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抓好了,就差一个背篓装着弄回去了。
不然,被其他人见了,免不了被问东问西的。
闫筱筱主打一个雁过拔毛。
走到淡定地坐在屋前编着粪箕的孩子爷爷那儿拍起马屁来:
“公公,您这手艺可真不赖,孩子爸就没您手巧。
以前家里缺个背篓,我叫孩子爸去砍竹子编些出来,他说他不会,最后还是劳累您现编了好几个拿回来。”
祁老头像似找到了知音,抬头接话道:“景修的竹编活技确实不行,我以前也教过他,可他做出来的就跟狗咬了似的,跟他娘一样笨手笨脚。”
“孩子爸虽然手艺活不行,但胜在脑袋好使有颗玲珑心,不然也不会在食品厂里混得风生水起,这点倒是随了公公。”
根据原主的记忆,食品厂的厂长是个快退休的老头儿,如今在重点培养祁景修。
等厂长功成身退,副厂长再升上去,那空出来的副厂长位置就非祁景修莫属了。
那老厂长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因为厂里还有他的其他亲戚在,他为了举贤避亲,只能赌一把了。
希望祁景修看在往日栽培之情的份上,日后多罩着点他们,别被新厂长当钉子全拔完了。
“他这点确实是随了我。”
不像老婆子一张嘴就是得罪人,小儿子要是随了她,怕是早卷铺盖走人了。
闫筱筱当着婆婆的面,继续用魔法打败魔法:“孩子爸相貌也随了公公您,长得一表人才,公公年轻时肯定也是村里的颜值担当。”
小儿媳妇这话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哈哈...,你婆婆以前就是见我生得俊俏,什么都没有要就嫁过来了,要不是那会家里穷,我还真得好好挑挑了。”
卜婆子见老底都被老伴给揭了,恼上加恼地大喊了一声:“老头子,你胡说些什么呢?”
“老婆子,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实话都不能让人说了?
你看老大就是长相随了你,长得多寒碜!
还好的不学,偏偏学了你娘家兄弟,成天就知道喝酒耍疯。”
原本还在瞧热闹不嫌事大的祁老大(祁须俢)这下也被伤及无辜了:“爹,你臭美就臭美吧,扯上我做什么?”
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
“你这熊样,老子还说不了了?”
“...”
闫筱筱立马站出来劝架:“公公,儿孙自有儿孙福,大伯哥爱喝酒可能也是在借酒消愁,就像您爱抽旱烟一样。
等过两天孩子爸回来,肯定也会给您带烟丝,您到时也少抽点,那东西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还是你们两口子知道孝顺人。”
“无阙,你上次不是说家里的背篓都烂底了吗?
我照你们一家四口的个子各编了一个,你自个去杂物房拿,我都叠好放角落了,回去叫你妈给套上条背带就能用了。”
祁无阙恭敬地道谢:“谢谢阿爷,阿爷您辛苦了,我长大以后也要好好孝顺阿爷您。”
说完,他就将手里两只捆好的活鸡放在地上,往二老家的杂物房走去。
闫筱筱在这间隙,又不断画饼:“公公您可要保重身体,少和人置气,等有财和无阙长大出息了,就让他们兄弟一人盖一座砖瓦房出来,到时您两家轮着住,让他们好好孝敬您。”
“行,我都记下了。”是呀,他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卜婆子恶狠狠地瞪向闫筱筱:“...”景修媳妇这是几个意思?
让老头子不要与人置气,还尽惹她生气,是想她早点逝世?
别耽误老头子享福了?
哼!
这仇她是记下了,等闫筱筱坐月子求她去照顾,她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