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漱的梁丘梦穿着中衣出来,水珠顺着热气腾腾的脖颈缓慢下滑。
年则端详地看着,身材很棒,脸也是美得不可方物。
年则缓慢地起身走到床边。
(???)
年则轻笑。
试完小菜,自己就要开始吃正餐了。
她突然从床下拿起一条绳子。
为了避免梁丘梦乱动,年则轻车熟路地把他的双臂绑起来。
梁丘梦突然意识不对劲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客官你——”。
年则毫不留情地把想要动弹的梁丘梦按住,语气也跟着恶劣起来 ,“别动。”
“哼~”
她低下头,对着梁丘梦的耳朵低语:“我再给你一次选择机会。你接受不了的话,可以现在就走。”
强人所难不是她的癖好。
“我...”梁丘梦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他想拒绝,他一个正常男人,怎么能接受。
年则看他捂着脸不说话,直接抬起他的脖子。
“告诉我,嗯?”她没什么耐心。
梁丘梦纠结一番,说服自己后面他一定能拿下主动权,便答应要留下。
既然一切说开了,年则就办正事了。
年则眯着眼睛,专注地欣赏了一番梁丘梦的腹肌。
抬头只见梁丘梦抿着嘴唇盯着自己,眼神对视时又扭头。
年则戴上手套。
?? ??? ??
夜色褪去,星辰隐没,月亮也变得模糊不清。东方的天际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几个来回,梁丘梦整个人迷失在海浪中,哪有什么拿回主动权的机会。
他侧躺在床上。
一点力气都没了....
至于年则,她利落地摘掉手套。除了手有些酸痛外,整个人看起来并无异样。
她依旧体面、冷静,只有梁丘梦一个人陷入迷失与混乱。
待到梁丘梦醒来时,潮热黏腻的空气早已散去,年则就像是从未来过。
......
半个月后。
旁边的人一言不发,容越不满地问道:“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是发呆。”
梁丘梦回过神来,淡淡地问道:,“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这份差事本来就没什么进展,容越也不会主动揽事,所以上司对于她每次寥寥几句的汇报忍无可忍了,表示再没有进展就要扣钱了。
这容越就不乐意了,她一个社畜都辛辛苦苦来加班了,还想扣她钱,想也不要想。容·咸鱼·越要催促梁丘梦加把劲了,快用自己的美色迷倒年则。
对梁丘梦丝毫没听进去她的话,容越满头黑线地说:“简单点说,明天是年溧生日,你这次一定要成功接近年则。”
梁丘梦对容越的话丝毫没有听进去,只是像机器人一样点了点头。
容越她可不会管同事的心思,得到答复就离开了。
梁丘梦的思绪又回到了上元节之夜。
看着空荡荡的屋内,不知怎的,失落涌上心头。突然他瞥见床榻边的新衣服,他忍着腰上的酸意,穿上去发现极为合身。
一刹那,他心头的失落被喜悦冲淡。
随之而来的是后悔。
梁丘梦第一次后悔接下这个任务了。
年则这个名字不再只是纸上的目标人物了。她竟然能触动到自己的情绪。这对于任务者来说是危险的。
任务一旦开始,没有终止。他只能稳住自己的心,从偏航的轨道回到正轨。
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心却不受他的控制。
她会震惊吗?
她会喜悦吗?
她主动来找自己吗?
因为那晚年则难得的温柔,梁丘梦不自觉地抱着美好的祈愿,走向迷雾笼罩的深渊。
明日的生日上。
年则看到他的眼眸平静如水,是看一个彻底陌生的人的眼神。她像合格的继女对待他,张弛有度,尽显生分。
这不是梁丘梦设想的,他需要年则的情绪波动。
她看向朋友的眼神是熟悉的。
她看向年溧的眼神是痛恨的。
她看向宾客的眼神是客套的。
她甚至是愉悦地看向天空,唯独对自己没有任何情绪,这是梁丘梦无法接受的。
年则其实能感受到梁丘梦似有若无的期待,所以她用自己的行动,表明那一晚什么都不算。他以为这么做就能从自己这里获利吗?别痴心妄想了。
男人只是工具,衡量优劣的标准是趁不趁手。至于他是自己的继父,也只不过是继父罢了。她们家本就不是一般家庭,传统的伦理关系在这里全都失效。
她这么明显的划界线的做法,因为一般戊朝的男人要么恨她,要么躲她,要么配合她。
偏偏梁丘梦是个意外。
年则将他拉入水中,结果她依旧在岸上。
他要拉住她,拉进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