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清和马皙宁虽然已经私下说好了不结婚,但是消息还没公布出去,就连卢楠他们都不知道,毕竟父母那一关不好过。
而贺景明早早的就跑到了加拿大找江绾禾。
贺景明除了知道江绾禾人在加拿大,和她的学校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他只能等。
“小贺先生,您父亲不允许你再参与这些事。”
贺景明的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桌板,“所以这就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但是不忠于我的原因?”
上次江绾禾被史淮兵带走的时候,贺景明就觉得有些奇怪,他不相信史淮兵比他还要有本事,他找了这么久才猜出来江绾禾是谁,但是风声是一点儿都没打听到。
贺景明想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但是每次老李都一句话,“查不到”。
后来贺景明找了另外一个人去查,他才知道是沈丛深往外放的消息,而老李是贺时霆安插在他身边的,让老李看着他,不要让他做出格的事,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贺时霆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并在第一件时间内制止他。
所以贺景明这么久了都不知道江绾禾就是文初一,贺景明跑去质问贺时霆,贺时霆说江绾禾现在安稳的人生是江氏拿未来换的,但是因为贺景明的执着,导致江氏竹篮打水一场空,江绾禾原本安稳的生活被贺景明搅的一团乱。
贺景明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早就被看穿了,沈丛深早就知道了贺景明的心思,所以他早就等着贺景明往里面跳了。
贺景明还真就天真烂漫的主动请缨,赶着往上送人头。
“小贺先生,您父亲是为了您好,以后贺家的家业都要交给您,您父亲自然是要为了您多考虑。”
“行了,这么多年我都听烦了,你说的不烦吗。”贺景明转眼瞧见江绾禾穿着一件深棕色的长款羽绒服将自己包裹严实,但贺景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江绾禾。
贺景明连忙下了车,“你还不回国?你是真打算让贤了,江绾禾。”
江绾禾掀起帽子看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毅清和马皙宁真的要结婚了,两个人已经开始走流程了,你再不去告诉沈毅清那件事的全过程,他就真的结婚了,你难道希望沈毅清要恨你一辈子。”
“他不恨我,我没什么可说的。”对于江绾禾来说,这已经够了。
“你跟我回去,”贺景明抓起江绾禾的手腕,“你再不回去真的来不及了。”
江绾禾不停的往后撤退,“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你松开我。”
“江绾禾,你如果不回去,我就把当初的监控视频在沈毅清和马皙宁的婚礼上循环播放,我绝对能做的到,到时候就算沈毅清知道了所有的事但是已经和马皙宁成了夫妻了,我让你们两个人难受一辈子。”
“你敢!”江绾禾甩手给了贺景明一巴掌,“我告诉你,你别再霍霍他了!让他去结婚,我和他之间不是只有这一件事这么简单,就算误会解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的更多的事,我不想解决了!”
江绾禾赌气的往外跑,在路上她接到了南嘉的电话:“绾绾,我爷爷过世了……”
亲人的离世不是一时的痛苦,而是扎进手心的一根刺,今后的每一个瞬间想起的时候都隐隐作痛。
江绾禾坐上了回国的飞机,贺景明特意换座位到她身边,“老天爷不让你俩分开,回去好好跟他解释。”
江绾禾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去一边坐着,你放着你的头等舱不坐来这,你来这是不是脑子有病。”
贺景明拿了一条毯子往身上一搭,“随便你怎么想,我不像沈毅清一样惯着你。”
沈毅清在机场坐了一宿,就为了等着坐第一班飞机去见江绾禾,他在家里是一点儿也待不住。
早上六点,陈最喊醒沈毅清,“沈先生,出事了,我们可能去不了了……”
沈毅清惺忪着睡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南家的老爷子去世了……”
沈毅清叹了口气,“什么时候的事。”
“凌晨夜里三点……”
“先回去,”沈毅清在路上准备给江绾禾打电话,但是江绾禾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玛丽亚是真的没和江绾禾联络还是在骗你。”
“是真的,而且玛丽亚很排斥再说江绾禾的近况,她说那是江绾禾的隐私。”
“玛丽亚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在自家人的嘴里还问不出实话?”
陈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听她的。”
沈毅清:“……”
第二天中午,江绾禾落了地,她在手机上问着南嘉要不要现在过去一趟,南嘉说不用,她知道江绾禾一直在躲着沈毅清,再加上沈毅清和马皙宁的婚事都定了,她也不愿意让江绾禾来趟这趟浑水。
江绾禾拉着行李箱准备自己走。
贺景明拉住她:“去哪?”
“管得着吗你。”江绾禾直接伸手拦车坐了进去。
大堂四周摆放着送来的花圈挽联,大堂内庄严肃穆,时不时传来几声哭声,黄色的菊花是唯一的一抹色彩。
沈毅清说:“节哀。”
南峪低头对着他们鞠躬。
沈毅清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将眼镜腕表摘掉放进了口袋内,他打眼一瞧,看见了江绾禾送来的挽联和花圈。
原来江绾禾不接电话是因为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