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耽搁,在第二日朝会时就说起了此事,大臣们一开始是反对的,毕竟在大清是不能轻易废后的。
然后皇上拿出了证据,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皇后残害子嗣,谋害纯元皇后,为了以后的子嗣能够不被害,皇后应当废。
看到这些证据,一些人不说话了,只剩下一些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的人还在叫嚣不应该废后。
但皇上看着大臣们大多数都支持,没有管那些叫嚣的人就宣布退朝了。
回到养心殿直接把废后的圣旨让苏培盛送到景仁宫,从今日起他不会去见那个毒妇了。
景仁宫中。
皇后听着圣旨上皇上要废了她的内容,她目眦欲裂:“不会的,不会的,皇上不会废了本宫的,本宫可是她的妻子啊,他怎么能废了本宫。”
说着,她从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因为身体太虚弱的原因,害需要剪秋扶着,她看着苏培盛说道:“皇上不会废了本宫的,你去....你去说,就说本宫要见皇上,若皇上不亲口对本宫说,本宫不会相信。”
“娘娘,这,奴才可不敢跟皇上说,来传旨前,皇上已经说了不见您,要不然罚的可是奴才了。”
说完这句话,还不等宜修反应,他就带着人匆匆出了景仁宫。
看着那几人出去的背影,宜修忍不住苦笑一声,皇上还真是绝情啊,她只记得姐姐的好,怎么就看不到她呢。
当年若不是姐姐抢了她的嫡福晋的位置,容不下先比她的孩子出生的长子,她也不会对付姐姐。
她不后悔自己对姐姐动手,若是早知道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她当年就应该处理的更果决一些,让人抓不住把柄。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已经成了一个废后。
想着,她又恨起太后来,太后不是说会帮她吗,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也没有看见太后帮了她什么。
而此时,太后那里还丝毫不知道皇上已经废后,仪欣之前已经把太后的消息渠道给阻断了,等事情没有结束前,没有让她知道。
现在已经到了要告诉她的时候了。
当太后得知消息后,瞬间脸色大变,不顾竹息的劝阻就想下床去养心殿,看在她这个额娘恳求的份上想必皇上也会给她一个面子。
那个报信的宫女哭着继续说道:“太后娘娘,皇上现在已经把废后了,废后的圣旨前朝后宫都知道了,而且皇上还把废后的圣旨放到了奉先殿。”
这下就连爱新觉罗家的祖宗都知道了。
已经不能更改了。
太后一下子坐在了床上,这下全完了,宜修被废,她也没有多少时间的活头了,没有了她们,那么乌拉那拉家该怎么办,他们可是后族啊,出了她这个太后,还有两位皇后,那以后的皇后之位该怎么办,她们都没了,怎么把皇后之位把持在乌拉那拉家的手里。
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从一个庶妃,到德妃再到太后就是为了家族,皇后被废接下来就全完了。
还有皇后,她多次警告她要她安分一些,不要对子嗣下手,她就是不听,她已经是皇后了,还害子嗣干什么,不管谁登基她都是母后皇太后。
太后怒火攻心,恨皇帝的无情,恨皇后的愚蠢,竟然直接吐出血来,晕了过去。
竹息惊慌失措:“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她转身看向殿内的人,大声说道:“去叫太医,快去。”
等太后再次醒来,就看到皇上在床边坐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她想让皇帝把废后的圣旨收回来,但她也知道君无戏言,皇帝是不会听的。
她又想起乌拉那拉家现在已经长成的格格,乌拉那拉青樱,若是她能进皇家,说不定还有一份希望。
于是,太后醒来和皇上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给皇后求情,而是和他打起了亲情牌,看着皇帝的脸色有些松动,才说起了目的。
“皇帝啊,哀家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没有多少时间了,只不过心里有件事一直放不下。”
皇上心里一时冷下来,他就知道太后不会无缘无故的关心他,肯定是有目的的,他转着手中的珠子,淡淡的说道:“额娘,我们是母子,只要是合理的,儿子也不会拒绝。”
太后沉默了片刻,皇帝怎么就不能立刻答应下来啊,这样她也能把要求往高了提,到底是半路母子,他都被孝懿仁皇后给教坏了,一点都不如她的老十四贴心。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她可半点都不敢露出生气的表情,她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这件事情了。
“青樱是哀家看着长大的,秀外慧中,贴心懂事,哀家觉得她和三阿哥十分相配,不如就让青樱做三阿哥的侧福晋吧。”
原本她是想让青樱做嫡福晋的,但皇后被废,青樱的阿玛也没有什么才能,只是继承了家里的世袭的佐领的位置,若是皇后没有被废,做个嫡福晋是绰绰有余的,但现在....唉。
皇帝垂着眼,听了太后的话,一时没有开口,太后的话他也明白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觉得三阿哥有机会可以坐上皇位。
若是乌拉那拉青樱能成了三阿哥的侧福晋,以后未必不能成为妃,贵妃,甚至是乌拉那拉家还可能再出一位皇后。
难道他给乌拉那拉的帮助还不够吗,竟然还打起了以后的皇帝的后宫的主意,所幸他心里已经认定的继承人是弘曜,不是三阿哥弘时,既然太后说要青樱做三阿哥的侧福晋那就做吧。
在心里想了一通,在太后等不及又要出口时,就同意了,这让太后十分高兴,她看青樱也是个心有成算的,想必以后也不会差。
肯定可以维持乌拉那拉氏后族的荣耀。
过了几日,皇后被废伤心不已,再加上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就在疼痛中死去了,她的丧仪还没完,太后那里又出了事。
原来是她的小儿子不幸死去了,说是他在喝酒时,没有看清路,摔到了地上,头正好撞在了尖锐的石头上,流了一地的血,等到大夫前来给他治伤,但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