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巨斧落了下来,那三首怪物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一个凡人居然能够使用如此势大力沉的巨斧,不留神之下,被那巨斧正砍在了其中一个骷髅脑袋上,只听咔嚓一声,那颗骷髅脑袋应声而落,然后咕噜噜在地上滚出多远!
那怪物愣住了,李一帆同样也有些发愣,没有想到那怪物居然不躲避自己的斧头。随即耳边便传来那怪物愤怒的吼叫:“啊….你居然伤了我...可恶....该死啊!”
那怪物剩下的两颗一颗不时地吼叫着,另一颗却喷出一团黑色的烟雾,就要笼罩向李一帆,李一帆心头明白,那些黑色的烟雾是自己绝对不能够碰触的,所幸便狂舞着斧头,护住周身上下,半点不透,那团黑雾一时竟奈何李一帆不得。
那怪物见自己的攻击没有效果,便伸出一只干枯的爪子硬生生的抓向李一帆手中的斧头,想要夺下,可是李一帆的力气并不像常人一般,那干枯的爪子虽然按住了李一帆的斧头,却没能将之压下,反而被李一帆抓住空隙,一脚恨狠地踹在了那怪物的胸口,“砰!”踢的那怪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那怪物慌忙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竟然出现了一个深深的脚印,胸口的骨头显然断了不少!
“嘶!”那怪物猛然吸了口气,不知为何干枯的双腿竟然有些发抖。
“啊!”李一帆根本不给对方以反应的机会,合身再次扑上,巨斧再次落了下来,“裂地式!”
然后只听到一声剧烈的轰鸣,那怪物整个被砸入了地下,只剩下两颗脑袋还露在外面。
李一帆喘着气站在了那两颗脑袋面前,冷冷地注视着那只剩下了两颗脑袋的怪物。咔嚓.....一声轻微的破裂声出现,随后就像是风吹落叶般地,那怪物全身上下全都爆发出了咔嚓的声音,眨眼之间,竟碎裂成了一地的骨屑!
“啊…母亲!”李一帆悲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林,然而只余下那破败的村落,李一帆走遍了小李庄的每一寸土地,却没有发现一具尸体,这让李一帆非常奇怪,同时也想到了一个可能!
白马一直安静地跟随在李一帆的身后,“踏踏.….”寂静的山村里,只有李一帆的脚步和白马的马蹄声,在不断的响起。
不知不觉,李一帆走到了自己家门前,原本就已经低矮的门楼,此时显得更加的破败,两扇木门,也少了一面,那少去的一面,正安静的躺在李一帆家小小的院子里,屋子里一片黑暗,小小的方桌也被掀翻在了地上,那张土炕还在,只是上面显得很是凌乱,像是有什么野兽住在了上面,到处都是被撕碎的布片,还有野兽毛。
“为什么会这样?”李一帆此时依然有些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母亲没了,家没了,所有的村民都没了,“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究竟是为什么?”李一帆不断地怒吼着,可是却没有人回应。
“老天爷,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捉弄我?”李一帆指着头顶的青天大骂着,可是天依旧日是那般清明,没有丝毫的波澜。
“不管是上天入地,我一定要找出真相!妈!我一定会回来的!您等我!”李一帆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十二年的村庄,然后大踏步而去。
走到村口的时候,李一帆止住了脚步,拍了拍白马的脖子低声道:“小白!你回去吧!去找团长,对不起了,我不能好好的照顾你,希望你能原谅!走吧!”
白马”唏.…”发出一声长鸣,然后开始缓缓地向着村外走去,没有多远,回头看了李一帆一眼,这才“踏踏”地奔跑起来,很快便消失在山林之间。
李一帆目送白马离去,泪水忽然犹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止住,好半天,李一帆才醒悟过来,一边将斧头背在背上,一面向着西面的山坡走去,他记起了一起出征的王叔,曾经答应过王叔要去他家送信的,如今王叔却依然停在了前线,无法归来,自己只好前去探望一番了。
王叔家所在的小王庄距离小李庄并不是很遥遥,翻过了两个山头,李一帆便遥遥地看到了一个略显颓败的村落。显然那次血雾也影响到了这里。村口坐着一位老妪,面皮枯皱,想必年纪不小的样子。
“请问老太太,王志远王叔家是在这村子里么?”李一帆上前问道,这个村子李一帆虽然来过,但毕竟有些久远了,记得不甚清楚。
“致远...致远回来了?致远呢?”那老太太突然变得惊喜起来,空洞的眼神看着李一帆,干枯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摸向李一帆的脸颊。
李一帆心头突然一颤,没有去躲避那老太太的双手,而是轻轻的握住了那双干枯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脸庞上,“老太太,王叔还没有回来,他让送一封信回来!’
那老太太显得有些失望,缓缓地放下了手臂,轻轻地念叨着:“致远….致远!”似乎并没有听到李一帆的话一般。
“小伙子!”这时村里走出一位老伯,看向李一帆道,“小伙子,你别理这个女人了,一年前他儿子死了,她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哎.…”那老者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她男人就是你要找的王志远!三年前去了前线,一直都没有音信。一年前,小李庄突然发生灾祸,我们这儿也有不少人受到了殃及,一些老人和孩子都死了,他儿子就是在那时死去的!她也是伤心过度,这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一帆走上前,问道:“老伯,你可知道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小李庄的人都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那老者摇了
摇头,坐了下来,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那坐在村口的老太太,“那天是在夜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闻到一股子腥味,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了天亮,才注意到,整个天空都变成了血红色,很多牲畜在那一夜,全都死了,就是人也死了很多!即便没有死的,也变得病怏怏的,全身无力!”
李一帆默然,然后从怀里掏出王叔早已交给他的信说道,“这是王叔让我带回来的信,麻烦您多照顾她!”李一帆回头看了那老妇一眼,然后拿出一些银子给那老者。
那老者推辞不肯接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村子里的,他家里变成了这样,我们理应照顾,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好吧!”李一帆无奈只好将银子收起,“那就劳烦老伯了!在下告辞!”说完李一帆郑重地鞠了一躬,然后再不回头,向着来路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