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协会的孔慈伶会长、皇宫来的安斯特公公、教廷的刘启明和傅青,共计四名五阶强者从雪延城出发,乘坐传送阵先到达聊城。
然后汇合聊城派往御城支援的队伍,一起乘坐飞艇赶往御城。
飞艇在魔晶的催动下,始终保持较高的速度飞行,按照预期应该可以在天黑之前抵达御城。
可距离终点还有一日路程时,飞艇便接到魔法传信,众人这才知晓‘兽潮’的危机已经解除。
于是飞艇便停下魔晶供能,改为魔法阵催动,直至第二日凌晨时分才到达。
“参见国舅大人、九千岁,拜见孔会长。”
司马贺带领御城所有的官员,在西城区的飞艇停靠的港口处等待。
刘启明眉头紧锁,眼中有担忧和悲悯之色。
他当先步下飞艇,澎湃的光明气息四散,让所有人的心神都感觉温暖与安宁。
刘启明旁边是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
大汉银盔银甲,手持银白色十字骑士长剑。在其银甲的胸口和肩甲位置,都用银线绣有天使图案,正是雪延城的五阶骑士团长傅青。
傅青身后跟着一个老者,老者面容冷峻、头发苍白、面白无须。
他身穿云锦绸缎裁制的锦绣华服,汉白玉腰带上挂着一块散发莹莹白光的暖玉。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他喉结并不凸显,甚至几乎看不出来。
老者来自皇宫,正是当今陛下最为相信的九千岁安斯特公公。
在安公公的身后,是位更加苍老的老人。
他苍老的面孔上布满铜钱般大小的老人斑,身材瘦小,背也有些佝偻。
老人的头发基本已经掉光,就连胡须都已经完全花白。
他在王国的魔法师界赫赫有名,是无数法师们敬仰和感激的对象。
老人名为孔慈伶,现任雪延国魔法师协会总会长,王国除了刘启明以外的大魔法师强者。
刘启明身份特殊,虽说是雪延国的国舅大人,可他更代表教廷的利益。
很多时候,刘启明都身不由己,就像这次‘兽潮’,他就不能参与防守。
如果没有结束,他就算是人在御城也只能作为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王国的子民被屠戮。
教廷的规章制度,不容任何违背。
刘启明和安斯特下了飞艇后便停下脚步,等到孔慈伶慢慢走上来时才一左一右陪着他。
“司马城主免礼”,安斯特笑眯眯地看向司马贺,“这次你防御‘兽潮’有功,回去后我定会上禀陛下,为你请功!”
“九千岁,下官惶恐!”
司马贺满脸泪水,颤声道:“此次‘兽潮’,御城东城墙被破,百姓死伤近十万,下官有罪!”
他说着头颅低垂下去,八尺男儿哭成泪人。
“近十万人?”
众人不禁心中黯然。
“司马城主,我曾亲身经历过两次‘兽潮’,说起来这次算是好的了。”
孔慈伶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两百年前的那次,死亡人数近25万,而百年前更多,差不多有30几万。”
“这次‘兽潮’发生的如此突然,更有五阶巅峰的红发绿爪鹰王,以及狮王、蟒王和5万余魔兽,能够仅仅牺牲10来万人,你们都很不错!”
“孔会长说得没错,此事司马城主和所有参与防御的人都功不可没。”
刘启明叹息了一声,走到司马贺面前将其扶了起来。
“各位大人,我已经在城主府安排好接风酒宴!我们边吃边聊?”司马贺试探着问道。
“走吧”,孔慈伶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老夫已经百年没到过御城了,我记得此地盛产美酒,司马城主可不要藏私啊!”
刘启明和安斯特见他这么说,也就没有推辞。
安斯特也笑道:“孔老,洒家也多年没有到过御城。待会我们可要好好喝几杯,这几天忙着赶路,洒家都没好好吃饭。”
司马贺立即上前引路,众人登上豪华魔法车迅速驶往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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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五六分钟后,飞艇上再次下来几人。
这几人都是武师境界,个个披盔戴甲,一看就是将军打扮。
为首之人约莫四十余岁,身材魁梧强壮,背负着一人高巨斧。
御城城防军副将军赵宫,立即迎了上去。
他行了标准的军礼,大声喊道:“御城城防军副将军赵宫,参见李大人。”
“嗯”,李房龄微微点头,调笑道:“赵宫,我俩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无需客气。老扈呢,他怎么没来,现在架子是越来越大了。”
“唉!”
赵宫深深叹息,脸上露出悲伤。
李房龄眉头一皱,失声道:“老扈他不会,不会是......”
跟随他来的人,也都露出震惊之色。
“没......”
赵宫赶紧摆手,低声解释道,“超儿死了,‘兽潮’的第一天就死在狮王手下。”
“超儿?扈超?”
李房龄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摇头叹息。
他和扈世忠都隶属雪延国军方,两人一同入伍并肩作战多年。从军方转到地方后,刚好一个到了御城,一个到了聊城。
虽说两座城池相距不算近,可每隔几年总能见上一面。
扈超是扈世忠的独子,李房龄自然不陌生。
他很喜欢那个积极上进的孩子,也明白他在老友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唉,走吧,带我去见见他!”
李房龄也没了兴致,低声问道,“老扈现在怎么样?情绪稳定些了吗?”
闻言,赵宫脸色更加难看,“老大受伤了,刚醒来没多久。”
他看向李房龄,气愤道:
“那潭朗就是只疯狗,我们上阵杀敌,为了王国拼死拼活,到头来却因为他心情不好就把老大打伤。”
“偏偏老大还不允许我们找他理论,司马城主也没有提到这个话题,似乎所有人都有意淡忘。哼,我都为将军感到不值。”
“潭朗?聊城贪狼佣兵团的潭朗?他怎么在这里?”
李房龄大惊,焦急道,“老扈怎么样,走,赶紧带我去见他。”
他身后的几名将军,同样面色不太好,大家都是同坳里的战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