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浣回了沈家?
看样子还受了罚。
来不及细想,周景修放下电话,加快脚步离开,却被女人细长的手臂从后面缠住。
“景修,你要去哪?”
“别走,留下来陪我好吗?”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周景修抬手去扯环在腰间的手臂,奈何沈语珊死死抓着不肯松。
可女子的力气终究比不过男子,眼看被他扯开,沈语珊索性跟他摊牌。
“什么事这么急?你要去找沈浣是吗?”
“周景修,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大晚上的为了我妹妹,丢我一个人在家,若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沈语珊的话是在提醒他,周景修岂会听不出来。
既是做戏,自然要做的差不多。
在外,他还可以用未来“姐夫”的身份去关心沈浣,但在沈家人面前……
他以什么立场冲到沈家要人。
总不能直言跟沈语珊联姻只是权宜之计。
再说,这大晚上的便是去做客也不方便。
按捺住冲动,周景修拧了拧眉道:“你喝醉了早点休息,我去沙发睡。”
将人扯开转身欲走,沈语珊忽然倾身凑上来,吻住他的唇。
周景修想要推拒,沈语珊却不依不饶。
“我们已经是准夫妻了,你始终不肯碰我,周先生是想为外面的哪朵野花守身?还是说周先生不行?”
一般来说,男人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沈语珊的话,警告之外,也有激将。
但凡换个人或许她真能激将成功,但周景修……
从前被傅斯宴激的次数太多,他好像早习惯了。
别人说什么那是别人的事,除非在意的人,否则他大多不会放在心上。
本来定力就不错,这些年更是被锻炼的越来越好。
依旧是一脸冷肃,周景修丝毫不为所动,“周家比较传统,不接受婚前性行为,沈小姐还是自重些好。”
不论他是否有意,这话听在沈语珊耳中,都是莫大的讽刺。
当年关灵难产而死,郑萍带着比沈德鸣婚龄还要大上两岁的她嫁入沈家。
为了过老爷子那关,尽量保全沈家的名声,郑萍主动站出来澄清,揽下了所有责任。
不要脸、小三、荡妇、爬床破坏人家家庭,骂声铺天盖地。
舆论鼎盛的时候,她们母女俩在京圈几乎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即便沈语珊当年只有四岁,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好在人总是喜欢拜高踩低,后来风波渐渐平息,郑萍也坐稳了沈家夫人的位置,免不得有很多人巴结。
但十几年过去,京圈仍有看不起她们母女的,只是从大部分变成了极少数罢了。
周景修那一句“要她自重”听在沈语珊耳中,跟说她不知自重没什么两样。
沈语珊脸色一白。
转念一想,或许只是自己太过敏感,不管事实如何,她都更愿意相信这种可能。
横竖周景修都是她的,日子已经定下,她倒想看看,等领了那张证,他还找什么借口拒绝她。
压下情绪,沈语珊转而拉住男人的手臂,“我喝多了有些难受,作为未婚夫,你照顾我一下总可以吧?”
还是害怕周景修会丢下她回去找沈浣,若是那样,她的脸往哪搁。
只有把人看在身边,沈语珊才能放心。
今晚总归是去不了沈家,这个要求周景修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压下心头躁意,他淡淡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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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后生可畏啊!怪不得我们司令总是念念叨叨的夸你。”
这个项目先前几次试验都没能成功,搁置了好一阵。
前期投入不少人力物力,功亏一篑实在可惜。
但他们的团队也确实遇到了卡脖子的技术难关,一直突破不了。
王师长是个倔脾气,几乎所有人都被打击的要失去信心时,只有他还不肯放弃的在继续坚持。
刚好盛宴集团上市了相关技术,王师长便联系过去,准备把这个项目给盛宴来做。
将方案上报时,他们司令看到傅斯宴名字,就表扬了一句,说什么“这小子确实不错。”
后来签字的时候,又摇着头一个劲的说“可惜”,王师长云里雾里,也不知他们司令怎么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
不过看司令脸色不大好,他也没多问。
文件签好字,他就拿着走了。
本来只是想着试试,并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把困扰他们一年多的问题给解决了。
从基地出来,王师长激动的走路都带风。
被对方拍着肩膀表扬,傅斯宴依旧如素常般噙着淡笑,没有过多的表情。
将身上的装备解下,随意接过话道:“他还是少念叨的好,免得让人觉得我走了后门。”
王师长挺喜欢傅斯宴这种散漫随性的说话方式,不像部队里的那些年轻人。
每次跟他们交流,他都会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年纪很大,有种差辈的感觉。
没办法,他好歹是个师长,那些年轻人都是他手底下的兵,敬着他也是正常。
“有后门能走也挺好。”爽朗的笑,王师长觉着自己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这两天辛苦了,今天太晚,先回去好好睡一觉,赶明儿个,开个party庆祝一下,正好大家也一起乐呵乐呵。”
“您这整的还挺潮流。”傅斯宴好笑的勾唇,脱掉身上的防护服,第一时间拿出手机。
军工项目严格涉密,所有的电子化操作用的都是基地的设备,个人的电子设备是不能带进去的。
两天没碰电话,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从前关机一礼拜,傅斯宴也不觉着有什么,现在有了牵挂,便不一样了。
迫不及待的开机,实验成功的所有欣喜在看到秦欢和徐睿的无数个未接来电那一瞬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