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淮兵定住脚步,“有,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处不来,怎么,您有事。”
马进问道:“也没什么大事,听说沈毅清最近找了个女伴?是个小明星?”
史淮兵双手揣进兜里,“他身边是有个小姑娘,但不是什么小明星,您可别让他给骗了。”
马进疑惑的问了一句:“不是?”
“您不是让他的障眼法给骗了吧,那个小姑娘比他小不少呢,但是具体做什么的我还真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知道,沈毅清瞒得挺紧的。”
京北城的圈子就这么大点儿,谁不知道沈家和马家有意联姻,今儿马进一问这个,那意图更明显了,史淮兵刚好推一把。
史淮兵:“小叔,我再不走真赶不上飞机了,我先走了,改天我请您吃饭。”
“好,去吧去吧。”马进这才知道沈毅清这小子摆了他一道,还在家里金屋藏娇了,想必这事沈丛深是绝对不知道的,他冷笑一声:“怪不得。”
史淮兵转过身露出一抹瘆人的笑。
满月宴上,都围着陆骁的儿子看个不停,小孩一哭,汪雨霏赶紧跟着保姆去了休息室喂奶。
江绾禾跟着送了个尿布进去,出来时遇见了林霜,江绾禾停住脚步喊了一声:“林总。”
林霜看了她一眼,“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京博的院长点名表扬了你,好好做。”
没等江绾禾回答,林霜就走了。
沈毅清正跟他们说着话,一转身不见了江绾禾,就连他妈林霜也不见了人影,他赶紧去找,和林霜打了个照面。
林霜嘴角一撇,“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去。”
沈毅清也不理林霜,准备往里走。
林霜:“她在楼上。”
沈毅清折返回来,“您跟她见面了?”
林霜气的叹了口气:“你听听你这质问的语气,你不是盼着我见见她。”
“您跟她说什么了。”
林霜反问他:“你怕我为难她?”
沈毅清又问了一遍:“您跟她说什么了。”
“我说她这次在京南完成的不错,让她继续好好干,”林霜白了沈毅清一眼就走了,“没出息,一点儿记性没有。”
沈毅清到了二楼找到江绾禾,她正呆傻的等电梯,沈毅清走过去牵她的手,一抹手冰凉,“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江绾禾回过神,“沈毅清,我刚刚看到你妈妈了。”
沈毅清眉毛一皱,“她难为你了?”
江绾禾嘴角憋着笑,“没有,她刚刚好像夸我了……”
沈毅清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夸你一句就这么高兴?”
江绾禾微微一笑,露出贝齿,“那我当然高兴了,这说明我也没那么差对不对。”
沈毅清按了电梯,“从来没人说你差,你就算不认识我,也会嫁给一个很好的男人,过得很幸福。”
江绾禾瞪了他一眼,“这京北城里还有比你更好的男人?”
“拍我马屁?”沈毅清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那算你拍着了,我爱听。”
两个人又说又笑的出了电梯,在贺景明眼里格外刺眼,贺景明也没想到两个人居然可以谈了一年又一年。
办公室里气氛压抑,一沓资料散落了满地,沈丛深胸腔强烈的起伏着,要不是马家问他,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沈毅清金屋藏娇。
沈丛深这才清楚,史淮兵上次因为沈毅清丢了上次那么重要的项目,还有张副教授的事,居然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他这个儿子,有种。
沈丛深喊了一句:“让他滚来找我!”
沈毅清被他爸喊到办公室还是第一次,他隐约觉得是有事要发生,他敲了门。
里面传来怒吼:“滚进来。”
沈毅清走进去,看见地上漂了一地的资料,“爸。”
“你别叫我爸,和江氏的女儿怎么回事,迟迟不愿意结婚也有这个原因吧,和我提三年之后再结婚是因为她吧。”
既然沈丛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也没必要再瞒了,“是。”
“你真是我教育的好儿子,你还帮江氏拿下郊外的地皮,你好大的权力。”沈丛深拿起一旁的棒球杆朝着沈毅清的肩膀就砸了下去。
“你为了一个娶不回家的女人做蠢事!”
“爸,我没和您开玩笑。”
“江氏和史家之间的过节你早就知道了吧,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贺家因为那个私生子都自身难保,你娶她就是得罪史家,你就算再不把史家放在眼里,剩下那些和史家交好的呢,你不是永远高高在上,你哪来优越感!”
沈毅清不可置信的看向沈丛深,“爸,您觉得史淮兵做的是对的?”
“抛开史淮兵,景明怎么回事,你当时打断了他一根肋骨,也是因为她吧,你要把身边的人都得罪完是吧。”沈丛深问过陆骁了,陆骁说贺景明的肋骨是因为他也对江绾禾有意思。
那天沈丛深给他电话的时候,陆骁吓得哆哆嗦嗦的,一个劲儿的解释贺景明的肋骨断了完全是活该,贺景明总是骚扰江绾禾,一句话,把人都供出来了。
而这样一来,打断了沈毅清的计划,他本没想着让沈丛深这么快知道的。
“我不会允许她进沈家的门,你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爸,你都不问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优不优秀,她……”
“再优秀有马家的一根手指头粗吗。”沈丛深的冷冽的眼神瞟过去,沈毅清闭了嘴了。
“爸,但我还是坚持我的,还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我们再下定论,我不会退让的。” 沈毅清转身出了办公室。
沈丛深双手撑着桌子缓了好久,他不是没查江绾禾,他也知道这个姑娘很努力,但是一名文物修复师不会帮沈家多大的忙。
许老太太就是个例子,在文修圈是响当当的人物,可在卢家依旧没法翻身,也只是卢老爷子疼爱她,旁人不敢吱声说不字罢了。
沈毅清下了楼,觉得自己的脸上凉凉的,他抬头一看下起了雨,天也阴森森的,初冬的风冷的让人打颤。
陈最为他撑起伞,“沈先生,来了消息,说是下周六让您务必去接马小姐。”
“不去。”
“是。”
沈毅清在车里思考片刻又问道:“她几点落地。”
“上午十点左右。”
“把下周六这个时间段的行程空出来。”
沈毅清不得不去,他清楚沈丛深的手段可是比周家还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