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凰国三个字,刘氏及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凰凌华身上。
今日凰凌华并没有戴面纱,她的容貌一览无余。
与相识有几分相似的面庞,更加证实了事件的真实性。
姚氏这人比较心直口快,也好奇一些问题,便直接问道:“听说女凰国女子为尊是真的吗?”
凰凌华笑着回答:“是真的,女凰国其实与大梁差不多,只不过女凰国女子主外,男子主内,不会局限女子,女子亦可以抛头露面,经商做生意,甚至参加科举,带兵打仗。”
“女凰国的女子不输男儿,甚至因为身为女子更加细腻,在很多事情上做的会比男子更好。”
姚氏瞬间眼睛放光:“真的吗?女子都能参加科举?那感情好啊,二嫂娘家是那好的,以后佑佑和安安可以在那边念书科举,指不定还能当个大官。”
“佑佑这丫头这么聪明,肯定不是什么小官!”
姚氏这话说的,让其他人也有些好奇了。
女子当官,那还真是闻所未闻。
只不过这在女凰国就不足为奇了。
据说女凰国连皇帝都是女子,肯定要为女子考虑。
殊不知他们心里想的人正坐在他们对面,与他们谈笑晏晏。
余林和张氏心里一直都很紧张,一开始他们便达成统一意见,只说张氏的娘家在女凰国,并没有说家里具体情况,就是怕吓到刘氏他们。
只是没想到,刘氏她们的接受程度还挺高,都想着让佑佑和安安去女凰国当官。
谈笑过后,还是要说正事。
刘氏看着凰凌华,十分郑重严肃的说道:“月娘嫁来我余家十年,相夫教子不曾出任何差错,已经是我们家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如今她能找到亲人,我们也是高兴的,也同意她回娘家看看亲人,这孩子这么多年来过的也很辛苦,即便是嫁给老二,也始终在外奔波,不说缺衣少食,但也确实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我呢,希望你们是真心来寻亲的,不是因为有所图,余家虽然只是大梁的一个农户,但月娘是我认定的儿媳,绝不可能让人欺负了她去。”
刘氏这话说的挺重,也同样也很真实。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人,说是张氏的亲人,前来认亲,认完后又要她回家省亲,对方还是万里之外的女凰国。
一个所有人都很陌生的国度。
这不得不让刘氏重视起来。
刘氏说完,杨氏和姚氏两个妯娌也纷纷说了话。
杨氏说:“月娘人很好,和二弟外出回来,总不会忘记家里人,也从来没和我们争过一句嘴,村里人都羡慕我们家的关系呢!”
姚氏也说道:“就是啊,二嫂人很不错的,娘说的我也认同,你们认亲就认亲,不要搞一些乱七八糟的,欺负二嫂可不行。”
张氏听了十分感动,刘氏从一开始就把她当自己闺女的,从来没让她感觉在这个家里别扭过。
杨氏和姚氏两个妯娌也待她很好。
自己捡了佑佑回来,后来又生了安安和雎哥儿,也都是刘氏和两个妯娌帮着带的。
对她好,对她的孩子也好。
张氏知道这些情分有自己平时的努力维持的原因,更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很好的人。
张氏红着眼眶道:“谢谢娘,谢谢大嫂,三弟妹。”
姚氏一摆手:“哭什么,你尽管去,把孩子们都带上,二哥也跟着去,家里有我们,你们放心!”
听着余家人对自己的警告,凰凌华也不生气。
身为帝王,她有的是心胸开阔,况且人家是担心张氏,并不是为难自己。
凰凌华道:“你们放心,我此行寻亲就只为寻亲。”
“姨母早逝,母亲病重,她们二人最放不下的便是堂姐,我们寻了堂姐二十多年,此番也只为了满足两个长辈的心愿,绝不会为难堂姐。”
刘氏点点头:“既然如此,那边在泽哥儿县试后,你们就出发吧。”
“后面天冷,路上也不好走,早去早回!”
敲定一切事宜,距离县试也还有半个月时间,凰凌华便带着蔡玟在余家暂时住了下来。
这安心住下来才知道余家二房的特殊之处。
单设的学堂,由玄天道长任夫子,教孩子们读书识字。
而这些孩子里只有两个是村里其他人家的孩子,剩下的都是余家的孩子。
其中有一个最特殊,一个和余佑佑一般大小的小姑娘,名叫余鲤,大家都叫她鲤儿。
不到三岁的小姑娘,个头不高,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认认真真的听夫子讲课。
她最喜欢的人是余佑佑,几乎唯余佑佑的话是从。
但她跟余佑佑相处的方式却不像姐妹,更像主仆。
毕竟她一口一个小主人,无法让人忽视。
其次就是那天夜里见到的那头白虎。
若说夜里看不太真实,那白日里便看的清清楚楚。
白虎在余家十分自在,余家人不怕它,更没有把它当做动物对待,反而是像家人一般。
甚至还有些敬畏。
白虎也比较悠闲自得,它最多的时候是趴在后院的小花园里睡觉。
而小花园里也很奇怪,小花园里有一汪池塘,池塘里只有一尾红色鲤鱼,鲤鱼很有灵性,有的时候会浮出水面东张西望。
更奇怪的是,这条红色鲤鱼每天都会消失一段时间。
若说奇怪,其实最奇怪的是所有的人对余佑佑的态度。
一些小事家里人自己就做了决定,但碰上大事竟然都会询问余佑佑的意见。
这个情况不止余家人,就连村里有些人都会特意上门来问她。
这种现象让凰凌华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余家村所有人都以余佑佑为主一样。
“蔡玟,你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吗?”凰凌华问道。
蔡玟想到之前一个事,她说道:“余家对余大姑娘的态度不同,奴婢曾在听村里人说余大姑娘是福星,当初大旱百姓艰苦,去城外的神女庙乞求神明。”
“原本那神女庙点不燃火,香烛无法供奉,已经荒废了几十年,就是那年大旱又突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