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万万不可啊!”孟夫人见状,心急如焚地跪了下来,满脸哀求之色,想要替自己的女儿孟知鸢求情。
“哼~若不是你平日里对她纵容娇惯、疏于管教,又怎会发生今日之事?依我看,就应该连同你一块儿责罚才是。”孟国公脸色铁青,心中恼怒异常,感觉自己在一个晚辈面前丢尽了脸面。
“父亲~女儿知道错了,但这件事情确实是女儿一人所为,跟母亲毫无关系,请您不要责怪母亲。母亲~您不必为我求情,就让父亲打骂一顿出出气吧。”孟知鸢深知父亲正在气头上,于是毫不畏惧地跪在地上,将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来人~来人~快去把书房里的马鞭给本公取来!今日,我非得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廉耻、忤逆不孝的逆女不可!\"
听到这话,苏锦琦心中一惊:竟然要动用马鞭?若是被这鞭子抽打在身上或脸上,岂不是会留下难以消除的伤痕,毁了容貌?想到此处,他连忙高声喊道:\"伯父,请您手下留情啊!\"
然而,孟国公却丝毫不为所动,怒气冲冲地道:\"贤侄,你休要再替这个不守妇道的孽障求情!今日,我必须要给你和将军府一个说法。那马鞭为何还未送来?\"
此时,老管家匆匆跑上前,颤声道:\"老爷,那马鞭乃是老祖宗留下来警示子孙、规劝后人之物,并非用于责罚啊!\"
孟国公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老管家,眼中满是威严与怒火。老管家吓人不禁浑身一颤,不敢有片刻耽搁,慌忙取回马鞭呈送到孟国公手中。
孟知鸢则紧紧闭上双眼,满脸惊恐,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严惩。
孟国公拿着马鞭,手紧了紧,“为父问你,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女儿知错,但女儿并不认错,不爱就是不爱。”
孟国公气得怒发冲冠,怒目圆睁地吼道:“好~~好啊!好一句不爱就是不爱。”说罢,他猛地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朝着孟知鸢甩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鞭子结结实实地抽打在孟知鸢的左臂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啊~~~~”孟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失声尖叫,脸色惨白如纸。
而孟知鸢却只是紧咬嘴唇,皱了皱眉,强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一丝沉闷的声音:“嗯~~~”
孟国公见状,心中愈发愤怒,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倔强,丝毫不认错求饶。于是,他再次举起马鞭,准备给孟知鸢更严厉的惩罚。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苏锦琦突然开口说道:
“伯父,知鸢小姐毕竟是个弱女子。若是用这般粗重的马鞭抽打,恐怕不仅会伤到她的皮肉,还可能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痕。依晚辈之见,不如换一种惩罚方式吧。”
“是啊老爷,一个女孩子家,身子骨本来就娇嫩,万一打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啊?老爷您就高抬贵手,饶过鸢儿这一次吧!”
孟国公听了两人的话,略微犹豫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孟知鸢那已经被鞭打得血肉模糊的左臂,心中也不禁有些不忍。而且苏锦琦所言确实有理,如果因为惩罚过度而弄伤了女儿的身体,反而会引起更多麻烦。想到这里,孟国公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马鞭。
“也罢,既然贤侄替你求情,那今日便暂且饶过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小姐带去祠堂,跪着抄写《女戒》一百遍,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半步!”
于是,孟知鸢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离去,她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而孟夫人则紧紧地跟在后面,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苏锦琦看着孟知鸢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和心疼。他知道自己刚才过于冲动,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他暗自叹息一声,转身回到座位上。
孟国公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看向苏锦琦,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轻声说道:“贤侄可满意?”声音中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
苏锦琦连忙站起身来,拱手施礼道:“岳丈这是折煞小胥了!刚刚是小胥有些冲动了,请岳丈莫要怪罪,换做任何男子一时都很难接受。”他的语气诚恳,充满了歉意。
孟国公摆了摆手,示意苏锦琦坐下,缓缓说道:“贤胥你的心思我理解,你莫要担心,我定不会让她反了天的。你且回去吧!”说完,他端起茶杯,再次轻抿一口。
苏锦琦听了孟国公的话,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孟国公,然后躬身施礼道别,转身离开了。
孟国公见苏锦琦走了,叫来了管家,“去弄着去除疤痕的草药,给小姐抹上。”
管家赶紧出去买药。前几日听闻小姐去过济世堂,想必那里应该有。于是,管家匆匆忙忙的向济世堂跑去。
苏晴今日去公主府,韶华公主赏了她一些药材,她便叫如雪挑出几样送去了济世堂。
等如雪到济世堂时,正逢孟国公府的管家也大汗淋漓的进来。
“郎中,郎中啊!快随我去一趟孟国公府,带上上好的金疮药,最好把能除疤痕的药也带上。”
“老人家,你慢慢说,别急,怎么了?你要和我说一下病人的病情!”李沐扶住了管家。
“我们老爷把小姐给打了一鞭子,皮开肉绽的,快快随我前去吧,少不了你的银钱。”
离月听见此话,心里有些担心,开口询问“请问您可是孟国公府上的?您刚刚说孟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