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所谓的追妻火葬场文学里,无论是女主亦或者是女配,都好似是单纯为了男主铺路的工具人。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只是为了赞颂男主的深情。
但仔细想想,原女主一切苦难的源头,难道不都是从他这里得来的吗?
幡然醒悟的是他,追妻火葬场的是他,被众人称赞深情的也是他。
唯独苦难是留给她自己的。
明明是女频文里,可最终死的,也是她这个女主。
赋予她的一切灾难,仅仅只是为了赐予她一个男主来救赎自己。
蝴蝶扇动翅膀,在无形中引发的风暴是不容小觑的。
她代替了原来的女主进行接下来的剧情,而原定的结局,也注定了会因为她的到来而发生不可预估的改变和后果。
宁厌扶着肚子站在那与季以凉对峙,当然,一切都是她单方面的挑衅。
看他不痛快,她就爽快。
“你再晚来几个月,说不定孩子都能管你喊声叔呢。”
原本还镇定自若坐在她旁边喝酒的郁谨听到这话猛的呛咳了两声,些许酒水从酒杯里洒到了桌上,他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宁厌。
接着,视线向下,越过了她的胸口,最后落在了她微微凸起一些但不是很明显的小腹上面。
显怀?
他没记错的话,这几天她还在生理期吧?
哪来的孩子?
郁谨能想明白的事,但以季以凉这种全天下女人唯他是尊的脑子想不明白啊。
他一心认为是宁厌背叛了自己,尤其是当他从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里得知他们两个在一起时,原本沉寂的心瞬间乱了。
“宁厌,你刚说什么!?”
季以凉呼吸乱了方寸,他慌乱的朝着宁厌这边走了几步,试图说服自己这是假的。
虽然,这也确实是假的。
“我不信!”
宁厌几乎是霎时间内脱口而出——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本来就不是真的,他信不信对她又没半点好处。
听到这话,季以凉悬着的心基本上沉到了地底下去。
宁厌典型的软硬不吃,能说出这句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孩子是谁的!?”
仔细听,季以凉的声音甚至于有些哽咽。
0012见状在宁厌脑海里吱哇乱叫:【好惨一男主。】
宁厌挑了挑眉,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你心疼了?”
0012一个光团在宁厌识海之中摇的晃出了残影,并且说出了宁厌一直以来给他所洗脑的真理名言——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听到这话,宁厌这才满意,不过她补充了一句:“心疼男人不一定倒霉,但心疼贱男人,一定会倒血霉。”
这么多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这,她这个女主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宁厌,我问你孩子是谁的!”
见她迟迟不回答,已经破大防的季以凉甚至没忍住拔高了几分音量。
孩子是谁的?
这个问题问的好啊!
当然是她最亲爱的草莓小蛋糕了!
实在不行火锅的也行。
除此之外,还有烤冷面螺蛳粉榴莲千层巧克力慕斯冰山熔岩法式奶油蘑菇汤日式烧鸟花甲粉丝以及——
红糖鸡蛋水!
从昨天到现在吃的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多。
实在回答不出来的宁厌:
“呃……请问你在问哪个,有点多,记不清了。”
“……”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突然有人告诉他,亲爹在外面留了几个私生子回来跟他分家产了。
“宁厌,你宁可跟着这么多人……也不愿意和我是吗?”
尽管两人的对话驴头不对马嘴,但是依旧可以欢快的聊到一处去。
尤其是季以凉,对于宁厌的话简直是无障碍阅读。
宁厌知道他是误会了,但就让这个误会就这么的误会下去吧,对此,她点点头,认真道。
“你知道就好。”
季以凉怨毒的目光转向郁谨。
“表哥,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连个人都看不住。”
季以凉现在也无差别攻击,对着郁谨冷嘲热讽。
对此,郁谨丝毫不care,坐在那老神在在,直接语不惊人死不休——
“傻逼!”
“你懂什么叫做喜当爹!”
“……”
宁厌:“???”
虽然但是,这句话怎么听上去哪里怪怪的?
喜当爹是这么用的吗?
没气到郁谨,倒是给自己憋了一肚子火。
“他可以喜当爹,我也可以!”
被激起的胜负欲已经将他冲昏了头,迫切的想要从这里找回场子扳回一成。
两个人在这为了她胃里面的一坨……呃……吵的不可开交。
她也是很无奈。
也幸好他们现在是在角落,要是坐在中间,被人发现第二天就能上头条。
热搜词条她都已经想好了,就叫做——
#父夺子爱
京圈太子爷与京圈皇帝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此时她的脑海里蹦哒出来两个小人在雨幕里斗舞,并且她已经自动配好了字幕——
你们不要再打了!
……
最终,太子爷还是败在了皇帝的“淫威”之下。
离开的时候他盯着宁厌,目光中有怨愤,有不甘,声音冰冷寒意刺骨:
“你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宁厌已经不自觉的在脑海里构思出了灰太狼的经典台词——
我一定会回来的!
碍事的东西刚离开,郁谨立马冷笑着看向宁厌的肚子。
“显怀?我看你是吃的挺多!”
面对郁谨在自己面前贴脸开大加阴阳怪气,宁厌只是大方的咧开嘴笑了笑。
“俗话说,能吃是福。”
说着,宁厌甚至贱兮兮的伸出手朝着郁谨比了个心。
“有我,是你的福气!”
郁谨:“是我的气。”
一天天的,不气他都已经不错了。
宁厌纠正:“妻。”
听到这话,某人就跟一直偷腥的猫似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想过这谎怎么圆了吗?”
他指着自然是刚才她骗季以凉说自己怀孕这件事。
“打算直接坐实了?”
宁厌都懒得点破他那点小心思。
“我生过了啊。”
宁厌挑眉,眼波流转间藏着难以察觉的狡黠。
“什么时候?”
郁谨笑容僵在了嘴角,连带着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