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原谅她吧。”纪小溪将本子还给王俏莉,“希望你以后能谨言慎行。”
“我知道了,谢谢你。”王俏莉快速接过本子,又翻出一张谅解书,语气很是诚恳,“那这个谅解书,能不能帮我签个字。”
“拿来吧。”纪小溪接过谅解书,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俏莉看着谅解书,满眼的开心,终于不需要再去街道办看脸色了,也不需要每日熬夜写那2000字的检讨了。
她现在一身轻松,朝纪小溪躬身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你怎么还不走?”陆景川见周海峰还站在院子里,眼皮一抬,开口就赶人。
“好好好,我马上就走了。”周海峰赶紧道。
“媳妇,我帮你做完家务,也要去部队了,你在家好好待着,别出门,有什么要做的就等着我回来做。”陆景川对着自家媳妇又是一副面孔。
“行啦~你放心。”纪小溪笑道。
几天后,凌竹一脸喜气地来到了家属院。
纪小溪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次应该是结婚申请通过了。
调侃道:“瞧这小脸都开心红了,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啊?”
“是有开心的事,还是两件。”凌竹笑脸盈盈,“我们的结婚申请通过了,而且家属院也分配下来了,就在你们家旁边不远,是袁婶家旁边那栋,以后你要去袁婶家,还得经过我家。”
纪小溪想起她说的是哪一户了,有些惊喜道:“那里挺好的啊,离得很近,以后咱们就可以常常作伴了。”
随后她又好奇的问道:“你们那结婚申请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一说到这个,凌竹刚刚还笑脸盈盈的脸立即变了,“是我那狠心的父母,和大队长说,怀疑我偷了凌月的彩礼后跑来部队了。
部队做调查时,大队长就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们又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听信了我父母的一面之词,结婚申请这才卡的久了些。
也幸好陆团长提醒的及时,我们提前去政治处说清楚了,那边又派人调查了,最后总算还了我清白。
宋大哥也打了电话回去,和他父母把事情讲清楚,还让他父母去调查了凌月的事情。
得知凌月早就结婚了,只是过的不好,才又想起宋大哥来,他父母气的要死,当天就去与我爸妈对峙。
最后,两家闹的不欢而散,别说是结亲了,以后都不可能会再来往了。”
说到两家都不会再往来,凌竹脸上挂着讽刺的笑,“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他们的嘴脸了,以后也不会再与他们来往了。
全当没有了父母和姐姐。”
“你做的对,我看宋子亮对你挺好的,你以后就好好维护好你们的小家就行了。”纪小溪牵着凌竹的手问道:“宋子亮的父母对你是什么态度,还好吗?”
“他们对我挺好的,宋大哥把我的遭遇和他们说了,宋爸宋妈挺心疼我的,还说要给我置办东西邮寄过来。”凌竹眼睫颤了颤,“我以后也是有家人疼的了。”
“你啊,福气还在后头呢,以后何止家人疼,还会有朋友疼,长辈疼,小孩疼。”纪小溪抱着她安慰。
“谢谢你。”凌竹知道自己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遇到纪小溪才发生的改变,她真心的说了一句,“很幸运遇到你,小溪,谢谢你。”
“遇到我,你确实是很幸运。”纪小溪臭屁的接了一句,逗的凌竹扬唇轻笑。
“安安也要抱。”在一旁识字的安安,抬头见到妈妈和漂亮姨姨在玩抱抱,丢下笔开心的挤了过来,抬着小脸,笑的很甜。
“抱抱抱。”纪小溪笑着搂着儿子,“哎哟哎,儿子这笑的太可爱了。”
“嘻嘻~”
“小溪,我帮你做点家务吧,我心里实在是有些开心和激动,心里静不下来,总想做点什么事。”凌竹站起身,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说啊?比如你那个姐姐。”纪小溪拉着她坐下,“再给我说说你姐姐的事呗,让我也开心下。”
“她。”凌竹眼里含着一股报复后的满足,开心溢于言表,“她离婚了,被她老公刘志强赶回家了。
刘志强为了气她,还娶了曾经被她抓奸在床的一个女人。
凌月气的要死,在刘志强结婚当天,冲上前抓烂了刘志强的脸,丢了面子的刘志强气的一脚将凌月的腿骨踹断了。
听说是粉碎性骨折,以后就算治好了,也会成为个跛脚。”
“刘志强突然这么果断结婚,还快速娶了另外一个女人。”纪小溪朝凌竹挑了挑眉,“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给刘志强发了封电报,将实情告诉他罢了。
他一向好面子,怎么能忍受得了,自己被一个女人如此欺骗。”凌竹淡淡说道:“我还说,凌月看上的,只是他的钱。
所以,刘志强和凌月离婚后,还让凌家把彩礼全部归还。
不还,就喊小流氓日夜去骚扰他们。
我那父母,平日最是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
那些彩礼钱早就被他们花的差不多了,根本还不出,只能把家里能卖的都给卖了,这才把钱给还上了。
他们中间还打电话过来,以为我远在部队什么都不知道,想让我去求刘志强,承认这换亲的主意是我出的,我姐姐只是心疼自己的妹妹才被迫答应了。
可笑,这到最后了,还只是想着他们自己,把我当傻子一样骗。
我就不是他们的女儿了吗?为了保住一个女儿,就要毁掉另外一个女儿!”
这要是以前,她说不定还真的会帮家里的忙,觉得无论怎样,他们始终是一家人。
可现在已经完全认清他们的嘴脸了,以后都不会再和他们有任何联系。
“做的好!以后就算他们再来联系你,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心软,和他们直接断绝联系是最好的,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纪小溪光听她的讲述,就跟着气的胃疼。
好在凌竹脑子清醒,到最后都没有一丝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