或许真的记不起来这个事情,但他诞生的时间很早,一定是见证过天理对阵尼伯龙根的。
那只龙打破暗之外海,携带禁忌知识打入提瓦特大陆。
最终却落败在了天理手中。
而那时候的摩拉克斯应该见证过这一场战斗,但他现在却完全没有记忆。
或许,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世界树被篡改过。
而且不止一次被篡改过。
这件事很正常,因为这件事已经不只发生过一次了。
天理想隐瞒什么事情实在太简单了,只需要篡改世界树的记录,甚至历史都会被自动修正改变。
这完全是属于颠覆因果律的力量。
只是不知道这里的世界树,和虚数之树相比……不,根本没法比。
这里不过只是世界树上分支出来的枝桠罢了。
两者都不在一个位面上,拿什么比。
到时候陈潇实在要是找不到好的办法,就直接一拳砸毁整个世界树,让整个提瓦特大陆不再被各种规则束缚。
他就不信,那个时候沉睡的天理还能坐的住。
自己一拳直接干碎整个提瓦特大陆的时候,那家伙肯定会出来。
虽然不知道出来的目的是对抗,还是逃跑了。
以毁灭令使的权能,打爆一个星球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你记不起来了,若陀龙王也是七大元素龙之一,也是你的挚友,不过如今磨损严重,被封印在南天门那边。”
“这你也知道,反而不像是什么未卜先知的人,而像是通晓一切的神一样了。”
钟离打趣一句,但似乎已经有了更甚一些的戒备。
只是这些戒备刚起来,就被他自己打消了。
陈潇如果真的想对他不利,何必弯弯绕绕。
就他之前对着天空的那一击箭雨,如果威力全开,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显出本相也挡不住。
到时候可别请仙典仪的假死脱身,变成真死在那边了。
“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就是想找天理喝喝茶,谈谈人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