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余家长房集合,来的人有长房老爷子也就是余氏族长,二房的余林。
王氏那边来了王族长和王神婆。
孙氏那边是孙老族长和他儿子孙成山。
人到齐了,立马出发,二房的牛车就停在门外。
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坐上了余家的牛车,往破庙驶去。
与此同时,松阳县内。
苏县令命人找了快两个月的道士终于有了消息。
此刻人就在正厅等着。
苏县令得到消息后,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去了正厅。
然而正厅的道士,却有些古怪。
左顾右盼,丝毫没有修道之人的沉稳。
苏县令长了个心眼,并未直接进去。
毕竟那天他也没有亲眼见到那道士,只是一个门房看到。
那天的门房也被一起叫过来了,苏县令问道:“是他吗?”
门房仔细看了看,心里有些不确定。
那天天色已晚,那道士穿的破破烂烂。
一头脏发挡着脸,他确实没怎么看清。
今天穿的人模狗样,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跟那天完全是两个样子。
不过门房也知道,现在他若说不清楚,那定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
为了自己的小命,门房只能硬着头皮说:“看身形,是他。”
苏县令睨了他一眼,然后踏进正厅。
道士见有人进来,自然的收回视线,然后起身。
神色淡然道:“施主。”
苏县令皱了皱眉,对他这前后不一致的样子,越发感觉奇怪。
压下心底的怪异,苏县令坐下后,才说道:“道长请坐,本官寻道长时间良久,道长可知为何?”
道士神秘一笑,摇了摇头:“施主此言差矣,你寻的不是本道……”
苏县令脸色一沉。
门房刷的一下白了脸,扑通一声跪下:“老爷饶命,小的……小的……”
门房心里害怕极了。
他没想到这人真是冒充的。
不仅是冒充的,更是胆子大到当众承认自己的假的!
道士不急不缓,慢慢说道:“二位勿要着急,本道虽不是那夜的人,但那人本道确实认识的。”
他看向门房:“那人是不是衣衫破烂,头发脏乱,整个人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门房一愣,赶紧点点头:“正是。”
“加之那日天色已晚,小的确实没看见他的样子。”这话是对着苏县令说的。
苏县令怒火中烧,抓起手旁的茶盏便扔了过去:“那你方才告诉本官,他就是?”
门房身子一抖,说不出话来。
道士又说道:“施主莫气,正事要紧。”
“那日这小哥见到的是本道的师兄,一个修道入魔的人,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苏县令心头一紧:“那他说的话?”
此刻他已经信了这道士的话。
如门房所说,那夜只有他一个见过那道士,知道他的样子。
若不是亲近之人,哪里会知道这些?
道士一脸淡然:“无碍,本道说了,我那师兄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但他的本事毋庸置疑。”
“他说的话,均是上天机缘,他落话至施主家,那定然会依照话的内容实现。”
“凡事因果,必有缘由,施主只需等待即可。”
苏县令一听,哪里还能坐得住。
等?
怜儿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身体极差。
就连夫人也被折磨的心力交瘁。
济仁堂的大夫来了数次,依旧是一样的诊断结果。
年初那场落雪,看似是好的开始,实则什么用都没有。
百姓依旧日子难过,听说就松阳县周边还好一点。
但若其他地方的灾民涌过来,那对松阳县则是灭顶之灾啊!
所以他与其相信是苏怜身体不好,他愿意相信别的。
“道长有所不知,本官这女儿是被您师兄断言有大气运之人,本官这官位以及年初的落雪,都和她有关。”
“本官原本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只是如今到了这地步,也不得不信了呀!”
道士闻言提出见了见苏怜,到底怎么回事。
苏县令立马命人将苏怜抱来。
道士一看,便明白了。
“她这不是什么先天不足,而是出生后被人断了气运啊!”
“这孩子本是天生大气运之人,究竟是谁这么厉害,敢抢夺她的东西?”
“不怕遭到反噬吗?”
苏县令听完大惊,一副果然是这样的样子。
他再次气急。
“道长可有法子解决?”
道士点点头:“有办法,她本身的气运已经寻不回来了,只有另想它法。”
“城外有座破庙,将此女的生辰八字附在神像后面,日后有人供奉神像,她的气运便会慢慢恢复。”
苏县令道:“那破庙早就断了香火,且庙里根本点不燃火,哪里还会有人供奉?”
道士奇怪的看着他:“贫道路过那庙,分明感受到里头的香火了。你只需将她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在她出生的时辰贴到神像背后,就行了。”
苏县令思来想去,感觉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能同意了这个办法。
“贫道道号玄灵,日后有缘再见。”
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玄灵道长便离开了。
苏县令若有所思,最后提笔写了苏怜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嘱咐心腹让他等到夜里再去。
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即便苏县令自己已经深信不疑,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若说一开始我对玄灵道长表示怀疑,那对方的这系统操作下来,苏县令已经深信不疑了。
后院里,苏夫人身心俱疲。
整个人憔悴了很多,比两个月前,看着还要老上几岁。
即便她竭力想让自己的状态回到最好,但奈何亲自带孩子,奶孩子是个费心的事。
小妾如夫人三番两次,在她面前晃悠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已经快没时间了。
再继续放任如夫人一个人把持着老爷,那这府里,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思来想去,突然贴身丫鬟闯了进来。
苏夫人立马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老爷身边有更年轻的身子,定能分走那贱蹄子的宠爱!
贴身丫鬟被她盯的背后发麻,硬着头皮问道:“夫人……怎么了?”
“奴婢哪里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