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是说,让你留在医院观察几天?”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发生了车祸,沈浣总觉得这两天,哥哥温柔的不像话。
印象里,似乎不是这样。
因为男人的格外耐心,让沈浣稍微大了些胆子。
可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后,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复,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闷闷的应了句,“那好吧。”
“怎么了,不想待在医院?”
一看她那样子,傅斯宴就知道她不开心,摸了摸她的小脸,温声问道。
沈浣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率先抬眼打量男人的脸色。
傅斯宴生的邪气,纵使他温柔的笑,也透着浑然天成的威压。
加上他吊儿郎当的神情,更是让人难辨喜怒。
拿捏不准,沈浣想了想,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就是觉得我已经没什么事了,没必要待在医院,既然医生说还要观察,那还是听医生的吧。”
小丫头以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连他这个坏人都觉得她可怜。
“浣浣。”傅斯宴语气有些严肃的叫她。
“啊?”沈浣小心脏一缩。
“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跟我不需要察言观色。”
“外面观察着我脸色行事的人有的是,我身边一点不缺这样的人,所以我更喜欢你跟我坦诚相待,明白吗?”
小姑娘乖巧的样子他确实喜欢,但他一点不喜欢她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
这样的话,还不如之前动不动踹完他就跑的时候可爱。
“好。”
小姑娘虽是应了声,但说完好就没了下文。
傅斯宴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耐心引导:“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的真实想法了,嗯?”
“我不想住在医院,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也不喜欢这种空荡冰冷的感觉。”
爷爷病重住院,在医院里病逝。
虽然那时候沈浣只有五岁,但伤痛还是在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阴霾。
以至于即便住着最高级的病房,沈浣依旧不愿多待。
“哥哥,我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办理出院,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为了证明自己很oK,小姑娘说着,从病床上爬起来,准备下地走两步给傅斯宴看。
哪料,这一着急,抻的身下一疼,差点没摔下去。
“慢点,怎么冒冒失失的。”傅斯宴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沉着脸责备。
“我真的没事,肯定是躺卧的太久,腿脚有些不听使唤,适应一下就好。”
关键时候掉链子,沈浣更急了,赶忙抽开手,不用男人扶着,自己走。
看着小丫头有些蹒跚的脚步,作为罪魁祸首的傅斯宴,自然瞬间就能明白过来。
“下面疼?”
“哥哥,你怎么知道?”讶异的话脱口而出,抬眸间对上男人邪肆的目光,沈浣窘迫的红了小脸。
想了想,傅斯宴还是觉得,不能把他不择手段睡了她的事跟她说。
毕竟周景修从前都没碰过她,在这丫头潜意识里,她的哥哥肯定是正人君子形象。
“我猜的,你车祸的时候被卡在座位那个地方,姿势有些不大好看,磕到那个地方也不是没有可能。”
傅斯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听的沈浣小脸更热了。
“其实也还好的。”
生怕男人不让她出院,沈浣努力挺直小腰,板板正正的走。
这小丫头真是太好忽悠了,他说什么她都信。
等把人带回家他可得看紧了,免得被别人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