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溪当然不能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纪荷花,只能委婉表示,“婶子,这个糖太好吃了,我们家孩子多,我这一挣了钱就忍不住想给孩子们买点好东西,我们乡下不像你们城里有票买糖,所以才想趁着有机会多买点。”
沈娇在一边听的十分感动,她们家景义说的没错,小溪挣了钱也总是不会亏待了家里人。
纪荷花表示理解,“闺女,你人太好了,每次挣点钱都想着给家里改善生活,上次买肉这次就要买糖,行,婶子这就去给你问问,一定尽量帮你多买点。”
纪小溪要提前把钱预付给纪荷花,但纪荷花不收,“这点钱婶子有,你们就在这等一会就是了。”
纪小溪:“谢谢婶子,麻烦你了。”
纪荷花看起来和家属院的人关系都不错,买花生也是,每个人都是20斤的买,花8块钱来买花生也就县城的人会做,农村人基本不会,这也是因为计划经济造成的资源不平衡吧。
城里人有钱,农村人有货。
但拿出来卖的人又很少。
等再过2年,允许个体经营了,这种状况会缩减,农民会更愿意出来卖农副产品了。
城里人手里的钱也能更加流通。
等了一会后,纪荷花提着一大包东西下了楼,脸上带着笑容,“闺女,总共60斤的饴糖给你办妥了。”
纪小溪惊喜道:“真的太谢谢你了,这饴糖够孩子们开心好久了。”
纪荷花:“没事,下次想买再来,我给你留着。”
纪小溪:“好。”
回去时,沈娇和她一人分了30斤饴糖背着,现在沈娇也有点回过味来了,“小溪,你买这个饴糖应该不是单纯的要拿回去吃吧?”
纪小溪笑了笑,“嫂子你发现了吗?”
沈娇:“我也就是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反应过来了,你打算做什么?”
纪小溪挑了挑眉,“回去说~”
沈娇气的捏她腰,“小气。”
“哎哟。”纪小溪腰上还有抓印,被她这么一捏,当即疼的捂住了腰。
“怎......怎么啦?我把你捏疼了吗?“吓的沈娇还以为自己手劲太大把纪小溪给捏疼了,手忙脚乱的要掀开衣角查看。
“我没事!”纪小溪赶紧捂住衣服。
但还是被沈娇给看到了,细白的腰上有一大块红痕,这种部位的红痕肯定不可能是她刚刚捏的,也不可能是小溪自己捏的。
她笑着看向纪小溪,“小溪,昨晚辛苦了啊。”
纪小溪脸上闪过几抹红云,也捏了把沈娇的腰,“让你笑话我。”
沈娇凑到她耳边轻声问,“四弟挺厉害啊,这个部位都抓的这么红。”
纪小溪羞的要捶她,“等下次你.....我也嘲笑你。”
沈娇毫不在意,“这有什么,我和景义都是老夫妻了,有夫妻生活很正常啊,你和景川这不是久别重逢嘛,激烈点也正常。”
纪小溪:“......”
真的没人管管她吗?
到底谁才是70年代的人,开车怎么能这么快!
沈娇不逗她了,又凑过去说道:“要不要教你几招?我看你都被他欺负死了,你也来几招欺负欺负他。”
纪小溪这个小菜鸡,又害羞又想听,这种事情难道还能较量上?
沈娇凑过去说,“有几个姿势你可以试试,保证他受不了。”
纪小溪一边脸红,一边认真记住,这已婚妇女的经验,确实是该听听了,都是实战经验的总结啊。
沈娇:“今晚上试试?”
纪小溪:“不用这么快吧......”
沈娇:“实践了你才能知道哪种才最适合你啊。”
纪小溪:“......我不,我以后再试。”
沈娇看了她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那随你咯。”
纪小溪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赶紧催促她,“快走啦,我们要早点回去了。”
两人到家门口时,却看到陆景川和一个背对着她们的女人,正站在院门外说话。
女人手里提着东西往陆景川的方向推,“陆同志,谢谢你上次救了我,我这次来就是特意来感谢你的。”
陆景川没有接她的东西,反而问道:“你是?”
周茜茜有些尴尬,“我是周茜茜,在蒲中村时发生了泥石流,是你救了我和我家人。”
陆景川想了想,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但他对周茜茜一点印象都没有,当时他们救了很多人,谁还会特意去记住一个被救人员的脸啊,都是救了这个赶紧去救那个的。
“不用客气,那是我们应该做的,不需要特意来感谢我。”
周茜茜见他想起来了,脸上的笑容越加甜美,柔声说道:“我爸妈要我见到你,一定要表达感谢,这是他们准备的礼物,请你一定要收下。”
沈娇用肩膀撞了撞纪小溪,“四弟这是......有桃花了?他有你这朵杏花还不够,还要什么花啊。”
纪小溪看向她,“什么杏花啊?”
沈娇视线下移,“皮肤啊,你看你皮肤白的,掐一下就粉粉的,像不像杏花?”
纪小溪:“......”
她脸皮也是被沈娇传染厚了,现在居然听着也不害羞了。
那边的陆景川还是没接周茜茜的东西,“周同志,真的不需要。”话刚说完他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纪小溪和沈娇两人,怕媳妇误会,他赶紧走过去。
“媳妇,你回来了啊。”
纪小溪淡淡的“嗯”了一声,又抬了抬下巴,“那边还等你答复呢。”
周茜茜转过身,发现是纪小溪,有些尴尬的解释,“小溪,你别误会,我是来感谢陆同志......。”
纪小溪:“救过你嘛,我知道啊。”
陆景川倒是有点意外,“媳妇,你怎么知道的?”
纪小溪:“她刚来咱们村的时候就来找过你,只不过你那天还没回来。”
陆景川:“嗯,我和周同志不熟,就是1年前在蒲中村执行任务时,那边发生了泥石流,我们救了一些人,当时她们一家也在那,也不算我救了她们,是我们那一支队伍救了她们。”
看陆景川这么认真的解释,周茜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愤怒。
她今天一见到陆景川,心里就有一种这个人一定是属于自己的强烈感觉,但现在这种感觉又被难过和愤怒所替代,隐隐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