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孟知鸢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机,毫无生气的模样令人揪心。昏迷不醒的她如同沉睡在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中,怎么也无法挣脱那黑暗的束缚。
苏晴全然顾不上喘息,甚至连自己刚刚受伤且还未消退的疼痛也无暇顾及,心急火燎地赶忙查看了一下孟知鸢的伤势。
只见她那秀美的双眉紧蹙,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担,神情严肃而专注,那双清澈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孟知鸢的伤口,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疏忽。
随后,她动作迅速地从身旁的药箱中拿出银针,那修长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舞者,熟练而又轻巧地捏着银针,仿佛那银针在她手中有着千般变化。
此刻的她屏气凝神,整个人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为孟知鸢施针治疗的过程中,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晶莹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出现,可她却根本无暇擦拭。
苏晴全神贯注地施针,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银针落下的部位,额头上渐渐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打湿了她的鬓角,可她丝毫未觉。
然而,令人揪心的是,孟知鸢却始终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依旧静静地躺着,如同沉睡在无尽黑暗中的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安静得让人感到恐惧和不安。
半个时辰过去,时间仿佛在此刻变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被无限拉长。
苏晴缓缓收回银针,她的动作显得无比沉重,仿佛那银针有千钧之重,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双唇颤抖着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可还是......”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深深的遗憾,仿佛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带着无尽的哀伤。
苏锦琦听到这话,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倒在地,身体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埃。他的眼神空洞得吓人,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下一具空壳。
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那声音越来越微弱,如同风中残烛,充满了绝望与难以置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底挤出来的。
姜卫炀轻拍苏晴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的目光中满是疼惜。苏晴的眼眶也泛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从未想过自己拼尽全力的努力会就这样白费,内心充满了挫败与悲伤。
此时,房间里弥漫着沉重得让人几乎窒息的悲伤,仿佛浓稠的雾气,挥之不去。每个人的心头都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那悲痛的氛围,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吞噬。
苏锦琦犹如疯子一般上前抱住孟知鸢,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知鸢,你醒醒啊!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肆意地流淌在孟知鸢冰冷的衣衫上。
他紧紧地搂着她,仿佛只要自己抱得足够紧,就能把她的生命留住。“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知鸢,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哪怕就一眼!”苏锦琦的声音已经沙哑,身体也因为极度的悲伤而颤抖不止。
周围的人想要上前拉开他,给他一些安慰,却都被他疯狂地推开。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只剩下怀中这个毫无生机的女子。
“知鸢,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不能食言!”苏锦琦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就这样一直抱着孟知鸢,久久不愿放手。
当苏锦琦用颤抖的双手擦拭着不断滚落的泪水之时,他的思绪突然一阵混乱,而后猛然想起孟知鸢那尚在腹中的孩子。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急切,满是惊慌失措,那双眼瞪得极大,眼珠子仿佛都要突出来一般。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孩子,我们的孩子,六妹妹,你快看看孩子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恐惧与深深的担忧,仿佛这短短一句话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那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深深的绝望。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寒风中瑟缩的落叶,无法自控。脸上的泪痕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清晰,那一道道泪痕如同蜿蜒的小溪,流淌着他内心的痛苦。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五官都仿佛挤在了一起,让人难以辨认出曾经的模样。
“太迟了,孩子保不住了,她也……”苏晴那颤抖且带着深深无奈与悲戚的话语,犹如一道无情的闪电划过阴沉的天空,又如同一记沉重的闷锤狠狠砸在苏锦琦的心头。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重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的灵魂。
这几个字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残忍地将苏锦琦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斩断,让他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无底的深渊,黑暗冰冷,永无尽头。
苏锦琦在听到这犹如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后,原本就苍白的面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仿佛被抽干了生命的源泉,变成了一张毫无生气的白纸。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绝望,那双眼眸犹如两口干涸的枯井,再也映不出一丝光芒,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死寂充斥其中。
整个身体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双腿一软,瞬间瘫倒在地。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痉挛般地抽搐着,嘴巴微张,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一阵痛苦而绝望的呜咽。
苏晴见到苏锦琦这样痛苦,不由得也红了眼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不知道孟知鸢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就陷入如此绝境,她的内心满满的都是困惑与痛苦。
姜卫炀快步走来,搂过苏晴,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而温暖,以做安抚。“别难过了,你已经尽力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无尽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