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熬宛素的解释后,几人都用有些兴奋的看着易无锋,按熬宛素的说法现在易无锋已经算是半只脚进入先天之境了,先天之境的人四国中有名有姓的不到十人,那都是各国像供祖宗一样供着的存在,而且从熬宛素的讲述中可以知道易无锋的这种还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别人的需要吐息之间获得,他更加离谱,他可以将自己融入天地间,这就和精灵族的功法很像了,也就注定他的未来比人类其他先天之境的人走的更高。
已经知道了易无锋的武艺可能比徐元洲更强后肖舒予也就没有再强求了,看着易无月和文瑶离开易无锋将肖舒予堵在水榭里。
“有一件事我有些不太明白,你帮我分析一下。”易无锋知道肖舒予的智慧不在自己之下。肖舒予见他避开了文瑶就知道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易无锋说得很慢也很仔细,他把所有知道的细节都说了出来,肖舒予也听得很认真。
随着易无锋的话肖舒予眉头微微皱起,她知道这件事情后面所隐藏的阴谋肯定不小,估计这个阴谋所针对的不单是东图,估计中元也在北奴的算计中,南边四国和北奴有直接冲突的就只有中元和东图。
“北奴为什么会选择南疆而不是西启?”肖舒予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单论战斗力的话西启军绝对能胜过南疆军。易无锋也感觉这件事不合理:“还有一件事,我感觉南疆拉拢兰亭侯也不像是突然决定的,虽然整件事好像是巧合,但是我感觉整件事都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更像是预谋已久的。”
肖舒予沉思了很久,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东图南面是什么情况?”
“南疆靠近东图国的西南面,而东图国的正南面就是兰亭郡,兰亭郡和宛郡之间就是几个部族,以前父亲在的时候为了同化部族就将一部分部族的人打乱安置的,还从部族中抽调了一部分人组成军队调往北边防御,后来东图新的派系起来又把原来的部族人给迁移了回去,并且将部族军队缩减了一半,而裁撤的军队也返回原籍,对此各族都表示不满,所以上次宛郡的支援各族都没有参加。”
对于东图王的表现两人都不知道怎么评价,本来东图国就是部族力量比重非常大的,而新的派系为了反对而反对,将当年卫国公的国策改得体无完肤,现在好了,东图一大半的部族和朝廷都不合,这就相当于绑一只手和别人打架一样。
易无锋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你说南疆会不会鼓动东图南部地区叛乱?”
“很有可能,只要东图南部混乱南疆就可以乘机出兵从南面进入,他们甚至还可以再次组成联军。”说到这里两人都看着对方,他们都想到了一件事,如果东图被南边的乱局拖住北奴势必会发动进攻,那时候东图能派出多少军队抵挡,到时可能会出现中元单独抵御北奴,如果西启再出兵那就麻烦了。
“好算计。”易无锋嘿嘿的笑了起来:“这一步步的走得真好,如果兰亭侯那边不动,东图朝廷绝对不会先下手对付他,毕竟是一方诸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还真拿他没办法,搅乱南边估计他会用你以前的方法,跟南边各族制造摩擦,这样就能拖住朝廷在南边的所有军队包括部族军队,有他的镇压朝廷应该不会另外派军队插手,因为东图没有太多空闲的军队,在军队内耗得差不多时南疆会突然向南边进军,这个时候东图将被打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东图肯定会调派一部分军队增援,等援军前往时就给了北奴进军的机会了,这个计策和你当时用的差不多嘛!不过南疆和东图搅在一起损失都会很大。”
“估计北奴就是想南疆和东图损失大一些才好。”肖舒予美目翻了翻,她对易无锋用她以前的谋划去比较非常的不满,看着肖舒予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易无锋有些发愣的笑了笑。
“还有心思笑,都快火烧眉毛了?”肖舒予俏脸微红,瞪了易无锋一眼。易无锋的脸皮绝对和临东城城墙有的一比,他怎会不好意思:“计策要想,你这倾国倾城的容颜也是要欣赏的。”肖舒予只有无奈的摇摇头,她是真的拿他没办法:“如果让文瑶妹妹知道你如此油嘴滑舌看她会不会收拾你。”
易无锋是一脸赖皮样:“不怕,她默许了的。”
“好了,看够了还是先想想对策吧!”肖舒予心里可是非常清楚,南边四国只有中元和东图面对北奴时才有切肤之痛,所以易无锋在那次提出联盟时父亲才会爽快的答应了,如果东图真的被北奴和南疆搅乱了甚至灭了,对中元绝不是好事,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中元。
“北奴和南疆那边更强?”易无锋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不管从那边看都是北奴更强,就算我们把东图的精锐全压上估计最多平局,而且我们还要抽调军队对付南疆。”肖舒予知道易无锋有计划了,对于这个能胜过她的男人,她还是很有信心的:“你打算集中优势军队先灭南疆军?”这就是宛郡战役的翻版,只是宛郡战役是拖住弱势方先灭强势方,这一次调了一个方向。
肖舒予问道:“南边的混乱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不然那边就会形成泥潭。”她深知这个计策的厉害,当年如果不是大哥一意孤行就算易无锋有三头六臂想扭转乾坤都会花费大把的人力物力。
易无锋点点头:“想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南疆军就只能是我去了。”
“你去?那边看似轻松实则非常危险,稍微不注意就是三面为敌,太危险了。”肖舒予心里的担心表露无遗:“而且你已经和兰亭侯交恶,那边是兰亭侯的势力范围,他一定会设法害你。”
看着紧张得有些失了分寸的肖舒予,易无锋心里如蜜一般甜:“好了,我去不会有事,起码各部族会跟着我的,别忘了我的母亲是麻彝族的。”他说得轻巧,自己心里是知道的,就算有麻彝族的支持,但是南边同样不轻松,兰亭侯肯定会对自己掣肘,而且还会联合南疆军给自己使阴招,不过如果东图谁最适合去南边,估计他是最合适的,正如他说的,部族的力量是他最大的助力,而且想最快解决那边就必须安抚部族。
“谁拖住北奴?”想拖住北奴并不轻松,北奴军的战斗力一直强于南方各国,而且他们的兵器盔甲远超南边四国,所以每次北奴南下中元和东图都必须全力以赴,除非东夷出兵,但是东夷的军队要防范兽人国,那里能调多少军队都是一个未知数,而且东夷军有谁调得动?目前看只有易无锋,因为他们相信易无锋。突然肖舒予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身后隐藏的实力非常大,如果他想自立为王的话也不是难事,但是他没有这么做,那么他想要什么?难道是整个东图?
