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宁厌洗了个澡换好了衣服打算去医院一趟,正巧苏乔带着陈嘉野几个人过来找她。
这几天大家都是各忙各事,苏乔和梁尚靳陈嘉野基本上天天都要去周家一趟,帮着照顾孩子顺便收拾一下家里。
周导更是忙的连人影都找不到,今天好不容易看见他,他正扛着两架航拍用的无人机联系人员过来维修。
上次宁厌差点被拐跑,被这几台无人机给全程拍摄了下来,算是立了大功,没想到前两天不知怎么,就坏掉了。
见几人要出去,周导这边喊了一声:“你们要去哪?”
“先去趟医院,要一起吗?”苏乔回头问了句。
“不了,我联系了人维修设备。”
苏乔也没说什么,开着节目组的车带着其他几个人离开了民宿。
面包车上,最后一排只有宁厌和郁谨挤在一起。
准确来说,是郁谨单方面紧挨着宁厌,把她挤到了窗口。
正好路过减速带车子颠了一下,加上苏乔避让旁边的车辆,下意识踩了下刹车,巨大的推背感让车内的众人全都因为惯性往前倾倒,然后又被一股无形的力给拉扯回来。
宁厌斜靠着,没坐稳,一个急刹直接扑进了旁边郁谨的怀里。
“哎呦!”
她的老腰要闪了!
宁厌忍不住嘶了一声,其他三个人回头看了过来。
正好,此时宁厌还维持着扑进郁谨怀里但是扶着腰的姿势,而郁谨则是抱着宁厌,怕她从座位上掉下去。
“没事吧?”
郁谨连忙将人拉了起来,宁厌揉了揉腰小脸扭曲成一团。
“没……没逝。”
郁谨将人扶着坐好,一低头,发现自己外套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blingbling的闪,尤其是阳光一照,就更加明显了。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没蹭掉。
奇怪,这是什么,从哪粘上的?
然后,他将视线转移到宁厌的身上,就看见斑驳的阳光从车窗玻璃透进来,打在宁厌的皮肤上,她整个人都在闪。
还是那种blingbling的细闪。
很显然,宁厌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然后又搓了搓,对上郁谨那好奇又求知若渴的目光,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解释。
“那啥,我新买的身体乳,好像带了点细闪……”
她真不是故意的,一想起郁谨一身外套十几万,宁厌就很心虚。
她貌似又弄脏了一件……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郁谨听完她的解释之后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认真问道。
宁厌:“像什么?”
郁谨:“一条刀鱼。”
“郁!谨!”
宁厌听到这句话彻底破防了,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喊出了两个字。
这一声,给其他三个人差点吓的一激灵,生怕宁厌在车上发疯。
不过最后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医院。
郁谨没有挨揍,倒也不是宁厌不想打,主要还是那到账提示音宛如天籁。
她就突然舍不得了。
刀鱼就刀鱼吧。
还是五万二更香一些。
可以买好多条刀鱼。
这样想着,宁厌迅速释怀。
五个人刚进医院大门,宁厌就感觉自己的腰越来越疼了。
该不会刚才真给闪到了吧?
苏乔见宁厌表情不太对劲,急忙询问:“厌子,你这是怎么了?”
宁厌弓着身子整个人蜷的像只虾米:“刚好像闪了腰了。”
她寻思着自己也不老啊,怎么就闪到腰了。
“那你要不先去看看吧,我记得这家医院有针灸按摩的,效果很好,在三楼。”
“是啊宁前辈,这我们先去看望周靖远,待会你看完后过来就行。”梁尚靳跟着提议道。
郁谨听后默默记下来:“三楼是吧,我带她去,她路痴不认路。”
这医院内部大楼是类似于“回”字形套圈结构的,虽说是三楼,但宁厌一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找到地方。
苏乔看向郁谨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这两人,啧啧~
有一腿。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郁谨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可自从来了节目组,一直贴着宁厌走,就跟个挂件似的。
宁厌去哪他去哪,要说俩人不熟,狗都不信。
秉持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热心市民苏乔女士笑着开口道:“那就麻烦郁总喽。”
郁谨点点头:“没问题。”
五个人分道扬镳之后,苏乔几人去了周靖远的病房,而郁谨则是排队去给宁厌挂了个针灸科的号。
两个人坐在外面走廊座椅上等号,郁谨一只手贴在宁厌后腰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替她揉着,宁厌则是趴在郁谨身上动都懒得动。
“还疼吗?”郁谨听着宁厌在这哼唧,语气都放轻了些。
“现在好点了……”
与其说宁厌是斜靠在郁谨身上,倒不如说是挂在他身上合适些。
她寻思着自己还没脆弱易死到这种地步吧。
虐文女主那可都是打不死的小强,不到最后关键剧情怎么折腾都噶不了。
怎么她这隔三差五就是小病来一遭。
终于,排到了宁厌的号。
郁谨陪着她进去时,大夫正在给上一位病人做收尾工作。
宁厌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躺下的大哥手臂上插着的那根针从最开始的五公分变成了七公分,再变成十公分,最后再变成了十五公分……
细长的针从肉里拔出来,宁厌眼睛都瞪直了。
我靠。
这得给人扎透穿了吧!
这还不算完,她又眼睁睁看着大夫拿起一根比刚才粗三倍左右的针,大约十五公分的样子,就这么没入大哥的肉里,大夫甚至还在拿着针的另一头捅咕了几下。
宁厌觉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她眼前阵阵发黑。
大哥可能是皮糙肉厚了些,所以针才长。
宁厌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可依旧止不住的紧张。
“下一位。”
大夫无情的喊了一句,接着转身,拿起了一个看上去跟刚才差不多,甚至细看比刚才还要长的针。
从刚才到现在,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妙手回春啊大夫,我的腰突然就不疼了!”
宁厌已经汗流浃背了,她挺了挺自己的老腰,笑的牵强。
“大夫,我腰不疼了,我突然想起我爸今天二婚,我奶生二胎了,我要回去照顾她,先走了……”
她脚底抹油刚要跑,被郁谨从后面揪住衣领给拽了回来。
“快放开我!”宁厌看见那针感觉自己两腿一软随时要跪,“我真的没事了,我这人打小就爱撒点小谎。”
郁谨对医生道:“开始吧。”
宁厌:“一定要活着才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