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转身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出来了,她恭敬地说道:“夫人,请进吧,其他人就在外面等候即可。”
苏晴闻言眉头一皱,她可不想独自进去,天知道孟知鸢会耍什么花招呢!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夫人的意思?”苏晴目光锐利地盯着侍女问道。
“夫人,这是五爷的命令。要想去进去探望,就只能您一个人进去。”侍女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苏晴的小暴脾气顿时被点燃了,她怒喝一声:“如雪,如梅!”
如雪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步,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名侍女。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侍女惨叫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如梅则迅速上前扶住苏晴,小心翼翼地护送她走进房间。其他侍女见状,纷纷蠢蠢欲动,想要对如雪动手。
如雪眼神一冷,猛地抽出佩剑,横在门口,冷冷地说道:“你们若是不怕给你们家小将军惹麻烦,尽管一起上吧!我们侯爷可不会像你们将军那么好说话,绝不会纵容你们胡来!你们大可试试,是我倒霉,还是你们五爷倒霉!”
侍女们面面相觑,没敢再上前,其中一个侍女向外跑去,估计是去向苏锦琦禀告了。
苏晴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孟知鸢神情忧郁地坐在窗前,腹部微微凸起,眼神茫然地望着窗外。她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与往日的模样截然不同。
苏晴缓缓走近,当目光落在孟知鸢的脖颈处时,不禁心中一紧。她惊讶地发现,孟知鸢的脖颈上竟有着明显的伤痕,而手腕处更是布满了青紫的淤痕。这些伤痕让苏晴心疼不已,同时也感到十分困惑。
“你终于肯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等到你姨娘去世才会来呢!呵呵……”孟知鸢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语气充满了讽刺。
苏晴的脸色变得阴沉,她瞪大眼睛盯着孟知鸢,声音带着怒意:“所以,我姨娘的毒真的是你下的?你为什么要给我姨娘下毒?就是因为当初我没有帮你吗?你可以冲我来,凭什么对我姨娘下手?”
她怎么也想不到,孟知鸢竟然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曾经,她们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可如今,孟知鸢却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陌生人。苏晴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她觉得自己完全被孟知鸢蒙蔽了双眼,错信了这个女人。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姨娘的毒是我下的,那又怎么样呢?你能奈我何?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来啊,拿刀往我肚子上捅,这样刚好也能把我肚子里的孽种一并解决掉。”孟知鸢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她死死地盯着苏晴,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撕碎。
“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你到底为什么要给我姨娘下毒?”苏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女子,她的心仿佛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穿一般,疼痛难忍。
“哼!你以为我不想对你下手吗?只可惜我够不着你而已。否则,我一定会给你的孩子下毒,让你也感受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哈哈哈哈……”孟知鸢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
苏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她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能如此狠心,连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她觉得自己之前简直就是瞎了眼,才会将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当作朋友。
“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恶毒!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当成朋友!”苏晴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痛心,她忍不住连连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恶毒?这就算恶毒了吗?如果我真的想要置你姨娘于死地,她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你懂不懂啊?”孟知鸢的语气越发冷酷无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和决绝。
苏晴笑了,笑得很无奈,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这么做的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让我尝一尝失去的滋味?就因为你没能嫁给离殇,所以你就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我头上?你们自己都处理不好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来承担后果?”
“随你怎么说吧,怎么?只是来质问我的吗?不想杀了我以绝后患吗?不怕我再给你姨娘下毒吗?天高皇帝远,你得手可伸不到将军府,进来时看到重兵把守了吗?看到了吧?我连个囚犯都不如!任人宰割。你说,我能不恨你吗?你当初若是肯帮我,我何苦要过这样的日子?”
“你又怎知我没有帮你呢?皇命难为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不舍弃家族呢?和离殇走呀?你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别人?我不欠你的,知道吗?侯爷也尽力阻止了,但我是谁?侯爷是谁?我是将军府的六小姐,侯爷是将军府的姑爷,你要我们怎么做?杀了我五哥苏锦琦?还是杀了当今圣上?”
面对苏晴的质问,孟知鸢流下了眼泪,她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声抽泣。
苏晴见孟知鸢如此伤心并未心软,接着开口道:“你何必要将过错牵连到我姨娘头上呢?她是何等无辜?那么大年纪还要受你算计,险些丧命。”
孟知鸢一改之前强硬的态度,跪了下来,抓住了苏晴裙摆,“苏晴,我求求你,你带我走好不好?我承认,你姨娘的药是我下的,但我并没有想要她的命,我只是想把你引来,我也是别无选择了,但凡有,我都不会做这种事的。”
一个堂堂的国公府嫡女,何等尊贵之人,若不是被逼无奈,怎么如此乞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