看着肖舒予闪烁的眼神易无锋就知道又有人估计要倒霉了:“想什么呢?”
“我在想有一天你称王了立谁为后?”她可不怕这些话传出去,起码在这里不会,就算有座探在魏申也是打过招呼的,有些东西少听。
易无锋一把将肖舒予搂入怀里,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做,肖舒予也没有反抗,在她心里面前这个男人已经是自己的男人了。
“立你为后如何?”这句话已经透露出易无锋的野心了。肖舒予笑了笑:“立我可不行,我们几个都不能成为王后,除了文瑶妹妹。”易无锋笑了笑:“说这些还早的。”在他心里文瑶的地位算是不可替代的,而且肖舒予也知道易无锋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不然她绝对不会倾心于他。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头绪那就需要提前准备了,首先这件事必须得和太宰,安国公商议,因为这种事真的发生了,易无锋去抵御南疆平定南边混乱是不可替代的,拖住北奴就只能是常云鹤了,同时还要中元配合,所以这件事必须要通知肖放,两人决定由易无锋前往太宰府,肖舒予去找言坤,直到此时易无锋才知道中元的使节是中元丞相。
太宰府内,文贤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看了看同样阴沉着脸的常云鹤又看向易无锋:“你确认那个人是从南疆使节团出来的?”易无锋点了点头。
“那你又怎么证明他是北奴的人?”
“我们从东疆回来时遇到了北奴的使节团,当时有人监视我们被我的人发现了,同时也注意到对方用的功法是来自北奴。”
“确定是北奴?”常云鹤还抱着一丝侥幸,因为很多探子的功法不是那一国独有。
易无锋回道:“这种功法应该是北奴独有的,就算是东夷也只有类似的没有一样的,而且这种功法因为人的体质原因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的。”常云鹤和东夷交过手,知道东夷有些东西非常神秘,不是普通人能修炼的,所以也就相信了。
“如你所说,这个人应该和南疆,北奴都有牵连,那么北奴应该和南疆的某些大人物有牵连,如果说南疆国和北奴联盟,那是不会的,因为南疆王不会同意,不过你说的那种事倒是有可能,不然他们不会大费周章来拉一位侯爵下水。”常云鹤看了看文贤:“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控制起来?”
文贤无力的摇摇头:“毕竟是一方实权侯爵,没有真凭实据是不可能将他扣下的,这个计谋只要他们不动不露出尾巴,我们根本就不能先发制人,不然只会将对方逼反,那个时候其他人会怎么看?估计南疆那位和北奴还真想我们这么干,这样东图将会更乱。”
“小子,你有什么鬼点子?说出来吧!”常云鹤对于易无锋还是有些了解,他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其实易无锋还真的没什么准备,他毕竟不是神,从推测出对方的谋划开始到现在才多久,他如果就有了完整的计划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个谋划本来就是他安排的。
不过完整的没有,一些必要的谋划还是有的,于是易无锋说出了他和肖舒予商议后的结果。
“只是拖住北奴的人选有些麻烦。”
文贤看了看常云鹤,常云鹤本来想说由他去时却被易无锋阻止了:“安国公不能动?”
“为何?你是感觉我老了提不动枪还是骑不了马了?”没有那一位将领会服老的,这种大仗如果被嫌弃了,那就真的完了。
“东图王不会让你去的。”易无锋只是简单的说了出来。原因很简单,如果常云鹤再立大功还能封什么?封王?而且常云鹤在军方算是自成一个派系,东图王防他跟防贼一样,就算派他去了东图王也不会安心,说不得有些东西还会形成掣肘,那时候怎么防御北奴?
见常云鹤又要开口易无锋再次说道:“几位公子也去不了,他们去和你去有何分别?”听了他的话,常云鹤顿时就蔫了,这是实话。
“那你看说去合适?”文贤心里急了,东图能挂帅的就那么几个,本来易无锋是最佳人选,但是他必须去南边,北边如果用错了人结果真的让人无法接受,东图可经不起再来一次茗山大火了。
“高定义挂帅,文定将军和卢侯申为左右。”易无锋非常认真的说道:“不过这个必须是太宰大人提出来。”文贤想了想就明白了,高定义是常云鹤的人,由他提出来估计东图王会以为太宰在分化安国公派系,至于文定和卢侯申嘛,两人都是猛将,一个是文定的义子,一个是新人也是东图王想收复的人,这种组合东图王放心很多。
京城傍晚更声响起后几处城门都会关闭,除非是有紧急事情否则都不能出入城门,正当城门落下时一辆马车在十几名侍卫的护送下来到城门前。
“城门已落下,任何人不得通行。”城防军的校尉拦下马车。马车的帘子扬起一角,从里面递出一块令牌,跟着里面传出声音:“南边有军情,我等奉军令前往,快开城门。”
城防军看了看令牌,确认是南部军镇的后忙开门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