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喝完酒,其他几人都有了醉意,各自回家休息了。
而李建国帮忙把阎解成送回了家,于莉在一旁跟着回到了三大爷家。
三大爷等人刚吃完饭,看到喝的烂醉如泥的阎解成回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胡话,顿时脸色不太好看。
阎解成被傻柱他们几个叫去喝酒,可把一家人给羡慕坏了,可惜傻柱没有叫他们一起去。
三大妈没好气的叫上阎解旷和阎解放一起帮忙把阎解成抬回床上,又小声对阎解成说了一句:
“不能喝酒,也不知道非要喝这么多干嘛,人于莉还在这儿呢!”
阎解成听着三大妈的话也不吭声,就嘿嘿的傻笑。
谁知道待在这个家里的他有多压抑,多无奈,整天什么都要算计。
也就能借着喝酒才能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苦闷了,而且这顿饭可把他吃的舒服死了,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了。
三大妈看见阎解成嘿嘿傻笑,内心也有些来气,不过于莉还在外面呢,也就没有再那阎解成撒气。
三大妈出来的时候,三大爷正在跟李建国聊着天。聊了几句,李建国就先告辞了,毕竟他也喝了不少,也想回去休息会。
见李建国先走了,于莉也不打算多待了,要不是她还算是有教养,加上这个时代的人确实比较淳朴,刚才一回来她就跑路了。
于莉跟三大爷还有三大妈聊了几句,就也告辞离开了。
三大妈看着于莉的背影,是越看越满意。
“还是你能算计,像于莉这样的姑娘。长得又漂亮,又勤劳肯干,要是在平常的时候,那可是很难找的。”
三大爷得意一笑,说道:
“那是当然,我可是特意打听过的,正巧她一个邻居家的孩子是我的学生,我特意找了人家给说的媒。”
“于莉的家里条件不怎么好,跟咱们家差不多。她又没有工作,又是个女孩子,平常还好,而这个时候这是什么呀,累赘呀。”
“我找的人一上门说媒,他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所以说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别人都想着这个时候怎么养活一家人,而我就不一样了,这一下给解成娶个媳妇儿还能省好多。”
三大爷越说越感觉自己的办法是真的好。
而三大妈也在一旁跟着笑。
谁都没想到,这板上钉钉的事情已经出现了变故。
...
话说于莉回到家之后,兴许是看出她的脸色不太对劲,她妈妈向她询问了一下情况。
“莉莉,你不是跟解成一起去他家了吗,这是怎么了,你们两个闹别扭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于莉有些欲言又止的,她知道自己家的情况确实不好,也想着自己嫁出去了多少是能给家里减少点负担。
之前虽然阎解成只是个街道的临时工,但每个月也有工作,自己嫁过去了,过两个人的小日子也还行。
哪里知道三大爷家里那么奇葩,自己家人吃饭要算计,还交伙食费,还要再上交工资的,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于母看出了于莉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怎么了,莉莉,你跟解成是不是有什么变故了,你给妈说,妈知道确实对不住你,要不是...”
听到于母的话,于莉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留了下来,哽咽着说道:
“妈,您别说了,我知道家里确实难,我又没工作,整天待在家里。可是妈,我今天去解成家,才知道...”
于莉停顿了一下,没有接着说。
于母赶紧问道:
“才知道什么,你快点说呀,是不是解成这个人不老实,人品不行,你快说呀,快急死妈了!”
“没有,不是解成的问题,是他家里的问题,他家……”
随后,于莉把她今天听到阎解成喝醉后的言论都说给了于母听,于母一听,瞬间脸色一变。
然后就转身准备向外走,于莉一见赶紧拉住了她的胳膊。
“妈,你要干什么呀!”
于母听着于莉的话,心里的火直往上冒,恼怒的说道
“干什么!我去找你张婶说理去,她当时给介绍的时候可没说这个阎埠贵家是这样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你说这人好歹也是个文化人吧。不愧是当老师的,是真会算计呀。”
“我这是想要嫁女儿,没有想要卖女儿,这你要是嫁过去了,可有的罪受了。”
“算了,妈,估计张婶也不知道他们家的具体情况。”
“不行,我非要去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
说完于母甩开于莉的手,怒气冲冲的出了门,连于父给她说话她都没有理会。
于莉跟着出了房间,于父这才一脸问号的问道:
“你跟你妈说什么了,怎么她怒气冲冲的跑出去了?”
于莉又把情况说给于父听,于父听完虽然也很愤怒,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比较理智的。
他没有冲动的找这个那个的算账,反而先是安慰起于莉道:
“莉莉,是爸爸没用,不但没有给你们好的生活,还差点把你推进火坑,是爸爸的错。”
于莉通红的眼眶再一次聚满了泪水,说道:
“爸,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已经为了这个家很努力了,要怪就怪老天爷吧。”
“我也没有怪罪您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嫁给阎解成了,还希望爸您能够理解。”
“不嫁就不嫁吧,你就算待在家里我也能养活得了。”
听着于父的话,于莉内心很感动,但他知道,于父确实已经尽力了。
她妈妈身体不好,经常要吃药,这对家里的经济造成了很大的负担。而她成年后也一直没有工作,也要靠于父养着。
不一会儿于母回来了,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也问清楚了邻居张婶确实也不知情,只是因为小孩老师是阎埠贵,人知声了,就给帮忙搭了个线。
于母回来之后听到于莉不打算嫁了,也同意这个做法。
于父思索了许久,有些恍然大悟的开口道:
“我说这个阎埠贵怎么跟别人反着来呢,别人都想着怎么度过这天灾年呢,他们家人口那么多,他还想着要给儿子娶媳妇儿,估计就没想什么好事。”
不过也仅仅是猜测,她们也不打算上门去理论了,净让人看笑话,就打定主意晾一晾三大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