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林问道:“那你们想好下一步怎么做了吗?”
余粮点点头:“差不多有个雏形了,但我和琳娘打算年后再实施,年前这几个月,暂时还是跑府城。”
“主要还是手里的银钱不够,再多攒一点!”
余林道:“你们有方向就好,你是这块材料,好好干,争取咱们村下一个盖新房的就是你了!”
众人哈哈大笑。
余粮把一个袋子拿过来说:“大林哥,这是之前你说的那些东西。”
“听你说的,尽量挑没听说过的买的。”
“有什么土豆、玉米、红薯都能吃,还有一些说是蔬菜的种子,另外这些不知道是什么。”
余粮边说边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
「土豆?玉米?」
「这些原来大梁都没有啊!」
「我还以为只是松阳县没有呢。」
「看来爹爹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是啥。」
「这可是好东西,前世这东西可是能当主食吃的,不比面粉和大米差,而且产量可比那俩高多了!」
「三堂叔这是淘到宝贝了啊!」
余林眸色闪了闪:“有说这些怎么种吗?”
余粮摇摇头:“那是个外地商人,好像从海上回来的,这些东西都是他一个人手里买的。”
他苦笑一声:“估计当时他也看出我想要,都没怎么要价,直接给我了,等我反应过来,人就跑的不见了。”
“所以我也不清楚。”
众人沉默了,这种子有了,却不知道怎么种。
刘氏提议道:“是不是也种地里就行了?”
“估计是吧。”杨氏搭了一句话。
佑佑哼哧哼哧的啃着桃子。
周琳给她的这个桃要小一些,现在她已经努力的啃了一大半了。
听到大家议论种植方式,她连忙举手。
“窝……窝……”
刘氏看着她:“你会呀?”
佑佑肯定的点点头:“嗯!”
姚氏忍不住笑出声:“你倒是个厉害的,这连你爹都不认识的,你竟然能知道?”
“窝……泥害!爹爹……不……泥害!”
说完还朝大家嘿嘿一笑。
余林忍不住也笑了:“好,你比爹爹厉害!”
“好了,今日暂时就这样吧,弟妹把钱收了,你俩该干嘛干嘛去,家里有我们在,不用担心。”
“这些种子你回头报个价钱,我把钱给你。”
余粮摇摇头,不肯要种子的钱。
“本身也不值几个钱,那商贩估计也是没办法了,才丢给我的。”
余林也不跟他客气,既然他说不要,那就不给了。
余粮两口子在村子里待了两天,再次出门了。
这次他们直接买了辆牛车,定做了一辆加大号的车架子。
用的就是佑佑没收的红封。
本来余粮和周琳商量着把赚来的一半钱,拿给佑佑。
剩下的银子拿去买果子,上次两趟都靠自己走路,打算再卖一次果子了,直接在府城买牛车。
但佑佑没收,他俩干脆直接拿这钱买了牛车,还能剩十几两银子,到时候还能多买一些果子。
时间转瞬而逝。
十月底,余家二房的新房正式建成。
这期间,余粮两口子又回来了一趟,因为佑佑给的符咒失效了。
佑佑大手一挥,直接给了一样给两张,时效两个月,能坚持到过年了。
十一月初五,宜搬家。
一大早佑佑便被张氏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给她套上棉裤棉衣,又在外面加了一件兔皮无袖背心。
整个背心边缘都上了一圈绒绒的兔毛,挨着脸也不扎人,很舒服。
十一个月的佑佑已经能自己稳稳的走路了。
张氏给她穿上棉袜,登上一双兔皮小靴子,就打算往外冲。
“诶!别跑!帽子带上!”
佑佑兴奋的催促张氏:“娘亲,快点!”
小家伙满脸激动,今天搬新家,是大事,要来好多好多人。
还有好多好多吃的。
想到这里,她吸溜吸溜口水。
张氏蹲下,把同款帽子戴在她头上,帽子上还竖起两个兔耳朵。
走起路来,一抖一抖的,可爱极了。
“戴好了,出去吧,今天人多可不要乱跑,小心拍花子知道吗?”
“娘亲今天要给奶奶帮忙招呼客人,你跟你的几个哥哥待在一块,听话啊!”
佑佑连连点头,张氏说什么她都:“嗯嗯!”
打开房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张氏刚准备说什么,就感觉佑佑挣脱了她的手,自己往后院去了。
“凉亲,窝几道啦!窝去找锅锅啦!”
张氏忍不住摇摇头,转身往前院走去。
余家新房其实在月初就建好了,一家人也早都住了进来。
只不过搬家修整花了几天时间,今天才抽空办乔迁宴。
请的人大多数也都是村里人。
只不过多了个济仁堂的钱掌柜他们。
济仁堂生意繁忙,但家里乔迁新居,余枫作为长孙还是要回来的。
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钱掌柜。
“师父,这就是我家了,您请!”
余森和杨氏早就在门口等着,一看到人就立马迎了上去。
“钱大夫您来了,麻烦您跑这么远。”
余森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不会说什么客套话。
钱大夫面上笑意深深:“哈哈,余老弟客气了,枫儿是我徒弟,咱们就是一家人,我回自己家难道还要客气吗?”
钱大夫直白亲和的态度,让余森松了口气。
“那您先进去坐,枫哥儿要好好招待你师父!”
余枫点点头:“嗯,师父我带您去后院。”
后院的小花园,除了池塘其他都是余家几个孩子弄的。
平时也只有自家人才会去。
今日村里来的做客的,帮忙的都在前院待着。
前院搭了八张桌子,很显然席面就在这里。
钱大夫点点头,任由余枫领着他去了后院。
门外的马车,还有一身打扮不俗的钱掌柜,都让帮忙的人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看着好气派!”
“可不是么,看枫哥儿可是跟他从大马车上下来的!”
“是学堂的夫子吗?可枫哥儿早就没去学堂了啊。”
“别胡说,这好像是济仁堂的大夫!我去济仁堂看过病,医术可厉害了!”
“啊?难道枫哥儿给济仁堂当学徒?可是学徒能请来大夫吃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