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朝张氏伸手:“凉亲,抱抱。”
张氏连忙上前,拿被子裹住她,然后准备给她穿的衣服。
幼虎见状,再次跳到床上,咬住张氏的袖子,把她往佑佑那边拽。
张氏一脸求助的看向佑佑。
佑佑坐在床上,只露出脑袋,叹了口气:“唉,它也要介样。”
张氏想了想,拿起被子的另一头,将幼虎也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个虎头。
果然它乖乖的一动也不动,只有眼珠子直溜溜的转。
佑佑有些嫌弃的看着它,幼虎倒是没有感觉,然后等着张氏的下一步动作。
张氏心里连连称奇,嘴上却夸赞道:“佑佑,它这么聪明的吗?”
甚至还大胆伸手想揉揉它脑袋,想了想还是先摸了摸佑佑的脑袋,果然幼虎一脸期待。
张氏顺手薅了一把虎头,毛茸茸的触感,简直太神奇了。
佑佑瓮声瓮气的说道:“它似小白的宝宝,小白很腻害的!”
意思是小白很厉害,它的孩子肯定也很厉害。
聪明只不过是所有厉害里,最普通的罢了。
张氏找到衣服,给佑佑一一穿上,柔软的里衣,加了棉花的外袄,最后是和昨天同款的兔皮背心。
只不过昨天是灰色的兔皮,今天是白色的兔皮,最后带上同色系的兔耳帽,蹬上兔皮靴子,就算穿好了。
在张氏的帮助下,佑佑洗脸漱口,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回头看向还裹在被子里的幼虎。
“窝要去次饭啦,泥去不去?”
幼虎唰的一下看向张氏,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张氏下意识看向佑佑。
佑佑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辣有泥的衣护?泥似老斧,不似银,不用窜衣护啊!”
张氏算是听懂了,感情这老虎也要穿衣服。
它在学佑佑。
那么,它会不会也要洗脸漱口呢?
张氏想到这,只觉得太玄幻了。
佑佑趴在床跟前,好说歹说劝了半天,这才将它哄下床。
条件是,佑佑让奶奶和大伯母,给它也做一身衣服。
要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果然它下床以后,径直走到佑佑洗脸漱口的位置,等张氏的动作。
张氏只觉得很有趣,这跟养两个孩子有什么区别?
她另外取了一块帕子沾水,给它擦了擦虎脸,又接了水让它漱口。
只是一声咕咚声,让张氏哭笑不得。
佑佑有些无语,一巴掌拍在它的虎头上:“不能咽,要吐粗乃!”
幼虎兴奋的看向张氏,这回张氏看懂了。
那是再来一次的意思。
终于洗完脸,漱完口,张氏领着两个小的出门了。
原本她想抱着佑佑的,但奈何她抱着佑佑,幼虎就是一脸:还有我!快抱我的样子。
张氏实在抱不起两只,还是佑佑从她怀里溜下来自己走,白虎这才亦步亦趋跟着佑佑。
前院,杨氏等人忙着做早食。
余泽则和白虎大眼瞪小眼。
白虎眼里少见的露出疑惑:怎么这人类幼崽身上,也有和那道士一样的气息?
余泽也是被吓了一跳。
昨夜他被吵醒以后,被杨氏拘着没出门。
后来外面没动静了,他也很早就睡着了。
只晓得村里进了老虎,却不知道是这么大一只老虎。
天刚微亮的时候,他打算去课堂温习功课,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夜的动静。
一到前院便看到了那如小山般的巨虎。
或许是小孩子天生好奇心大于恐惧,他竟然没有害怕,甚至还大着胆子靠近。
白虎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余光瞥见了余泽,发现是个人类幼崽,还没他儿子大,便没有当回事。
可下一秒那个幼崽身上出现了它熟悉的气息。
是玄女的气息!
白虎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个人类幼崽。
它能确定这只是普通的人类幼崽,所以他身上肯定有属于玄女的东西,还是很重要的东西。
昨夜那个道士身上也有玄女的气息,只是比较淡。
白虎看着余泽,但思绪已经飞远了。
玄天道长出现时,便看到的是这样一幕,一人一虎对视着。
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了。
乖乖,小徒弟可不是佑佑!
这对方要是发怒了,小徒弟可保不住自己。
他上前一把抓起余泽,连连后退。
“小孩子不懂事,您不要计较。”
谄媚的样子,哪里还像天机门的传人。
白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它懒得跟这人解释。
既是幼幼这一世的家人,它自然不会对他们发难。
可别人,那就不好说了。
白虎收回了视线,不再理他们。
玄天道长松了口气,严肃的看着余泽:“你是不是傻!这你都敢往跟前走!”
“若不是佑佑认识它!你小命都要不保了知道吗?!”
余泽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在消化自家师父的话。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脱口问道:“佑佑认识它?那也太厉害了吧!”
“师父,这么大的老虎诶!妹妹都认识,太酷了!”
“我要去找妹妹!”
玄天道长脑袋有些宕机。
咋回事?我在批评他诶,他一脸兴奋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不知道老虎吃人吗?为什么一点也不怕。
玄天道长哪里知道,妹妹认识老虎是有多让人疯狂。
尤其是余泽这样五六岁大,还聪明绝顶的孩子。
“妹妹!妹妹!师父说你认识外面的大老虎?”
余泽兴冲冲的冲进小饭厅,看清屋内的情况,瞬间惊讶的张大嘴巴。
他看到了什么?
妹妹身边竟然坐着一只缩小版的大老虎!
这这这……
佑佑歪着头看余泽:“二锅锅,泥起来辣,马桑要次饭咯。”
幼虎看佑佑在和余泽说话,立马跟着呼呼两声。
余泽一脸惊讶和兴奋,蹭蹭蹭跑到两小只旁边,左看右看:“你在跟我说话吗?”
幼虎点点头。
余泽更兴奋了,甚至想要原地蹦两下:“妹妹!妹妹!它好聪明,它能听懂我说话!”
佑佑一把抓住余泽的衣角,老神在在道:“二锅锅,蛋定!”
“它似小白的宝宝,它很腻害!”
余泽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问幼虎:“我能坐你旁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