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帮我把人抓起来,让他们站直了,我用麻绳把他们捆一下。”
“好。”
林程听话照办,奈何这些大汉拒不配合,脾气一个比一个硬,就是躺在地上,不肯起来,接连试了两个都是一样的结果。
林程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些人这么做的原因,合着是听到了他跟他三姐的对话,觉得他是个软柿子,打不过他三姐,就拿他出气。
林程都被气笑了,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都已经知道他跟林无忧是姐弟关系了,还敢这么做,就不怕他姐再收拾他们一顿?还是他们真的欠揍?
思及此,林程再次弯腰去拉人,依旧没将人拉动,这回林程是真的火了,一脚踹在那人被打的位置上,疼得对方龇牙咧嘴,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都这样了还在挣扎什么呢?老实一点还能少受些罪。”林程冷冷的说完,再度伸手去拉人,这回人总算是老实下来了,乖乖配合林程的动作。
等他把人押到林无忧面前,一直旁观看戏的林无忧才有所动作。
林无忧先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林程,看得林程颇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这才将视线放回大汉身上,用手里的麻绳动作利索的把他的双手和身体一起绑了起来。
绑好一个,林无忧就让林程去带下一个人,她则趁着空档,把几节麻绳全部连接起来,然后就用连接而成的这根麻绳,将五个抢劫犯全绑了。
之后,林无忧就带着绑好的这几个人去到他们俩的马车后车厢处,将剩下的绳结和车厢绑在一处。
待到确定麻绳已经捆绑结实之后,林无忧便向林程呼喊道:“可以上车啦!”
听到这话,林程答应一声,迅速弯腰将散落在地的各式各样的武器全部捡拾起来,抱着武器来到车厢前,掀开遮挡的布帘子,将抱着的武器全部放入车厢内。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林程的手在赶车位上撑了一下,借力一跃,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之上。
林无忧见林程坐稳当了,手中的马鞭朝马儿身上招呼了一下,马儿立刻迈动四蹄,拉着车厢缓缓前行。
而那些被绑缚在车后的一众抢劫犯们,则只能无可奈何地被拖拽着向前小跑。
这群人中,有的人遭受了些许内伤,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还有些人的腿部遭受重击,一瘸一拐,走起路来十分艰难,小跑起来,先前被打的位置,更是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幸运的是,马车此刻的行进速度并不算快,否则按照他们目前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体状况,恐怕根本无法跟上这样的速度。
即便如此,前往县衙的路也还有十几里地,时间越长,他们的体力消耗就越大,可他们一步也不敢停。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停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就是被马车拖行的下场,一旦被拖行,身上就别想留下一块好皮,光是想想这个画面就让他们不寒而栗。
此时的林无忧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年轻小姑娘,也不是什么江湖高手,而是喜欢折磨人的变态,而他们几个则是打不过对方又逃不了的可怜虫,只能被动的接受对方的折磨。
此刻,他们心中最为迫切的愿望,便是尽快抵达康宁县。和这个变态待在一起相比,他们宁可选择前往县城内坐牢。
毕竟,后者虽然会让他们失去自由,但至少可以保证性命无虞,而前者,则会让他们时刻面临着生死考验。
马车继续前行了一段路程,林程微微侧转身体,将目光投向车后的那些被缰绳系于车尾、正艰难地跟随着马车前进之人。
只见他们一个个步履蹒跚、跌跌撞撞,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身上的衣物更是大半都被汗水浸透。
林程默默注视片刻后,重新转回身体,安坐在原先的位置上。然而,仅仅过了数息时间,他却毫无征兆地再次转头,目光直直落在身旁的林无忧身上。
“三姐,你刚才捆人捆的这么利索,难不成是因为之前跟在你师傅身边的时候,常常做这种事么?”
林无忧闻言微微颔首,“没错,我师傅武艺精湛,堪称绝世高手。每当路路通需要拓展新的配送区域时,那些难以攻克的棘手难题,总是由我师傅亲自出面解决。而且,每逢我师傅出手之时,必定会将跟随身旁的徒弟一同带上,美其名曰锤炼我们几个的实战技巧。”
回想起往昔岁月,林无忧不禁轻轻叹息一声:“起初,由于自身实力尚浅,我曾数次在战斗中负伤挂彩。然而,正是这些挫折让我深刻认识到自身武力的不足之处。于是,我下定决心加倍努力修炼,每一次实战都倾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如此这般坚持下来,情况果然大有改观。”
“我们不仅要战胜那帮盘踞一方、作恶多端的土匪与强盗等大型犯罪集团,还肩负着一项重要任务,那就是处理善后事宜。”
“具体来说,便是捆绑俘虏、运送人员以及收缴战斗物资这类活计,像绑人这类活儿,基本都是我们这些当徒弟的亲自上阵,这事儿和习武练功一样,都讲究一个熟能生巧,练习次数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林程还是第一次听到林无忧提起她在路路通时的事情,他忽然对这个同胞姐姐生出了些心疼的情绪。
林程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将劝解的话说了出来:“三姐,你已经在写作这条路上有所成就了,手头也不缺钱花,没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累。”
林无忧对此不以为意,“我做的都是我喜欢做的事情,我并不觉得累,反而乐在其中。”
林无忧说完,反而开始劝说起林程来,“反倒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小顺的产业里面也有你一份,真要算起来,你也已经实现财务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