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此刻,宁厌才真的有种自己出轨绿了季以凉的真实感。
所以昨天晚上真就因为一时气血上涌冲动之下跟郁谨滚一块去了?
心中升起的谴责感和愧疚感让宁厌不自觉的绞紧手下的被子。
她还没做好结婚的打算,怎么自己包养的男模倒是先逼上宫了。
“宁厌,你真是好样的!”
惨遭宁厌拒绝的某人直接破大防,咬着后槽牙忿忿开口。
“坏了人清白你不打算负责?”
“……”
啊……这……
“你话说清楚,到底是谁坏谁清白!”
昨天晚上可都是他主动的!
要不是昨晚自己实在是被扒的没什么衣服穿了,她丝毫不怀疑郁谨能给她cos起和孙答应颠鸾倒凤的狂徒。
听到这话,郁谨勾了勾唇角,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瞧着宁厌,语气却是极为认真:
“那我负责,你给个机会好不好。”
话说了一圈,兜兜转转的又给绕了回去,她好像被套路了。
“不好!”
年纪轻轻她感觉自己面对这种事就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她都不敢想自己以后的日子过的该有多凄惨(bushi)
还不等她从各种纷乱繁杂的思绪当中抽离出来,便被郁谨翻身又重新一把按回了床上,扣住她的手腕压在了床顶。
“唉……不是你干嘛?”
“……好。”
宁厌挣扎了两下,没挣开,恍惚听到这一个“好”字大脑瞬间宕机。
郁谨干脆一把扯掉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
接下来,又是一夜未眠。
宁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此刻躺在床上的她有些怀疑人生。
他昨晚背着自己偷吃肾宝了?
都说男人一过三十如狼似虎。
他好像还没三十吧?
正当宁厌纠结自己要不要甩他两块钱服务费上演一出娇妻带球跑多年后带着牛逼天下儿子回国寻找生父的剧情时,郁谨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来。
“厌厌,跟我在一起。”
郁谨牵住宁厌无力垂在身侧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说出的话却是令她感到胆寒。
“不答应的话,我们再来一次。”
“……”
此时已经体力透支的干干净净的宁厌深呼吸一口气,满脑子都是昨晚自己哭着求放过的画面以及那被顶撞的近乎支离破碎的哽咽,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不是……你真的不怀疑自己身体有问题吗?”
郁谨握着她的手松了些许力道,下巴抵在她颈窝,眉头舒展开来低笑着反问道:
“有没有问题,你不清楚?”
“……”
宁厌打了个哈欠,眼下两片乌青明显异常,哑着嗓子出声:
“我看医生说,持久力过长,那是身体出现了问题,有那什么障碍。”
“……”
“……”
回应她的,是郁谨那边久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要再次闭眼睡着的宁厌耳畔,传来郁谨略带疑惑的声音:
“你还看这些?”
呃……
她该怎么说这是浏览非法网站时刷到的科普。
她自然是不可能当着郁谨的面承认自己看些不健康的东西,干脆闭眼胡诌——
“这是我在视频号上刷到的医生科普。”
“是吗?”
显然,郁谨并不相信宁厌的话。
恼羞成怒的宁厌往旁边咕蛹了两下,至于为什么不给他一巴掌或者推开,自然是因为她是一点劲都没有了。
“是啊,视频号经常给我推男性科普。”
宁厌睁眼说瞎话,并且脸不红心不跳信口胡诌。
“男性科普?”郁谨搂在宁厌腰上将她往自己怀里又捞了捞,“既然经常看,那你不会不知道,有人天赋异禀吧……”
“……”
这下子是知道了。
但宁厌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还喜欢死鸭子嘴硬的,当然是一口咬定他身体有问题。
当然,嘴硬的后果就是郁谨请她吃了一顿爆炒肉片。
这日子是过不了一点。
这是宁厌闭眼前最后一个念头。
完事之后,郁谨抱着宁厌去了浴室洗澡,甚至贴心的替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自知自己做的有些过分,所以郁谨也没催着她,而是先让宁厌在家待了两天好好休息,否则身体容易吃不消。
整整两天,宁厌基本没怎么从床上下来过,走两步就腿软的不行。
为此,郁谨挨了宁厌无数次训。
蜗居在庄园的第五天,宁厌总算是答应了某人的求婚。
有时候宁厌觉得,自己要是再拒绝下去,自己大概真的要因为身体吃不消倒下了。
果然,长的帅,重点压根不在帅上面。
“郁谨……”
“你说。”
宁厌费力的掀了掀眼皮,问出了一个困扰她已久的问题。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就她这一整天混吃等死的屌样子,他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
郁谨闻言,瞥了她一眼,站在全身镜前慢条斯理的系着领带,半开玩笑道:
“当初散光加近视,没看清。”
宁厌听到这话之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过去,并且冲他竖起一根中指。
躺在沙发上休养生息的宁厌最终被一只大手拎了起来,浑浑噩噩塞进了车里。
一路上,郁谨盯着宁厌似乎是生怕人跑了,刚到民政局门口便牵着手走了进去,一点都不带耽搁的。
精神萎靡不振的宁厌坐在办公大厅时,那黑眼圈重的都快要吓死鬼了。
都怪这该死的郁谨,这几天大晚上拉着自己找周公探讨人生,害的她没睡好搞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这一眼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吸了。
反观郁谨,看上去就像是采阴补阳把宁厌的精气吸干了,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容光焕发,路过的狗见了都得夸上一句帅。
坐在那等着工作人员核对证件时,郁谨已经开始缠着宁厌晚上继续一起探讨人生了。
“今晚一次。”
宁厌知道这人贯会用美男计,干脆直接闭上眼两耳不闻窗外事。
“时间长你是一点都不提啊?”
一次一晚上,她现在何止是虚。
“那我尽力……速战速决?”
“滚!我要杀了你!”
宁厌咬牙恨齿的瞪着郁谨,他占便宜占上瘾了?
登记的工作人员见这边吵了起来,寻了个由头将宁厌单独叫走,在看了看气色奇差的宁厌,犹豫着开口——
“这位小姐,请问你们俩人……是自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