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也动手收拾桌面的时候,林初一挂上了升级版的“投石问路”技能,锁定目标区域后,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兰州主城的各条主街道的俯瞰图清晰的呈现在林初一的脑海里,她开始仔细观察记忆每条街道的店铺构成。
三分钟后,林初一睁开了眼睛,右手张开,一支特制的碳笔就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她深吸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靠近书案,开始在钱来也铺好的空白纸张上绘制地图。
两刻钟后,一张简化的主城地图就成型了。
林初一放下碳笔,站直身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看向正在整理书卷的钱来也。
“老钱,你过来标一下咱们盘下的铺面的具体位置。”
“好。”
钱来也放下手里的书卷,来到林初一身边,仔细看了一会儿地图,这才拿起林初一放在一旁的碳笔,在画好的地图上,做起了标记。
不多时,十二处店铺的位置全部标注完毕,林初一看着这张简化版手绘地图,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指向主街上那栋做了标记的酒楼。
“不如把这栋酒楼改成火锅店吧,酒楼有两层,一楼做大堂,供食客堂食,二楼的话,看能不能做成包间,这样可以吸引那些对私密性要求较高的食客。”
钱来也直接给出肯定的答案,“二楼可以改装成包间,我和陈顺东在买下这栋酒楼前,去实地考察过,这个酒楼上下两层都是大堂,二楼更是没什么遮挡,真要改造起来也比较容易。”
说到这里,钱来也不禁有些感慨,“说起来,这家酒楼原本生意也是很不错的,可我们那天去的时候,酒楼的生意惨不忍睹,正值饭点,一楼却依旧只有零星几桌客人。”
“我们那天是去查看这家酒楼的整体情况,好对盘下来的金额做出预估,观察完一楼的情况,我们就打算上二楼看看,就说我们要去二楼吃饭,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店伙推三阻四,就是不让我们上去。”
林初一眉头上挑,“这家酒楼的地段很好,到了饭点居然没什么生意,这不科学啊,还不让你们上二楼,莫非二楼有什么猫腻?”
钱来也撇撇嘴,“猫腻倒是谈不上,就是二楼空空荡荡的,除了桌椅就没其他东西了,那伙计不让上去,主要是因为生意差,来店里消费的那些顾客都是在一楼吃饭,他们就开始偷懒,没有打扫二楼,以至于二楼的桌椅上全是灰。”
“看着那样的就餐环境,真的不得不让人担心他们酒楼的菜品质量,不过我们本来就是奔着了解情况去的,自然也要看看这边厨师的做菜水平,于是就点了几道招牌菜。”
“头两道菜味道还行,剩下几道菜不知道是食材问题,还是厨师的手艺问题,不是炒老了,就是夹生,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我硬着头皮吃了,结果吃到后面,居然在里头吃到了沙子和虫子。”
“这可给我恶心坏了,反正该了解的都已经了解清楚了,我们干脆就直接结账离开了酒楼。”
“这家酒楼的管理、员工的工作态度、食材的质量以及厨师的水平通通都是不过关的。”
“听你这样说,这家酒楼的生意差也可以理解了,只是,原本做的好好的一个酒楼,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你有去查过吗?”林初一问道。
钱来也点点头,“自然是查过的,这酒楼名叫福运酒楼,原来的东家是一个叫林天成的男人,林天成与自己的妻子方秀玉,从继承祖上传下来的小饭馆开始,一步步努力经营打拼,才有了这栋福运酒楼,可以说,福运酒楼是倾注了这两口子半辈子的心血。”
“一年前,林天成在采购食材的路上出了意外去世,方秀玉承受不了打击,从此一病不起,不到半年时间,人就没了,这福运酒楼就顺理成章落到了夫妻俩唯一的儿子林丰的手里。”
“这林丰是个不学无术、自以为是的公子哥,双亲亡故后,再也没人管着他,他的行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前段时间闹出过不少事情,得罪过不少人,而他手里又握着父母留下的全部家产,很快就被有心人盯上,引着他染上了赌瘾。”
“沉迷赌博的林丰很快就把家里的银子输光了,连自己的住处都拿出去抵欠下的赌债了,只剩下父母留下的这座福运酒楼,可他不知悔改,依旧整日窝在赌坊赌博。”
“结果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他已经倒欠了赌坊两千多两银子,赌坊的人要挟他五天内不还钱,就要砍手臂,他怕要债的人真的超他动手,这才打算尽快出手福运酒楼。”
“ 按理说,以往日福运酒楼的口碑和名气,想要出手的话,根本不愁卖不出去,偏偏这林丰不懂经营,嫌平日购买食材价格过高,就在选材上以次充好,以求多省下一笔钱。”
“管厨房的大师傅见不得他这样毁掉老东家的心血,有心劝告,却被林丰气走不干了,林丰却对此不以为意,立刻提拔了厨房二把手,并继续使用便宜食材。”
“老食客们很快就吃出菜品的不同来,一打听知道主厨换人了,表面上没说什么,后边就来的少了。福运酒楼的生意就这样慢慢淡了下去。”
“在经历过一次食客吃完集体上吐下泻的情况后,福运酒楼的名誉大损,生意更是一落千丈,我们去福运酒楼时,那里已经是门可罗雀,这会儿想出手可不就难了嘛。”
“其实也不是真的没人要,主要还是想压压价,而福运酒楼要出售的消息被我们知道了,自然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福运酒楼的地段好,在城中主街,还是独立的小楼,不但有上下两层,后头还有一个大院子,正常情况下,没个两万两银子根本拿不下来,但福运酒楼如今的口碑极差,加上林丰着急出手,我估摸着一万两就差不多了,却不料那林丰竟狮子大开口,要价三万两。”
“所以,这福运酒楼,你最后是多少钱拿下的?”林初一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