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傅雪禾不出意料的没有回来,傅景琛无奈的叹气。
这俩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说都在一起快四年了,早就该有结果了。
怀里的阮娇娇已经睡熟了,傅景琛没有叫她起来,而是抱着直接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算了,今晚就这样睡吧。
傅景琛告诉自己是怕阮娇娇醒了再闹,所以才抱着她睡的……
漆黑的深夜里,傅景琛合衣躺在床上,他大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左侧胳膊上枕着阮娇娇的脑袋。
傅景琛没有丝毫睡意,他看了看外面的天,发现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又要起来了么……
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傅景琛几乎是一分钟一分钟的数着时间。
阮娇娇从李素那里拿出来的资料,傅景琛已经看过了,这次阮娇娇可以说是帮了大忙。
傅景琛一直在秘密的找傅知远的老巢,但是找遍了京城的所有地方都一无所获。
一直以为找到了那个实验室,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所以他就没有把心思放在给他催眠的心理师身上。
催眠锁记忆只是辅助,真正折磨傅景琛的是傅知远给他注射的不明药物。
但是傅景琛似乎忽略了,心理师也许知道关于实验室的事情,又或许二者是一体的。
那些资料详细记录了给傅景琛先注射针剂,然后利用金枝玉叶花作为媒介进入傅景琛脑海记忆里的全过程。
阮娇娇看到的那些画就是媒介,金枝玉叶是半山腰城堡里最有记忆点的东西,可以说这就是阮娇娇在傅景琛心里的样子。
花和娇娇都是美好的,但是李素把它们变成了恐怖的恶魔。
所以当傅景琛被药物控制住大脑停止思考以后,李素就顺利的把这些恶魔之画通过傅景琛的梦境带入到了他的记忆里。
傅景琛自身的意识立刻会本能的排斥这些与金枝玉叶有关的内容,这样一来李素很容易就把傅景琛脑海中关于花和娇娇的记忆锁了起来。
所以傅景琛想要打开这把锁的时候,他的自身意识本能的会拒绝。
因为身体觉得这些恶魔是可怕的,会伤害到自身,所以傅景琛才会饱受折磨。
现在那把锁已经打开了,傅景琛的头疼越来越厉害,证明他的意识对那些恶魔的记忆排斥的越来越厉害。
傅知远的算盘打的很明白,傅景琛恢复了记忆也必须要求助他才能继续活下去,不然只会慢慢的头疼致死。
然而傅景琛不想妥协,他不想再做一具行尸走肉了。
那些资料上的线索目前只有这么多,傅景琛相信关键的信息就在那个李素的身上。
所以现在傅景琛让江漠远安排了很多保镖把李素的病房护的死死的,现在就等李素醒过来,这个女人一定知道点什么。
想到娇娇这样一个单纯柔弱的小姑娘为了自己冒这样大的险,傅景琛的心几乎是揪着疼。
娇娇,再等等,马上我们就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东方的夜幕被黎明的曙光撕开了一道裂缝,太阳慢慢的升起来了。
傅景琛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转头轻轻把阮娇娇的头放到枕头上,然后下了床去了卫生间。
门轻轻响起的那一刻,阮娇娇睁开了眼睛,她眼神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但是阮娇娇没有起来,她依旧保持侧躺的姿势没有动,静静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流声。
其实刚到家的那一刻阮娇娇就醒了,只是她贪恋傅景琛的怀抱,所以一直在装睡。
很快傅景琛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卧室。
当汽车启动的声音响起,阮娇娇才从床上下来,她没有再伤心难过,而是继续上网查资料。
阮娇娇从来就不是只知道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她的委屈已经发泄过了,那么就要继续接下来的工作了。
虽然傅景琛没有说,但是阮娇娇已经明白了他有苦衷,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助傅景琛度过这个难关。
去公司的路上,傅景琛给江漠远打了个电话询问李素的情况,但是江漠远一直支支吾吾的。
“琛哥……我,我一会过去看看。”
“你做什么呢?还没起来?”
“我……哎哟,我现在就起来,琛哥你等我去医院再打给你。”说完江漠远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这臭小子做什么呢?不会又被傅雪禾收拾了吧?\"
还真猜对了,现在的江漠远正一丝不挂的被傅雪禾绑在床上呢。
“我说,快起来,傅雪禾!你赶紧起来给我解开!”
江漠远抬起脚踢了身旁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傅雪禾,傅雪禾连动都没动,翻了个身继续睡。
江漠远快被气死了,他的手脚被这丫头拿绳子绑在床腿上已经一夜了,身子都要麻了。
刚才能接电话,都还是手机碰巧在身边,不然傅景琛把电话打爆了也找不到他。
想到还有一大摊子事,江漠远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声吼出来。
“傅!雪!禾!你个死女人,赶紧给老子滚起来!”
“啊!江漠远你叫魂啊?老娘被你喊聋了!”傅雪禾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
虽然身体是起来了,但是脑子却还在迷糊,所以傅雪禾又重重的躺了回去。
江漠远突然瞪大眼睛脸涨得通红,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呃……傅雪禾,你……你快起来,疼死我了……”
“啊,对不起……”
傅雪禾这才发现,她刚才不小心压到江漠远的下腹部,那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看着江漠远痛苦的样子傅雪禾的瞌睡虫也都死了,她赶紧下来查看情况。
“江漠远,你是不是废了?”
“你……你是不是没上过学?还是就盼着我做太监?”
“那怎么可能?你做太监了我用什么?”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江漠远直接被她噎住了,不愧是你傅雪禾……
“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你再去找就好了。”
“尼玛的,当老娘是鸡呢?”
“啪!”傅雪禾一巴掌打在江漠远的脸上。
“怎么?你想跟我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