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宴看她那副小猫模样,真是好气又心疼。
若不是她还病着,他真想把她拎过来揍两巴掌。
跟在周景修身边,她都养了些什么臭毛病?
生病了还要强撑着自己去医院,周景修他是死的吗!
舌尖往腮帮上顶了顶,傅斯宴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到床边坐下。
“知道错了?”
“嗯嗯。”沈浣点头如捣蒜。
“错哪了?”
“我不该喝那么多酒,喝醉了还不肯穿外套,导致着凉感冒,还瞒着哥哥,结果给哥哥惹了更大的麻烦,还害哥哥被误会挨了骂。”
从昨晚开始回想,沈浣老老实实,细数自己犯的错。
奈何她数的一脸认真,傅斯宴却是听的一脸黑线。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抬手,他有些无奈的往她额头上戳了把,“你是想早点把我气死是吧?”
小姑娘一脸茫然的抬眼看他,一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她没想明白。
怕不是还在心里思量着,自个还有什么错呢!
得,那么多年形成的习惯,指望着她小脑袋自己开窍,怕是有点困难。
“谁都不想生病,但那是难以预料且不可避免的事,生个病能有什么错?你的错只有一条,就是生病了不应该瞒着我,其它那些都是胡扯。”
傅斯宴前面说的还带着几分语重心长,但一想到,
她那么小小的一只,瘦弱的像纸片一样,可怜巴巴自己在她最不喜欢的医院晕倒,他又有点控制不住。
本来就是个惊弓之鸟,害怕吓到她,傅斯宴压了压火,才又继续道:
“哪怕你不跟我说,你让张姨陪着你一起去也成啊,顶着40多度的脑袋,自己跑去医院排队检查,给你能耐的!”
“我……”
看着她弱弱的小表情,傅斯宴索性替她说:“你是想着,自己去打两针就好了,告诉我我还得担心,索性不说?”
“而张姨是我雇来的,她如果知道你生病了,肯定就会告诉我,是不是这样,嗯?”
心思被猜透,小姑娘惊喜的张大眼睛看着他,一脸赞扬的表情,仿佛在说:
“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呀,一猜就对!你是会读心术吗?”
傅斯宴:“……”
这时候她还有心思崇拜他,要他看,她就是一点没有犯错的自觉。
可爱的要命。
有些无奈的轻叹口气,傅斯宴面上罕见的带了几分认真。
“浣浣,你说我工作是为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这题她会,小姑娘不假思索的脱口回答道:“赚钱。”
“那赚钱为了什么?”
沈浣想了想,“生活。”
“不对,再想想。”
“嗯?”沈浣眉心拢起,“不是生活还能是什么啊?”
“快乐。”
正解之后,傅斯宴又跟着补了一句:“从我的角度,也可以说是养你。”
说的有鼻子有眼,倒好像他真的养了她好多年一样。
【养你】
这两个字,被一个素常吊儿郎当的人,用认真的语气说出来,格外撩人。
那磁性的嗓音,仿佛鼓槌,一下下敲击着女孩的心鼓。
心头小鹿乱撞,沈浣还没来得及去完全将他的撩拨消化,男人好听的声音已然再度自耳畔传来。
“我要拼命工作赚更多的钱,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条件,让你活的更快乐,如果你因为害怕打扰我工作,委屈自己,那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她没出声,只是呆呆的看他,知道她听懂了,傅斯宴径自往下说:
“所以浣浣,在我这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不论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明白吗?”
信息量太大,沈浣刚刚退热的小脑袋还有些懵懵的。
拧着眉想了一会儿,才对着男人点头,“嗯,知道了。”
因为有前车之鉴,傅斯宴还是不大敢相信她那所谓的她知道。
眉骨微抬,试探询问:“以后浣浣身体不舒服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