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粗暴的丢到车里,沈浣后脑勺猛的被磕了下,忽来的疼痛,倒是让她恢复了些许意识。
摸出手机,想给哥哥发个求救信号,奈何痛感带来的那丁点意识,根本不足以支撑她发消息。
手指刚刚触到手机屏幕,便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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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哥,你可是好久都没来这边了,我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不会在蓝夜看到你了呢!”
从前不能说是天天,最起码也是隔几天就要混在一块的人,这都快三个月没见了。
徐睿看到傅斯宴,甚至有一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今天怎么有暇过来,不是被你家小熊赶出来了吧?”
“你才是熊。”嫌弃的瞪他一眼,傅斯宴悠然把手里的球丢出去,一排瓶子立时倒的七零八落。
“那不是你给人家起的外号吗?”徐睿无辜的抓头。
“以后不叫了,换一个。”
“换成什么?”徐睿好奇的顺着接过话。
又丢了一个球出去,傅斯宴这才不紧不慢开腔回道:“老婆。”
感觉有被秀了一脸的徐睿:“……”
撇撇嘴,小声念叨,“还不一定是你老婆呢,你最好是多做善事好好祈祷她在可以领证前别恢复记忆。”
“你说什么?”傅斯宴扭头,冷冷掀开眼皮。
那么小的声音他也能听到?成精了吧他。
笃定男人没听清,徐睿回过神,赶紧笑嘻嘻道:“啊,没什么,我说祝宴哥和那……”
小丫头这个称呼在喉间滑过,在男人压力的注视下,徐睿灵机一动的改了口,“祝宴哥和未来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虽然听起来不怎么走心,但对他这句的内容还算勉强满意,傅斯宴觑他一眼,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哎?宴哥,你今晚怎么没在家陪媳妇啊?”危机解除,徐睿又忍不住八卦起来。
“就他们学校里那些人,一天到晚竟搞什么破聚餐,今晚怕是得玩到半夜,真他妈的耽误事。”
看男人一脸暴躁的挽了挽袖口,徐.狗头军师.睿赶紧出主意道:“你可以不让她去参加啊,那丫头现在不是特别听你话吗?”
“听话是听话,但她会不高兴。”
算了,她的社交也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而且已经连续睡她六天了,今晚就当给她放个假。
再欺负她,小姑娘怕是真要跟他急眼了。
不过,想想再过几天她要生理期了又不能睡,傅斯宴有点难受的拿起茶几上的酒喝了口。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虽然是期待中的人,但傅斯宴却蹙了蹙眉。
如果是快结束叫他过去接她,按照她的习惯会给他发消息。
小姑娘内向,好像不大喜欢打电话,从把她带回去开始,两人所有的通话都是他给她打过去的。
按下接听,那边没有人说话,只有难以形容的噪声,时大时小传入耳畔。
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傅斯宴仔细听了会儿,大概猜到什么,起身大步往外走。
“宴哥,怎么了?”
刚刚那一瞬间,徐睿明显感受到男人周身散发出的冷戾气质,周围的温度都好似骤然降了下来。
看宴哥的样子,不会是沈浣出了什么事吧?
心头跟着一紧,然而当他话音落下时,眼前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只有带过的一阵风冷冰冰的从脸颊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