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娘叹了口气,看着林初一说道:“姑娘,我……我不是对你不信任,我是对我家老头子不信任,他这人老实了一辈子,让他当这个什么专家,我怕他把事情搞砸了,回头耽误了姑娘你的大事。”
林初一对着黄大娘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黄大娘见状连忙把嘴闭严实了。
“我相信老黄可以的,你也要对他有信心,同时,你也得对这件事深信不疑才行,要是其他人看到你这个样子,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黄大娘不由睁大了眼睛,她先前从未想过自己这边也有可能会露馅儿,有些后怕的咽了口口水。
“姑娘说的是,是老婆子疏忽了,我这就进屋去,定不叫人看到破绽。”
林初一连忙伸手将人拉住,“诶,不用非得躲着,咱又不是做贼,何必心虚,你呀,放宽心,该干嘛干嘛,正常一点就行。”
“哦,那我先去把这些鸡鸭带去圈养起来,回头让我家老头子再搭个棚子出来,准保不让它们出来到处祸害。”
“嗯,那行,你去忙吧,我要走了,回头你跟我大姐说一声,我这回出去估计最少得一个月才能回来,让她不必担心。”
“啊?姑娘,你这就要走啊,要不你先等等,我去厨房下碗面,你垫垫肚子再走?”
黄大娘没想到林初一这就要走了,赶紧放下手里提着的笼子,就要去厨房给林初一煮面。
“不用,不用,我不饿,你忙吧,我走了啊。”
林初一说完不待黄大娘有所动作,就转身跑了。
“哎!”
黄大娘见林初一一眨眼功夫都快窜到院门口了,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人了,也就放弃去厨房煮面的念头。
将笼子在廊下放好,黄大娘就进了堂屋去找正在专心致志研究刺绣技法的林锦绣。
林锦绣先前就听林初一提起过这两天又要出门的事情。
这会儿听到黄大娘转述林初一要她转达的话后,并没有太过意外,只是无奈的表示自己知道了。
黄大娘完成了林初一交代的事情,就回到廊下,重新提起装着十几只小鸡仔和小鸭仔的笼子,朝着早上刚围好栅栏、铺好细沙的临时窝点走去。
姑娘说得对,她老在那儿杵着,没问题也要叫人看出问题了,左右担心也无用,她还是干活吧,忙起来就不会再想东想西了。
林初一离开家后,直接朝着兰州城的方向去了。
等她使用神行符一路赶到兰州城附近,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林初一撕掉已经失去效用的神行符,给自己换了一副装扮,使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不差钱的小少爷,变装完,她神色如常的走到城门前。
兰州城的守卫见林初一两手空空,也没对她进行检查,就让她进城了。
进城之后,林初一没有着急去找钱来也,而是去了兰州城最大的酒楼天香楼。
进了天香楼,她直接在大堂找了一个空桌坐下,在伙计的推荐下,点了一桌招牌菜,一边吃一边听周边的食客闲谈。
一顿饭吃完,林初一已经把兰州城这几天的热议话题,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她放下碗筷,闭上眼睛,将意识沉入游戏空间,在操作面板上锁定钱来也的具体位置。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后,林初一睁开眼睛,站起身去天香楼掌柜那里结账,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香楼。
钱来也在林初一弄出来的培训基地里,给他挑选出来的第一批服务人员做服务意识培训,正讲得口干舌燥的时候,闭合的课室大门被敲响了。
钱来也的声音戛然而止,这还是他第一次上课的时候被人打断,他皱了皱眉头,转头朝着屋门的方向喊了一声:“进!”
外头敲门的小厮听到钱来也的回话,赶紧开门走了进去,对着钱来也毕恭毕敬的开口:“钱管事,外面有个姓林的小公子找您,他说与您是旧识,要您出去见他,您看……”
小厮的声音越说越小声,但钱来也却越听越激动。
钱来也一听到就知道是林初一过来了,这还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他这头钱刚花完,主子就过来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那人我马上就来,你们先把我上午交代的那些事情记清楚,等我回来要检查的。”
钱来也的前一句话是对着那个看门的小厮说的,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屋里这些人说的。
小厮闻言答应一声立刻转身出去了,其他人赶紧低下头,开始回忆钱来也刚才说的内容,没有一个人敢对钱来也的命令,提出什么质疑。
钱来也说完话,放下手上握着的培训资料,离开了课堂,赶去门口迎接林初一。
林初一看着几天不见,硬生生胖了一圈的钱来也,难以置信的同时,也起了逗弄老钱的心思。
于是她故意叹了一口气,面露伤心之色。
“我原想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钱管事一个人要打理那么多事情,定是十分辛苦,就想着赶紧把手头堆积的事情办完,过来同你一起分担。”
“却不曾想,没有我在身边,钱管事倒是愈发圆润了,看样子,是我多虑了,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要紧事要办,就不在这里继续耽搁钱管事的时间了,告辞!”
钱来也本想将林初一迎进门,再带她到书房详谈,却不料他还没开口说话,林初一就先对着他一阵输出,直接给他说懵了。
若是他没理解错的话,主子是说他胖了?钱来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那圆润挺俏到一眼看不到鞋尖的肚子,一张胖乎乎的圆脸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红晕。
这也不能怪他呀,要怪只能怪这兰州城的东西太好吃了,他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
见林初一真的转身离开了,钱来也也顾不上解释了,三步并成两步,快速追上了林初一,灵活的转身,张开双手,挡住林初一的去路。
见林初一停下脚步,双臂交叉置于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钱来也露出一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