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九点,沈家老两口就来了,一看沈毅清还睡着,小声的把他们两口子喊了出来,“你们怎么回事,找的医生呢,都上哪去了。”
“爸,我们也急啊,清儿他工作又拼,”林霜得胳膊肘用力的拐了一下沈丛深,“他天天又逼清儿。”
“我,我这是逼他吗,这不是为了他好,在其位谋其职,懂不懂。”
沈老爷子大手一挥,“哎呀,行了,那天说的那个医生赶紧来给他看看,也不能总这么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你们不心疼,我心疼我孙子。”
“清儿怎么样了。”林家的老两口也找了过来。
沈老爷子和沈老太太围上去,“亲家来了。”
林老夫人扶着胸口,“哎呀,我一听清儿头疼的毛病又犯了,我这心里不踏实,我们林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孩子。”
陈最本是回来给沈毅清回信儿的,一看门外站满了人,他又站了回去。
沈毅清打开门,“哎呦嗬,您几位这是干嘛呢,我喊半天没人理我。”
林老夫人推他,“怎么起来了,快进去躺下去。”
沈毅清微微一仰头,“哎呦,我又不是纸糊的,我现在头不疼了,我回家睡一会儿,醒了公司还有事等着我呢。”
沈老爷子:“别工作了,不差这一天,歇一会儿咱去让大夫看看。”
林霜接了一句:“爸,我让医生去家里给他看,咱就不折腾了。”
“那敢情好啊,陈最,去办手续,咱回家。”
沈毅清被五花大绑的上了车,他怎么拧也拧不过,几个老头老太太一言不合就说心脏疼,他只能这么顺着。
沈毅清提前说好了,不许去明尚打扰他的生活,要不他就立刻卖了房子换地方,几个老人都惯着他,便说回大院里,不去打扰他。
沈毅清拿出手机看见了陈最发的消息:“江小姐不在家里。”
沈毅清微微皱眉,给江绾禾发消息,“没在家?不是明天才上班吗?”
沈毅清能猜到江绾禾大概是怕被他父母撞见所以躲了出去,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一点儿女人的痕迹都没有。
沈毅清看到客厅烟灰缸里满了,他拿起桌上瘪了的烟盒,莫名的烦躁。
周姨一听说他病了,着急赶回来,“清儿哥,头疼就别抽了。”
沈毅清认命的把打火机扔出去,他没得选择,沈丛深一日没退,早一天暴露就早一天有危险,当年宋沐慈死的时候给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每个人都敲响了警钟,胳膊永远拗不过大腿。
沈毅清打开衣橱,江绾禾的衣服都还在,他帮她把所有的东西拿了出来,重新摆放整齐,他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南湖佳苑找她。
这么一来沈毅清真的有点儿怕了,他真的怕江绾禾有一天会走的干干净净,就像没来过一样。
“清儿哥,你这是去哪啊,清儿哥。”周姨喊了两声,就听见沈毅清关门走了。
沈毅清按下指纹,打开了门,江绾禾正在矮桌上画画,她惊讶了一下,“你现在就出院了?你的头都好啦?”
沈毅清自己拿出拖鞋,“我再不出院,你就忘了我是谁了。”
江绾禾嗔怪了一声:“哪有,我是怕被你爸妈撞见。”
沈毅清坐在她身边,扬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偷抽我的烟了。”
江绾禾推开他,“你哪有那么神,一上午了你还能闻到烟味。”
沈毅清头还是有些晕,他靠在江绾禾的肩膀上,“我看见烟灰缸里的烟把儿了。”
江绾禾停下手里的笔,“昨晚没忍住,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上不了台面,还不配见你的父母,所以有点儿郁闷。”
沈毅清果然猜的没错,“绾绾,现在的确不是不是好时机,但是我也没想过要一直藏着你,可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你跑的比兔子都快。”
江绾禾故作轻松,“我这不是知道自己还不如你吗,我有自知之明,就不自取其辱了。”
沈毅清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绾绾,我现在不是在搪塞你,你看着我们这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狠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要是我还没足够的能力就公开你,完全是你让受罪。”
林样的前车之鉴,谁听见了都得寻思寻思,他们这些个公子哥儿,玩可以,但千万别上心,上心了就一个结果,让你直接死心。
江绾禾还不懂沈毅清话里的意思,但也只能这么听着。
沈毅清故作委屈,往她怀里拱了拱,“回家吧,绾绾,我还难受。”
“嗯,我把这张画拿着,是客人定制的。”江绾禾现在开始着手绘画那个大单子了,毕竟钱在那摆着。
沈毅清拿起来看着画有点儿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帮江绾禾装进包里,“走吧,我给你拿着。”
周姨一看沈毅清带着江绾禾回来了,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沈毅清放下江绾禾的包,“以后不许再躲出去了。”
“知道了。”江绾禾跟着他进了卧室。
周姨纳闷的又看了一眼,她本以为是沈毅清让她躲出去的,可沈毅清话里的意思倒像是江绾禾自己主动的。
沈毅清躺在床上,朝她招手,“陪我睡吧,没你睡不安生。”
江绾禾白了一眼,“嘴贫。”
她打开他的手,顺势坐在床上,“你睡你的,我帮你按按,我特意学的。”
沈毅清闭着眼睛问道:“什么时候学的。”
“在基地的时候,有个老教授对中医有研究,我特意问了问他偏头痛按哪里,这都是他教给我的,你试试管不管用。”
“好。”沈毅清声音越来越轻,安稳的睡去。
江绾禾一晚没睡,困的打了个哈欠,但她又怕沈毅清哪里不舒服,一直撑着不敢睡。
江绾禾的手机来了一条消息,是那位顾客发过来的,“你的初稿不用给我过目了,我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