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先前他想到的只有绑架囚禁。
那如果从一开始就是傅斯宴用了什么手段,让小丫头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呢?
车祸,车祸……
周景修在脑海中反复思量。
想着想着,好像突然间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他立马对司机吩咐道:“去承德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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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环境清雅的高端小区内。
“宝贝,我有点喝多了,腿软,你扶我一下。”
由司机送回公寓,傅斯宴一下车便非常自觉主动的将胳膊搭在小姑娘肩膀上。
“哦,好。”被他脚下的踉跄转移了注意,生怕他摔倒的沈浣,不疑有它,听话的照做。
自然不能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小姑娘身上,傅斯宴控制在合适的尺度上由她扶着。
饶是这样,还是把沈浣累的够呛。
哥哥真的好重,累的气喘吁吁,沈浣好不容易将人扶回房间。
刚走到床边,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不知是谁没站稳,两人一个踉跄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垫在她下面,但沈浣甚至没回过神,腰间忽然一紧。
天旋地转过后,两人转瞬互换了位置。
等沈浣回过味,已经被他严严实实的圈在了身下。
“哥……哥哥!”
男人被酒精染过的墨眸欲色更浓,光是那炽烈的目光似乎都能将她吞噬。
温热的气息迎面喷洒而下,沈浣不觉间红了小脸,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锁骨处突然一痒,发现他要解她衣服,沈浣赶紧抬起小手往男人胸口推,“你都喝醉了,应该早点休息。”
“酒后乱.x不是正好?”傅斯宴不以为然的挑眉。
磁性的嗓音在朦胧醉意中,更加性感惑人。
他确实是有点醉了,只不过醉的不是酒,而是春色。
“宝贝,我忍不住了!”傅斯宴低眸,轻咬她的耳垂。
对上男人满眼的兴味,沈浣下意识的就想往后缩。
奈何被他圈在胸膛和手臂的方寸之间,缩来缩去,还是在他怀里。
哥哥没喝醉的时候,尚且如狼似虎的,她实在有点不太敢在他酒意上头的时候跟他那个。
她怕他一个没控制住,把她给折腾没了。
“你昨天已经要过了,今天该休息啦。”
“饭尚且要一日吃三顿,一顿不吃饿得慌,我每天要你一次,这不是已经很勤俭节约了吗?”
往她嘟起的脸颊上捏了把,傅斯宴好笑的挑眉。
他哪里就只要一次了,明明每回都要好几次的,昨晚两次还算是收敛了。
“我明天就要回学校军训了,得早点睡。”
“不耽误,完事你只会睡的更香。”
沈浣:“……”
一定程度他说的好像也对,一晌贪欢,酣畅淋漓过后,她确实连酝酿都不用,眨眼工夫便进入梦乡。
反观作乱的某人,精神倍儿好,哪有一丝醉意,只有一脸餍足。
拿起手机,点开方才在兴头上,没查看的消息。
【宴爷,周家那边在查沈小姐车祸的就医相关检查数据,您看怎么处理?】
周景修那傻逼还真是自恋,即便是亲眼看见,也死活不相信,小姑娘不可能移情别恋,一辈子就非他不可了是吧?
他哪来那么大脸啊!
傅斯宴墨眸微眯,黝黑的瞳孔噙着冷光。
不过,那傻逼倒还算有点脑子,这么快就能联想到车祸。
既然他想给自己寻找心理安慰,那他就帮他洗洗那自恋的脑子。
【让他查,省的他像个老妈子似的磨叽的没完没了,但他如果问你什么,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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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周景修一身酒气黑着脸冲到医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去打劫。
听他说要看一下沈浣车祸时的病例,主治医师不敢含糊,应对间,寻了空隙暗暗给傅斯宴发消息。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个动静,主治医师只能接着虚与委蛇。
什么涉及隐私,没有患者本人同意,不能把病例随便给旁人看,车轮子话,他已经不知反复说了多少次。
非但没能将人打发,对方反倒失去了耐性,看那样子,像是要强来。
他可不想平白挨拳头,医生只能找借口,说这事得跟他们主任请示一下。
一个小医师不敢私自做主,要跟领导报备一下才能安心,这点,周景修能理解,没有阻拦。
承德医院只是家私人医院,医院领导不可能为了这点事得罪周家,也只有这些小医师不长眼色。
但周景修不知道的是……
那医生哪里是非要跟他们主任说,他不过是迟迟没等到回信有点撑不住,寻机走开,想给傅斯宴打个电话。
正要拨号,那边消息先一步回了过来。
心里有了数,医生装模做样的跟空气通了会儿话,旋即转身返回。
“周先生稍等,我去调一下沈小姐的病例。”
医生的动作很快,没多大会儿,去而复返,将打印出来的报告单交给周景修。
“那次车祸并不严重,患者除了腕关节稍有错位,还有些轻微擦伤外,没什么大问题,做过全面检查,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
“有没有可能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一行行扫过检查报告,确实没看出问题,周景修蹙眉问道。
“比如失忆或者记忆错乱?”
一下就被问到关键的医生:“……”
为了保住小命,他硬着头皮一口否认道:“患者当初住院时,并没有出现这一类的症状。”
沉思片刻,周景修眉心拢起,“那有没有什么医学手段可以让人失去原有的认知?”
“催眠也许可以,不过,想要达到改变认知的程度,不是短时间能实现的,通常来说,至少需要一年半载甚至更长,后期也需要按时巩固,否则难以维系,
成效因人而异,意志力越强的人一次催眠维系的时间往往越短,如果当事人意志力非常强的话,未必能成。”
医生的回话一定程度否认了这样的可能,因为时间上是不够的。
周景修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将报告收起,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