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守在医疗室的外面,里面是无菌仓,不允许外人进入。
我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他。
酸雨持续下了一个星期左右了,因为酸雨的突然降临,
随着随着酸雨的来临 ,夏国上下又再次陷入混乱 ,人们又像极寒极热时一样,全都闭门不出。
这一次人们不仅要面对酸雨,还要面对土壤和河水被污染的情况 。
极热时候好不容易种下的麦子和红薯 ,被酸雨腐蚀殆尽 ,大家又要又一次面对 饥渴饥饿。
如果不快点儿解决危机 ,人们会再一次暴动 ,虽然国家储备了很多极热麦子、 红薯 、土豆,可那也是杯水车薪。
勤劳之家必有余庆 ,极热时候勤奋的人家,储存了不少粮食,可也有好吃懒做的人,颗粒无收。
你家有,她家无,势必会引起抢夺。
只是在怎么储存,土地和水源污染,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我回到仓库,眼下最重要的是得回到别墅,或者是老家,住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这次司涛和斐逸然活着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能再出纰漏。
还是低估了酸雨的腐蚀能力,不仅外面的植物都被烧死,还有外面停放的废弃汽车也都锈迹斑斑,
可以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皆是荒凉。
仓库里已经给铺设简易床铺,大家都搭灶做些米糊之类的糊口。
司涛回来一个星期,稍微面色红润一些了,我经常偷摸拉他进空间,各种投喂美食,
不过司涛还是变得沉闷,常常一个人发呆。
孩子们常常拉着他,让他讲一讲深海里的生物。
有孩子们在,气氛能稍微轻松一点。
外面唰唰的雨声也是着实让人心烦意乱。
我站在大门口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从一开始空气里有一些酸臭味,到随着酸雨的雨量增大,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浓烈的酸臭味,
狗狗的呼吸系统比人类的灵敏许多,毛球摇晃着尾巴,在我身边玩耍,随着那气味的弥散,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哼哼唧唧的跑到小娜身边。“怎么了毛球?是不是感冒了,嗯?”小娜边摸着狗头,边跟它说话。
旁边的那些人,看着油光水滑的狗,偷偷的咽着口水,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过肉了。
就在这时,刚才还唰唰的下着的大雨,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突然就停了。
仓库里的人开心的手舞足蹈,陆陆续续的跑出去,在外面呜哇喊叫,:“老天爷开眼了,雨终于停了,终于停了,哈哈哈”,犹如疯癫的。
仓库里面的人开始乌泱泱的朝大门挤去,我也是回头叫了小娜准备去往医疗部,人多给我挤了踉跄,
“别挡路,别挡路”喊着,把我挤到一边,生怕我挡了他们回家的路。
“汪汪汪,”从不乱吠的毛球,浑身白毛都炸起来,对着我就狂吠,
给我们一家子都吓了一跳,养了毛球四年,我从没见过毛球这样,
“妈,我爸来找我那天晚上,毛球也是这样炸毛,结果我给我爸刚开门,就冲进来一堆人,把我们绑了。,”张杨拉住正要出去的我。
“对,就是,那天晚上毛球疯了一样,咬住张杨,不让他开门,拉都拉不开。”王宇也接话说。
“外面是不是不安全啊,小司,”大姐忧虑的看着外面。
外面的人进来个人开始收拾行囊,“你们不走吗?张杨”那个小胖子问道。
“我们还得等人,先不走。”张杨回他。
仓库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只剩下我们一家人,瞬间变得空旷起来。
也就二十分钟左右,天空突然毫无预兆劈头盖脸的下起酸雨,比这几天任何一天都要大,
瓢泼大雨铺天盖地,也阻挡了那些人离开的脚步,
刚还兴高采烈出去的那帮人,正顶着行李,鬼哭狼嚎的往仓库跑,
跑的快的两个胳膊被酸雨腐蚀起了几个水泡,
跑得慢的胳膊上没有一块好皮了,嫩红的肉都裸露在空气中,有的人双脚浸在酸雨的积水里,摔倒在雨里……
瞬间仓库哀嚎遍地,惨不忍睹,也传来阵阵腐蚀后的焦臭味,
拥挤的人群使原本宽敞的仓库变得狭小,各种声音和气味混杂在一起,让人恶心。
“你们有防护服,你们得去医疗部给我们拿药”,一个四十多岁男的,颐指气使的跟我说道。
“就是,你们就在那等着看热闹。”
乱哄哄的声音响起来,
“我又不欠你们的”,我冷冷的
说道,如果这些人客客气气说话,我本来也是要去的,给他们带回来药品不是不可以。
一听他们想当然的话,我就懒得理他们。
“哎,哎,那个老头,老太太,你们管管你家孩子,什么玩意儿啊?就这么见死不救啊?”
“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一看那老婆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他生的孩子就知道,一家子都是畜生”。
就在这一刻,所有人愤恨不平的心都被点燃了,这一个星期,他们挨饿受渴,
我们一家人吃的好,喝的好,他们早就羡慕嫉妒恨了。
“你们是吃屎了吗?不会好好说话啊?”妈妈的声音骤然提高,平时妈妈是最柔声细语的,
这一次可动了气,手里的拐杖咚咚的磕在地板上,
“看看你们自己的德性在说别人,兵荒马乱的时候,自己顾自己,无可厚非。”
“你们凭什么道德绑架我的孩子们?你们算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司涛唰的一下子,冲到那男人身边,一拳就打在那人下巴上,
那人摔倒在地,司涛一拳下去,那人鼻子出血,
一拳一拳实打实的打在那人脸上,“杀人了,杀人了,”那男人的老婆杀猪般的尖叫起来,
我和大哥赶紧上前就拉司涛,这是在军区基地旁边,出了人命,我们也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司涛就跟疯了一样,拉都拉不开,眼瞅着那个男人进气多出气少 ,
司涛满眼猩红,疯魔了一样,把男人的脸都打烂了,
张杨和王宇过来,我们四个才将将把司涛拉开。
旁边的人都吓呆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司涛,脚步都往后不自觉的退了退。
我们把司涛带回仓库角落,司涛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戾气。
“儿子,涛儿,看看妈妈。”妈妈一只手拉着司涛,一只手抚摸司涛的脸,
这时司涛才反应过来,“对不起,对不起”。
穿上防护服就冲进了酸雨里,大哥也连忙穿好防护服追了出去。
小娜将我拉到一边“姑姑,小叔是创伤性应激障碍。”
“那怎么办?”
“我需要给他做个心理检测,如果确诊,那就需要做心理治疗,口服药物,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需要他自己调节”。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也需要我们家人更多的陪伴。”
“好,等咱们回去以后,你就着手开始治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操蛋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