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怀疑你皮肤上是不是有拉链,轻轻一拉就可以闭合的那种。”
陈潇看了看光滑无痕的手臂,不由得有些困惑,女帝也只是白了他一眼。
嘴巴欠的很,但自己又打不过,好气哦,但只能干看着。
算了算了,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而当她低下头来,准备收拾起周围的一些血祭使用的各种物品。
可不只是单纯的放血就可以解决这里的问题,还需要一系列的做法手段。
而胡桃却越看越皱眉,似乎感觉这些东西,多少有点熟悉,似乎不是为了血祭,而像是祭奠某个仙人一样的手法。
然而这样的祭奠手法还在,也就证明往生堂应该还没被完全抹去。
往生堂内的很多东西都流传下来,倒也是一件好事。
然而在这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很难言明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最后做法的阶段,胡桃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女帝挥舞了一下的法器,微微皱眉说道。
“你的手法有问题,如果根据我们那个时候,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说着胡桃演示了一遍,开始挥动了几下自己手里的法器做了个示范。
一旁的张雅看的是有点目瞪口呆,不过这里的气温倒是变得越发灼热起来。
仿佛现在还不是处于正月,而是处于大暑的季节一般灼热。
空气里的每一滴水都仿佛要被蒸发干净了一样。
而这样的热度明显是不正常的,就如同她们此时脚下所站着的地方,正有一个活火山准备随时喷发一样。
胡桃这边还在拉着女帝教学。
女帝居然还真是细心的学习了起来,并且开始跟随着她的动作挥洒手里的法器。
忽然,一个疏忽之间,胡桃的手指被法器之上的一块锈迹滑开伤口。
一滴鲜血顿时飞溅了出去,落在了山口那边的池水之中,泛起了的点点波光流动开来。
而几乎下一刻,原本平静下来的湖水瞬间翻腾了起来,大片的大片的血色从湖水下方汹涌澎湃而出。
仿佛下方被封印的东西相当的激动,而这一刻,也疯狂的开始挣脱天衡山带给他的封印。
“不好,这里会坍塌——”
说完,陈潇立刻挥手,将周围几人立刻拉了出去,至于那些血祭用的物品,陈潇一个没拿。
反正没什么作用了,陈潇也懒得说那么多。
而陈潇这边伸出手,给胡桃的手指抹去了伤口和病毒之后,立刻抬起头来,看向了山口下方膨胀的恐怖力量。
这一刻,整个璃月王朝的护罩都在微微颤动着。
仿佛天地都要崩塌了一般,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从天衡山的下方冲出来了。
就在下一刻,伴随着宛若天崩地裂的爆炸声响起。
一层琥珀王化作的护盾拦截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让那四处崩飞的巨大石块纷纷破碎在了半空之中。
而陈潇也不是没注意到,是胡桃的鲜血流入了那边的瞬间,才会让你那被封印在天衡山下方的东西产生剧烈的反应。
再加上整个璃月王朝仍旧屹立不倒的,那岩元素的巨大护罩仍旧存在。
那份保护整个璃月的希望和愿望不曾改变,除了那个人之外不会有其他人。
不对,应该是,那位神明之外——
下一刻,地动山摇的恐怖再次变得剧烈起来,整个璃月瞬间变得岌岌可危,所有璃月王朝内的所有人,似乎都感受到了来自大地的脉动。
不止是脉动,如果还能深刻体会到地脉之中流淌着的情绪。
便能感受到,似乎所有的地脉,都在为天衡山之下的存在而悲痛。
发出让常人无法听闻的恫哭,或者是,失去了父母的孩子而感觉到痛苦。
不管是怎样的情绪,都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龙吟声爆发开来。
顺着整个地脉朝着上方喷涌而出,大量的鲜血挥洒在了半空之中,一只巨大而又狰狞的龙首破土而出。
直接钻出了整个巨大的天衡山的上空,巨大的嘴巴张开,周围的恐怖岩元素力量骤然汇聚出一道道拔地而起的岩枪,朝着天空胡乱的扫射了过去。
这仿佛是他对天空的憎恶,或者是对天空之上,自己未能战胜的敌人所带来的痛苦和愤怒,甚至是仇恨。
无数岩枪逆天而上,穿透屏障纷纷的朝着天边打了过去。
然而,岩枪却根本无法穿透那虚伪的天空,纷纷崩落在了天空化作雨点一样的碎石落下。
惊得整个璃月王朝的所有人全部躲回了自己的家里,避免被天降石头直接砸死在当场。
而陈潇则是毫不怀疑对方的身份,岩元素的绝对掌控力,在获得了崩坏的力量,亦或者可以说是被崩坏意志亲自下手污染之后。
这位魔神只怕是再上一层楼,实力有了突飞猛进的程度,绝对可以说的上是冠绝古今。
哪怕是当时的天理,也不一定能够战胜这位疯狂的魔神了吧。
“摩拉克斯……”
静静的凝望着那只被纯白色鳞甲几乎覆盖的龙首,陈潇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摩拉克斯,岩王帝君,都曾经是他最辉煌的称呼。
璃月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直至如今,这位神明彻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仿佛他只是存在于人类想象之中才会存在的生物。
巨大的龙首穿透湖水的池塘,冲出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虽然崩坏兽的鳞甲没有覆盖全身的每一块龙鳞。
但身上金一块,白一块的龙鳞甲仍然有着让人望而却步的恐怖气息。
让人甚至有种战栗的感觉,在他的面前,自己不过只是蝼蚁的错觉。
君临天下,不过如此。
摩拉克斯挣脱下方的束缚,化作天边的一条巨大长龙悬浮着,一头将整个璃月王朝之外的护罩全部震成了碎片。
陈潇猛然一个转头,便听到了璃月国际的地面周围,已经响起了巨大的爆炸神。
只怕是已经开始和敌人交手了吧,可能是敌人,也可能——
是走投无路的人群,也不是不可能吧。
陈潇暗自想着,不过他心里不那首,反而有种时隔数千年再次见到老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