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安与韩辰聊了几句,看了看手上的钟表说道:“我们先出去吧!车子在外面等着!”
从火车站出来,雪梅就看到路上、房顶上都盖满了雪,深的地方有十几厘米。马路上积雪被来来往往的车子、行人踩压得紧紧实实的,也不复白色、变成黄黄的。
雪梅打了个冷战,口中呼出的热气立马变成了空气的汽水,雪梅一时还没有适应京市的严寒,把手紧紧的缩在棉袄里面。
韩辰看见雪梅的动作,说道:“京市这个月份比刘家村那边要冷很多,等我们到车上就会好一点。”
雪梅点点头,两人继续跟着胡叔往前面走,就看着吴家安在一辆吉普车前停下来了。雪梅看着眼前的这辆车,突然发觉林家人的身份、地位可能比她想象中的更厉害,心里也更加紧张了。
吴家安帮忙把背篓等东西放到车上后,才打开前面的车门,坐到驾驶室,胡叔就坐在副驾驶,等到雪梅和韩辰在后面坐好后,吴家安就开车走了。
车上四人沉默了几分钟,胡叔伸头往后看了几眼,才开口说道:“小辰、雪梅,你们这一路辛苦了!”
雪梅回答道:“还好,胡叔。我们都是在车上睡觉!今天麻烦你和姐夫来火车站接我们了,这太冷天的,你们等了很久了吧!”
吴家安昨天白天来了一趟,晚上吃完晚饭又到火车站问了一下,知道他们俩的火车晚上不会到才回家了,今天早上吃完饭,吴家安和胡叔就来火车站等着了。
胡叔说道:“雪梅,都是一家人,这有啥的,不要客气。本来今天你爷爷也想来接你们的,但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雪,今天这天气也冷,我们就不准他来。你伯父和大哥从大年初二就忙起来了,实在没有空来接你们。你们伯母她们几个在家做饭呢!”
雪梅赶紧说道:“胡叔,我们俩理解的,你们俩能来接我和韩辰,已经是我俩莫大的荣幸了。我们怎敢劳爷爷大驾,也不能耽搁伯父他们的工作了,他们可都是为人服务,这可是大事。伯母她们也辛苦了,等会我和韩辰得好好感谢他们。”
吴家安和胡叔听了雪梅的话,感觉雪梅是一个不错的姑娘,这说话、做事也落落大方,对雪梅的印象更好了。
胡叔笑着说道:“雪梅,你们能理解就好了。韩辰,你这小子,福气不错!”
韩辰骄傲的说道:“那可以不?”
雪梅则有点害羞的低下了头。
雪梅也是后面才知道,胡叔的名字是胡安,他十几岁就当了林爷爷的警卫员,一直到现在四十八岁,胡叔的妻子前几年去世了,他唯一的儿子听说小时候被人拐走了,现在胡家就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自从胡叔的妻子去世后,他就搬到林家来住了,胡叔是看着韩辰他们几个长大的,心里也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接下来,韩辰就开始和吴家安、胡叔讲起在刘家村的趣事,韩辰讲了好几件自己初干农活时糗事,把吴家安俩人逗得哈哈大笑。
雪梅一路上,边听着韩辰三人说话,一边观察作为国家首都的京市有什么不同,雪梅发现首都要繁华很多,房屋建筑布置井井有条,高的有五六层楼,人们的精神面貌要好很多,衣服的颜色、款式都很新。
很快就半个小时过去了,车子也到达林家人住的军区大院门口。吴家安在门亭处把车子停下,下车后和看哨的军人同志敬了个礼,军人同志往车里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把证件等东西递给吴家安。
等大门打开后,吴家安才继续开着车进大院,随着车子行驶,雪梅先看见五六排三四层楼的青砖或红砖的楼房,每一排都有三四楼;接着又看见一些连着的但是都用院墙隔离开来的小洋房,最后,看见是一栋栋独立的楼房,吴家安在经过三四座楼房后,在一栋二层楼的院子外停了下来,雪梅知道这是到地方了。
韩辰和吴家安一个背了个背篓,胡叔把麻布袋也抢过去,雪梅就空着双手。
雪梅深吸了口气,感觉不那么紧张了,才跟着韩辰往院子里面走去。
胡叔在前面走着,直接把院门推开了,然后大喊道:“首长,小辰和他媳妇回来了!”
雪梅在胡叔打开院门后,就看见一栋二层楼的红砖房,光房子占地就得有一百五十平左右,院子里面大概有三四十平方左右,院子里面除了过道的雪铲干净了,其他地方还是堆着厚厚的积雪。
雪梅刚走到院子,屋子里面的大门就先跑出来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接着走出来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雪梅想这应该是林家大伯林建业的妻子余清。
余清后面跟着的是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身板挺着直直的,不胖也不瘦,身高一米七左右,脸上的褶子因为笑更加突显出来,头发已经白了一半 。
雪梅知道这是林家爷爷林颂国,今年满六十七岁了,但精神和身体看起来还不错。
雪梅接着又观察起林颂国后面出来的两个二十多岁的妇女,一个高一点、一个矮一点,矮的那个手上还抱着一个孩子。
雪梅观察时,韩辰已经跑到老人面前,抱着老人说起话来,余清也带着两个女人来到雪梅身边,热情的说道:“雪梅,我是伯母,这是你二姐和大嫂,你能来我们都很高兴!”
雪梅喊道:“伯母、大嫂、二姐,你们好,我是雪梅!”
抱着孩子的妇女笑了一下,说道:“妈,这外面多冷,先带雪梅在说话!”
余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你看我,都高兴傻了。雪梅,我们先进屋!”
余清说完就拉着雪梅的胳膊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