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弘历想明白了,过了几日,他恢复了正常,只是不再沉迷于女色,更多的时间放在处理政事和保养身体上。
而且他表现的更加重视永琪,经常教导他如何处理政事。
朝中大臣都看的出来,皇上这是在培养睿郡王的意思,但大多数的大臣都是在观望,一开始也不敢站队,想静等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他们都知道弘历多疑,今日能重视,明日就能打压,他们也不敢赌站错队的后果。
自弘历开始教导永琪后,他更忙了,经常一天天的待在宫中跟着弘历。
后宫中的妃嫔也知道现在弘历重视永琪,大有培养他为下一任继承人的意思,一些小嫔妃也抓紧机会,经常到永和宫来讨好陈婉茵。
陈婉茵烦不胜烦,只要一有嫔妃来,她就让顺心和念蕊打发走,平时都不来往的人,她也不想交往,再说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她要稳的住。
不能给永琪拖后腿。
身为那日去养心殿的三人之一,纯贵妃当然明白弘历重视永琪是因为什么,就算她有再多的心思,也无用,过去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现在她也看明白了。
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她当不上皇后,而她生的阿哥不是聪明的,也根本不可能当上皇上。
所以,对于弘历重视永琪,她表现的很淡定,也不惹事,就等着永琪上位,她能捞一个贵太妃当当。
纯贵妃能想明白,但金玉妍没有,永琪是五阿哥,她的阿哥还排在他的前面,为什么弘历要越过永珹重视永琪,这不公平。
金玉妍不甘心,就算是她被关了那么久,她也没有放弃过要永珹登上至高无上的地位。
“贞淑,你快想一个办法,怎么让皇上厌弃永琪,重视本宫的永珹。”金玉妍问道。
贞淑想了想,回道:“主儿,睿郡王他除了看钰贵妃,不会来后宫,而我们也没有能力能把手伸向前朝,实在没办法。”
金玉妍皱起眉头:“难道就这么让本宫放弃,本宫看他这么得意,而永珹呢,一点都不得皇上喜欢,这怎么让本宫甘心。”
“睿郡王我们下不了手,宫里不是还有钰贵妃和永珩阿哥吗,若是这两人出事,想必睿郡王肯定伤心,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能找到下手的机会呢。”
金玉妍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于是两人凑在一起商量如何对钰贵妃和永珩阿哥下手。
啪——
“你说什么?”陈婉茵把书扔在桌子上,震惊的看着念蕊。
“主儿,是真的,刚从启祥宫得来的消息,做不了假。”念蕊说着,满脸气愤,嘉嫔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想对主儿和阿哥下手。
陈婉茵气急反笑:“好啊,本宫还没对她下手,她就忍不住了,本宫现在倒要看看她如何害本宫和永珩,到时候,本宫也免费送她一份。”
说着,她又想起了白蕊姬,金玉妍是害死白蕊姬孩子的罪魁祸首,既然不想让金玉妍好过,那她一人怎么行,也必须让白蕊姬知道,让她也加入进来。
很快,金玉妍就动手了。
一日,内务府总管秦立亲自来到了永和宫送份例,现在谁不知道睿郡王受弘历的重视,作为睿郡王的额娘钰贵妃,就是巴结的对象。
秦立笑的殷勤:“贵妃娘娘,这是永和宫的份例,奴才不敢耽搁,立刻给您送过来了。”
陈婉茵看了一眼,发现秦立送的比应得的,还要多很多,摆件布料之类的都是最时新的。
“麻烦秦公公了。”
接过陈婉茵送的赏,秦立高兴的带着人退下了。
等人走后,陈婉茵走过去,仔细看着桌上送来的东西,其它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平常用的蜡烛里掺了东西,她闻了闻,果然,她想的没错,里面有毒,若是燃烧了蜡烛,这里面的毒就能挥发出去,到时害人于无形,谁的发现不了。
既然金玉妍送了她这么一份大礼,不回报是不行了。
于是,送进启祥宫的布料摆件都被陈婉茵抹了毒,白蕊姬知道了害死她孩子的凶手也跟着动手了。
浣衣局是负责给妃嫔洗衣服的地方,白蕊姬买通了给金玉妍洗衣服的宫女,在金玉妍日常穿的衣服上下了毒。
很快,在陈婉茵和白蕊姬的动手下,金玉妍的身子慢慢的虚弱了下去,原本还想对永珩下手的她,现在没有了精力。
金玉妍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不对,立马让贞淑请了太医,太医把过脉之后,发现金玉妍中了毒。
太医没在金玉妍的房间内查出什么,毕竟现在陈婉茵的毒已经炼制的很成熟了,只要不是她本人,别人永远也发现不了。
所以太医只在金玉妍的身上发现有毒,她立马追查到了给她洗衣服的宫女身上,但是时间太晚了,宫女早就因为一些原因染病去世了,就算她再不甘心,线索也断了。
金玉妍忍着难受的身体,让贞淑接着查,她就不信了,找不出凶手。
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线索,陈婉茵早就把尾巴扫干净了,她想查也查不出来,而这时,金玉妍的身体彻底不行了,再也撑不住了,一天晚上,她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听到消息的白蕊姬大笑出声,然后趁着夜色抱着琵琶在走廊上弹了一曲,她的手不断拨动,眼中也流出了眼泪还带着释然。
“孩子,额娘给你报仇了。”
金玉妍的去世,除了永珹和她身边的宫女外,没有一人伤心。
陈婉茵也趁着机会让弘历知道了贞淑是医女,弘历听了大怒,立刻把贞淑送回了玉氏,她的结果可想而知,也逃不了死,这个结局。
而金玉妍也没得弘历的善待,虽然看在永珹的面子上,以妃的丧仪下葬,但是是个人就看的出来,弘历一点都不重视,金玉妍的丧礼满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