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惢心出宫后,慢慢的身体也被江与斌治好了,如懿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有些后悔。
若早知如此,就再留惢心一段时间就好了。
也不像现在这样,她能明显的感受到江与斌在慢慢远离翊坤宫。
而且她在他面前也提了令嫔当时中朱砂的事情,隐隐的威胁她,但江与斌丝毫不怕,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有痕迹也被他清理干净了,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上。
而且令嫔中朱砂的那一次,他下的朱砂本就不多,嘴边长的燎泡说到底最重要的原因是令嫔上火。
只不过有仪嫔和枚贵人的前车之鉴,那些没用的太医给令嫔把脉时查出朱砂的影子,就糊涂的全部归因在朱砂上,根本没有仔细查看。
她根本威胁不到他。
如懿这下对惢心的愧疚全然没有了,只暗恨早早让她脱离了掌控。
虽然没有了惢心这么一个忠心的人在身边,但如懿不愧是女主,还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
一次,在长街上,如懿救了正在受罚的容佩,容佩感激如懿的救命之恩,对她忠心不二。
而后宫的众人也知道了如懿的身边有了一位容嬷嬷,和如懿一样从潜邸出来的,都对这位容嬷嬷有些眼熟。
可不是眼熟吗,容佩的性子和阿箬有些像,都爱横冲直撞,是个直肠子,都不会拐弯。
陈婉茵对如懿的身边有谁不感兴趣,翊坤宫有陈婉茵的人,自然知道惢心是喝了药身体才会虚弱的,现在出了宫,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到底是什么药,太医竟然把脉也查不出来。
陈婉茵对这个药兴趣浓厚,这样的方子她也想得到。
于是在江与斌在太医院值夜的这一天,她让人在她的茶水里放了紫色水滴,紫色水滴放进茶水的那一刻就瞬间和茶水融为一体,过了几秒,瞬间消失不见,变成了普通茶水的样子。
等到这杯茶端到江与斌面前,而江与斌忙活了很久,也感觉喉咙难受,所以毫无防备的把茶拿起来就喝了。
江与斌这边的动静,陈婉茵自然是知道的,毕竟紫色水滴是她用异能提取出来的。
所以在紫色水滴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刻,陈婉茵就发动了异能,暂时让他成为了傀儡,吩咐他把方子写下来,然后出去给已经藏在太医院附近的太监手上。
做完这一切,江与斌重新回到太医院,陈婉茵就让他恢复正常了,毕竟效果也快到时间了,她最多只能控制一刻钟。
而这些行为江与斌一点都没有发现,还是照常忙活他的事情。
陈婉茵把方子拿到手里,不得不感慨江与斌在学医方面是很有天赋的,这个方子在用药的把控上是真好。
而陈婉茵也没想过白得这个方子,毕竟这是江与斌费尽千辛万苦想出来的。
所以陈婉茵拿到方子之后,就找了机会让江与斌和惢心都喝了白色水滴,尤其是惢心她在冷宫待了几年,身体有了损伤,白色水滴可相比灵药,惢心的旧伤都已经治好了。
反正白色水滴她的空间都快装满了,量很多,她也不心疼。
陈婉茵就在这样忙忙碌碌中,十三年很快就度过了。
时间来到十四年,这一年,弘历开始了本朝的第一次选秀。
第一次选秀,自然很有排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弘历的眼光高了,在这次的秀女中,弘历只留下了三个。
三位中拜尔果斯氏家世最显赫,她出身蒙古贵族,初封就封为了恪贵人。
剩下的两位分别是恭常在和禧常在。
而且这位恪贵人自认来自蒙古,皇上出兵打仗,还需要蒙古出力,另外她的家世在后宫妃嫔中也算是很高了,自然目下无尘,脾气很大。
在第一次请安时,就没有给令妃面子,对皇后娘娘宫里的茶也不屑一顾。
这样的行为不仅让令妃难堪,皇后也非常生气。
但到底念在她刚进后宫,弘历也礼重蒙古的份上,没有对她做出惩罚,但皇后也对她产生了不喜,等她们三人拜过后,就让众人散了。
众人也认识到了这位恪贵人不好相处,也实在蠢,都纷纷远离了她。
如懿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只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这边一直没有个帮手,只有她自己独来独往。
恪贵人出身蒙古,家世也好,若是趁机把她拉到她这边来,肯定是一个好的帮手。
而且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弘历怎么了,来翊坤宫的次数更少了,基本在白天略坐坐就离开,还经常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她。
弄得她不知所措。
内务府也是见风使舵的,看着弘历去翊坤宫越发少了,属于翊坤宫的份例也开始拖延。
她若是再不想办法,后宫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恪贵人进宫一段时间后,也发现了其她人待她疏离,如懿对她的示好也缓解了她的尴尬处境。
自然而然的和她走在一块。
魏嬿婉自请安当日回去后,气的她在房内发泄,东西扔了满地。
“恪贵人是个什么东西,还敢看不起本宫,她只是贵人,本宫是令嫔,还是七阿哥和三公主的生母,她凭什么瞧不起本宫。”
说完这些话,魏嬿婉感觉更生气了,胸膛不断起伏。
正在这时,进忠拿着食盒走了进来,看着房内一片狼藉:“哟,这是谁惹我们令嫔娘娘生气了。”
魏嬿婉看着进忠:“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这不是知道令嫔娘娘生气了,才赶过来安慰你吗。”进忠挥手让春蝉下去,春蝉没动,看了一眼主儿,魏嬿婉没反对,春蝉十分懂颜色,从地上起身,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进忠从食盒中端出一碗红枣燕窝汤,亲手喂给魏嬿婉喝。
魏嬿婉没张嘴,她现在没心情喝,进忠没放弃,依然舀了一勺送到魏嬿婉嘴边,这次魏嬿婉没拒绝,张嘴喝下了,进忠这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