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千功德值啊!是几百人的虔诚祝愿才能获得的功德值啊!就这样莫名其妙给扣没了,她的心好痛,不行!她得把这些功德值再赚回来。
说干就干,林初一当即带着一无所知的平安离开了生祠,诛邪马甲上身,当天晚上,位于生祠所在地流河县隔壁的流芳县县令的书案上,就多了一摞底下官吏强抢民女、欺压良民、徇私舞弊、私收高额保护费等许多罪责的认罪书。
流芳县县令看到认罪书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知晓这些东西应该就是最近声名远播的那个“诛邪”送过来的,得亏是把证据送到他这里,要是对方将这些东西送到太守大人那里,便是上头没出现他的名字,他的失察之罪也是免不了的。
流芳县县令思及此,身上竟是冒出了一层冷汗,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坐在椅子上,开始仔细查看这叠纸上上的具体内容。
看完之后,他立刻着人开始调查事情的真实性,消息一经证实,立刻将人抓捕入狱,等待审理。
短短十天时间,流芳县县衙上下就迎来了一波大换血,曾经被他们欺辱过的百姓得知那些披着官皮的饿狼已经锒铛入狱,被判决抄家流放,不日便要启程,或是喜极而泣,或是拍手称快,也有那反应快的,已经开始准备烂菜叶子,打算在对方流放当天好好“送”他们一程。
流芳县县令考虑到“诛邪”那神出鬼没的能力,怕被他们找上门来,因此并不敢将处理这些恶人的功绩全算在自己身上,但他作为朝廷命官,也不能直接告知百姓,此事进展如此顺利,全依赖“诛邪”的帮助,不然就现得他这个县太爷太无能了些,对将来的政绩考评也不是什么好事。
流芳县县令思虑再三,总算是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找了自己的心腹,让他私底下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
这样一来,此事的始作俑者是“诛邪”的事情,就能被大众知晓,而官方又不需要出具官方声明,既能扩大诛邪的威望,让对方不至于上门找他的茬,将来要是政绩考评的时候,有人想从中作梗,也没办法在这件事上,抓到他的错处,简直是一举两得。
于是,在流芳县县令的授意之下,“诛邪”出手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早前就有不少人怀疑此事与“诛邪”有关,如今猜测得到证实,一个个谈起诛邪的事情更加起劲了。
那些受迫害的百姓更是直接成了“诛邪”的忠实粉丝,得知隔壁流河县建有一座诛邪生祠,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拖家带口前去给“诛邪”上香。
到了生祠之后,他们那副虔诚的模样吸引了本地人的注意,细问之下得知了“诛邪”对隔壁县做的好事,流河县的百姓又多了一条谈资,事情传开之后,来生祠上香的百姓又多了不少。
在两个县的百姓都在卖力给“诛邪”做宣传时,“诛邪”本尊林初一和平安,正在几百里外的一座山头上“监工”。
林初一给“诛邪”这个身份安排的主要任务有两个,一个是“纠察百官”,另一个就是剿匪,她如今在执行的就是剿匪任务。
说是剿匪,实际上只能算是清除匪患。
这几个月走下来,林初一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和平安分开打听当地的民风民情,以及周边有无土匪、山匪作乱。
若是答应或者探测到附近有类似土匪、山匪的组织,他们两个就分开行动,先去了解这些组织的具体情况。
若是属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那一类,他们就会披上“诛邪”的马甲,合力将人打晕捆绑起来了,再将这些山匪的现状写在印有“诛邪”标志的纸张上。
将纸张折好放入百发百中远距离传讯箭的箭囊处,然后把箭射向当地官衙的二门上,以此来通知当地父母官派兵过去抓人,确认官兵过来了,他们就拿走那些山匪一半的钱财当报酬,提前走人了。
“诛邪”这种二话不说直接重拳出击的行事风格,不但让官场上的各个老油条战战兢兢,也令各地的劫匪闻风丧胆。
以至于盘踞在各个州城的匪寇行事都变得收敛了很多,各地出行路上发生意外的概率大大缩小。
那些一心为百姓办事的官员对此乐见其成,甚至巴不得“诛邪”光临他们所在的地区,不管是处理那些贪官污吏还是清除区域内的匪患,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对他们这些自身清正的人来说,更是有利无害。
只是这种事情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宣之于口,怕不是会被同行套麻袋。
若是查到那些人只是截人钱财但没动手杀人的,林初一确认消息为真也会打上门去,先兵后礼。
毕竟前几十年战乱不断,难民没有土地耕种活不下去,落草为寇的也不是没有,能做到只拿钱财不伤人命,说明对方还有点人性,还能拉一把。
打他们是为了先立威,也为了让他们长长记性,让他们立誓不再犯,接下来才会开始谈收编的事情。
林初一表示可以给他们一个固定的住所,安顿他们的妻儿老小,也可以提供给他们一份稳定的工作,让他们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养家糊口,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要放弃做匪寇,和她签署一份为期二十年的雇佣合同,然后带着全部身家跟平安一起去兰州安置。
山匪们听到林初一的话,说不心动是假的,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当山匪只是被逼无奈,但凡还有别的生路,他们也不想干这种刀口舔血,成日提心吊胆的日子。
当然了,形势比人强,也没有他们拒绝的余地,人家两个人直接干翻他们一群人,这会儿不乖乖听话,别说什么将来了,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就这样,林初一成功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愿意弃暗投明、改过自新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