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觉得这种很好,和奶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省去很多麻烦。
卖完盒饭两人赶紧回屋,今晚的温度降得飞快,现在还有些冻手。
“看来今晚要大降温,晚上盖两层被子睡。”
安酒翻出毛衣和一条加绒裤子,换完后才觉得身体暖和不少。
自打她倒卖盒饭轻松挣贡献值后,就不用奶奶再出去打工了,再加上现在活变少,实在没必要和更需要工作的人抢机会。
奶奶本就身子弱,要是再受寒感冒,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点肉,就又要被消耗掉了,她舍不得奶奶遭罪,宁愿自己多辛苦些。
不过安酒发现她还是没闲着,除了做饭收拾家外,把一些宽大的衣服改版,掏出衣服里的丝绵,做成适合两人穿的夹棉小背心。
留下几件够两人替换外,其余拿到黑市全都卖掉了。
有次还趁着安酒在家,把一件针眼很粗、完全不御寒的毛衣拆开,把毛线绕圈缠在她的双臂上,绕成毛线球,琢磨着想织得紧实些。
不然寒风一吹就透,没啥保暖性。
安酒也不想奶奶独自在家太孤单,就买回来一套毛衣针,刚好里面有张各种织法的教程图,就让奶奶慢慢琢磨呗,反正冬天这么长。
奶奶点火准备做饭,用的是安酒拿出来的煤炭和酒精块,至于之前那些叶子枝条早早就烧完了。
明亮的灶火驱散了室内的黑暗,也逐渐温暖。
安酒从空间取出一块冻牛肉泡在水里解冻,顺便和奶奶说了今天在学校里的事。
奶奶听后震惊,“你要做饭卖给他们?还卖60一份?他们真的说买?”
“嗯,加上水果一共80贡献值。”
光是从同学那挣到的,一天就有八百,再加上倒卖盒饭的六百,纯挣1400,一天就能挣到一个月的房租。
而且她用了复制卡,不消耗自己空间里的存货。
看似很挣,但就是不长久,先安稳度过冬天再说。
安酒找出几颗土豆、拽点豆角干,准备乱炖牛肉,空间里有两口大容量汤锅,用来做大锅饭正好。
奶奶在做今晚两人的晚饭,瞧着眼神还有些迷糊,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几个月前还穷得叮当响,因为找不到工作愁眉苦脸,如今贡献值流水般往家里淌?
匆匆吃完晚饭,安酒把解冻好的牛肉切成小块,等锅里的水烧开后紧出血水,盛出来放在一边。
其他配菜也都切好盖严实,以免落进去灰。
等到凌晨的时候,安酒悄声起床,摸黑点火,打算先蒸米饭。
这时床那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是奶奶也跟着起来了。
“奶奶你睡吧,我自己就能弄。”
“没事,人老了睡不着,我给你打下手。”
安酒知道劝不住她,不再多说。
从空间里取出昨天在超市买的一次性饭盒放在凳子上,等复制卡一刷新,就先复制了一个榴莲蜜。
这东西个头大,果肉又多,虽然就是剥肉有点麻烦。
等奶奶蒸上米饭后,安酒给她也拿了一双手套,教她怎么剥更快更完整,然后整齐的摆在透明小盒子里。
一共剥出来二十小盒,其余的安酒和奶奶分着吃光光。
第二张复制卡能用后,她复制了这间小屋,依旧是把复制门卡在墙壁中间,这样从外观上看,没有人能发现上面多了一扇门。
接着把空间里堆满的冻肉箱子,转移了一部分到复制房里。
蒸好的米饭交给奶奶装盒,安酒着手开始炖牛肉。
热锅凉油,油温起放入葱蒜煸出香味,接着倒入牛肉块……
奶奶把每一个步骤都牢牢记在心里,她的确不太会做饭,明明是一样的材料,一样的过程,她做出来的就是没有小酒做的好吃。
可是她得学,她觉得只要用心,就没啥是学不会的。
牛肉炖的慢,配菜只能晚点放,奶奶知道后面该怎么做,就叫安酒去补个觉,免得上课没精神。
3、4点这会儿最困,安酒往里面加完盐后,打着哈欠,倒在床上三秒就睡了过去。
奶奶不时过去翻一下锅,免得糊底,放入蔬菜后更是常常看着,就怕煮坏。
炖好后她也没叫安酒,轻手轻脚把肉和菜均匀盛在盒饭里,盖好盖子,整齐摞在袋子里。
剩下的那些菜汤她舍不得丢掉,加点水稀释一下,开始和面擀面条。
面煮熟的时候天也差不多放亮了,她看看时间,想让安酒再多睡五分钟,盛出一大碗后,她轻手轻脚走出去,敲响了隔壁家的门。
开门的溥淮手里拿着一张剩最后几口的干饼子,见奶奶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大吃一惊,“您这……先进来吧。”
奶奶把碗放在桌上,“这么早就出门了?而且就吃这个?快放下来吃面条,里面还给你多盛了几块肉。”
溥淮手里的干饼被收走,同时塞进一双筷子。
看着碗沿冒起的热气,他顺着奶奶的力气坐下身,捧起碗,吹散热气后,先喝了一口汤。
他顿了下,“小酒做的?”
奶奶:“嗯,小酒早早就起来做饭了。”
——她说的是事实嘛。
溥淮似乎勾了下唇角,但很快恢复平静吃着饭,“她最近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被同学欺负?”
“没有嘞,”奶奶笑眯着眼睛,“小酒人缘好,和同学们都处的挺好。”
——还和小酒订饭呢!
“那就好,等过几天我忙完了,看看能不能辅导她做作业。”
他大口大口吃面,连汤都没剩下,软乎乎的一碗下肚,全身都热了起来。
临走前,奶奶不放心的多嘱咐一句:“外面下雪了,你多穿点衣服,别着凉生病了。”
溥淮跟在她后面锁门,闻言点头,“您和小酒也多穿点。”
两人分开后,奶奶赶紧回去叫醒安酒,给她盛饭,又把手探出窗外感受了下外面的温度。
“下雪了?”安酒嗓音透着一股浓浓的困意。
她端着碗,迷迷糊糊的吃面,望着外面披了一层白纱的荒原。
奶奶赶紧把窗户关上,免得凉风吹着她,伸手往安酒衣领处一摸,又掐了下裤腿。
她直摇头:“这不行,穿的太少了,得多穿点!”
安酒顿时清醒了。
三两口吃完饭,翻出一件薄款羽绒服,再三保证不冷后,拎着袋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