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不再隐瞒,将手链是怎么打开空间的,怎么存储物资的,一一道来。
“我丢,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个好命”。司涛哀嚎道。
斐逸然突然问到:“这个空间是不是别人拿不走?”
“是的,手链滴血认主,只有我能操控空间”,司白不悦的说道,
司白以为斐逸然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心动了,
“除了家人面前,以后不要轻易暴露空间,否则你自己会有危险的,”斐逸然清冷的声音传来,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说道:“妈的,真是见了鬼了,刚才明明就在这,一眨眼就不见了,你看这还有血迹呢”,
“老二,你是不是看花眼啦,这里黑灯瞎火的”。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这特么的鬼天气,老子都好几天没见荤腥了,还楼上楼下的折腾,妈的,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有人骂骂咧咧的从楼上搜查回来,
不时传来暴躁的怒骂声,
倒计时显示着倒计时,从打开空间到现在已经是半年后了,倒计时显示4320,
而外面也没了动静,
司白提议出去看看,斐逸然说他先出来,毕竟他的身手比我们好太多了,于是我心念一动,斐逸然出现在了,刚才有血迹的地方,
也就是说从什么地方进入,就从什么地方出来,空间不会移动,这也是一个大bug,如果倒计时结束,司白她们会被空间无情的踢出来。
斐逸然观察了楼上楼下,没有可疑的地方,于是司白他们从空间出来。
橡皮艇已经漏气了,司白又从空间拿出一个橡皮艇,司涛看见依然是目瞪口呆,激动的搓了搓手,“姐,空间能不能借给我用用?”司涛舔个大脸说道。
“滚”司白毫不留情,弟弟不挨骂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紧接着又把电网收进空间。
继续往家划,回程的路上没在发生什么意外。
到家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左右了,父母已经睡下。她们吃了点东西,也匆匆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外面还在下雨,只是没有在引起山洪。哥哥弟弟他们冒着大雨将电网和大门修好,司白的一颗心才落了地。
小娜给她小叔消毒换了药,又找到她父母讲了空间的事情。所以以后都不用对大家有所隐瞒了。
心里突然就敞亮了起来。
大雨已经下了三个月了,外面每天都灰蒙蒙的,见不到一丝阳光。
司涛自从上次回来,一直跟在司白后面,像个尾巴“姐,你在领我进去看看呗,姐,你说我咋就没有呢?姐,姐,姐”,一天下来脑瓜子嗡嗡的,这个幼稚鬼。
家里人又恢复了在室内锻炼的日子,于是司白抓住每天跟在后面的司涛,给她当人肉大沙包,
十天以后司涛开始叫苦连连,看见她就顺着墙根溜了,,司白的耳根子也终于清净了。
司白每天除了吃饭以外,就是练习格斗术,斐逸然俨然成了她的私人教练,一招一式掰开了揉碎了给她演示,
司白也不再以吊儿郎当的态度对待他,开始把他看成老师。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相处起来更为舒心,她可不想跟男人再有什么牵扯,男人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斐逸然则常常看着独自打拳的司白,一打就是两三个小时,汗水顺着头发滴在那张倔强的脸上,总是能轻易扰乱他的思绪,
司白主动让他知道空间的秘密,也说明把他当成了家人,即使自己救过她,可也仅仅止步于此。
他知道司白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末世里,更是不再对爱情和婚姻抱一丝希望,守护家人成了她唯一的执念。
他和她都不在是懵懂无知以爱情为天的年龄了,贸然跨出那一步,只会伤人伤己,
他默默的靠在栏杆上,沉浸在淡蓝色的烟雾中,直到烟烫到手指,才回过神来。
将革命友谊进行到底吧,两个人想的非常默契。
军方开始安顿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在政府,体育馆搭一些简易床供人们休息,
物资已经短缺,没办法,开始组织士兵和青壮年打捞水底的物资和水里的尸体,
极寒死在外面的人,现在都飘在水面上,随处可见,恶臭难闻,时间久了会滋生细菌病毒,蚊蝇,
很多食物已经腐烂,只有少数密封袋里的可以食用,这点物资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常常因为分发食物不够,引来谩骂,到最后抢劫斗殴。
人们也意识到,全靠军方援助也不现实了,于是都游出来打捞物资,可是洪水底下暗潮涌动,很多人游出去后却再也没有回来……
整个乌县的物资要么腐烂,要么就是打捞分发了,已经是捞无可捞了。
于是人们开始把目光放在远处,郊区位于半山腰上,有十几户人家,没有被淹。
有些胆子大的带着家当,游过来,在山坡上安营扎寨,也有很多人套着轮胎朝郊区游去。
一时间半山腰上乌烟瘴气,为了抢一块地方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陆续搭起了简易帐篷。
有的人挖野菜根充饥,有的抓田鼠,兔子,野猫野狗也不放过,一时间人声,动物惨叫声此起彼伏。
本来当初选郊区老宅作为避难所,图的就是清净,远离人群,
现在可好,天天闹哄哄的跟菜市场似的。
周围十几户人家都大门紧闭,以防哪个歪心眼的打主意。
经过了半年多,雨终于停了,尤其太阳出来后,洪水也开始退了,只是退的极其缓慢,一些高处的洪水退后里面全是淤泥,太阳一晒都是臭味儿,天气闷热潮湿,蚊蝇滋生。
本来饥一顿饱一顿,又这种闷热天气下,人们更是暴躁易怒,
每天都有斗殴流血事件,大家更是足不出户,怕这些难民看见司白她们油光水滑的样子,引起公愤。
司东他们检查电网通电情况,城市断电,只能用太阳能板发电了,暂时也够家里的用电,毛球每天热的伸长舌头哈哈的散热。
你想象不到饥饿面前,人的底线有多低,
深夜,毛球就在屋里嗅来嗅去,耳朵竖的跟天线似的,给吃的也不吃,就是往外了着,
焦灼的走来走去,才发现屋外有几个胆大的,偷偷摸到大门处,无视高压电的警示牌,打算大门底下挖洞钻进来,
司白谁也没出去,因为晚上防爆大门是通着电的,来一个电一个,噼噼啪啪一阵电流声过后,打头那人被电的直接挺尸了,
其余几人扔下他就没影了。
有了这几个人的教训,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把目标瞄向了其余人家,
离司白家五六百米有一户人家,是七十多岁的老两口,
姓张,司白从小叫他们张大爷张大娘,听邻居说唯一的儿子张超,是在南方部队服役,
岁数比司涛大六七岁,小时候没少领着她们掏鸟窝,
末世后就一直没能回来,大概率是出了意外。
那帮人翻墙进去不仅抢了老人的口粮,还打砸一通,锅碗瓢盆啥的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