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解决完光头的事,从酒吧出来时,季洲白已经把向晚扶到了路边。
看着他俩浑身湿透,衣服上还站着泥泞的样子,小五惊呆了,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打斗的人是他俩,而不是他。
“季少,这事怎么回事。”小五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季洲白披上。
季洲白摆摆手,“先上车吧。”
向晚的衣服湿得更厉害。
上车后,小五把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等车里暖和了一些后,才发动车子离开,走的时候识趣地升起了驾驶座后的挡板,将后座隔成一个单独不被打扰的空间。
向晚的外套留在了就把包房里忘了带出来,只穿着那条短裙,被打湿后紧紧贴着身体,更显得身材玲珑有致。
她已经醉到有些不省人事,淋了雨浑身难受,在后座上不停地折腾,带着泥的鞋子一下下踩在座椅上。
眼看着那价值六位数的真皮座椅沾上了泥水,季洲白脸色越来越阴,抓着向晚的胳膊控制住她,“你别动!”
可向晚难受得要命,头晕恶心,还有些冷,她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往季洲白身上钻,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我要下车……我好难受……妈……我好难受……”
现在和她没法好好说话,季洲白直接上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湿透的裙子整个脱下,可她不受控制,扭动着的身体一下下蹭在季洲白腿上。
季洲白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哄她,“你先坐好,马上就到家了,洗个澡就没那么难受了,听话。”
尽管这哄人的语气听起来也像是威胁,可向晚好像真听懂了似的,也可能是闹够了也累了,脑袋一歪,靠着他的肩闭上了眼睛,呼吸一点点平稳。
幸好车上有季洲白习惯放着的备用衣服,他给向晚穿上,宽大的西服外套在她身上比原本那条短裙还要长。
做完这一切,季洲白舒了口气,按下车内挡板的按钮,挡板缓缓升起。
正开着车的小五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人。
看到季洲白这满头大汗的样子,能猜到刚刚后边发生了什么。
他想笑又不敢笑,自己和季洲白认识那么久,从来没见过他搞不定的女人,敢在他面前耍酒疯还得让他哄的人,向晚还是头一个。
季洲白不悦地轻咳了一声,小五立马收起不该有的表情,车内恢复一贯的死寂。
小五好几次从后视镜里看向向晚,欲言又止。
季洲白开口:“她睡着了,听不到,你说吧。”
小五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查过了,向成光在向氏集团没什么实权,虽说是执行总经理,也只是负责些日常工作,距离真正的核心还有很远,向东这老东西狡猾得很,非常不信任向成光这个儿子,他看重向晚……哦是季少奶奶,看重她也是因为她和向成光关系不好。”
因为向成光从来没把向晚当女儿看过,向晚也没把他当爸爸,两人之间没有感情,也就不会有利益合作。
向东对向晚的疼爱,是因为她没有靠山更好控制,说白了也是为自己打下的江山找一个可以利用的“接盘人”。
季洲白看了一眼身边睡着了却睡得不安稳的向晚,心想,如果她知道自己也是爷爷的一枚棋子,一定会很伤心吧。
小五把声音压得很低,接着说:“还有,据我这段时间的调查来看,现在向家这些人都不太清楚向氏集团之前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向东创立公司那些事,现在向东死了,要想了解过去,恐怕还真只能从少奶奶身上入手,听说……向东留给她的除了股份和钱之外,还有一把钥匙,可能那把钥匙背后,就是向氏集团的秘密。”
季洲白勾了一下唇,“幸好向东死了,不然要和他斗,还真得费些精力。”
“那季少,咱们还是按计划行事吗?”
“嗯,”季洲白又看了一眼向晚,张开虎口捏住她细细的手腕,“当然按计划行事,人已经在手里,要打开那把钥匙背后的门,还不容易吗。”
这话阴森得让小五都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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