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自己东西的宁厌不想和季以凉做过多纠缠,暂时不能把人得罪死。
毕竟自己之前手头有几个破产的项目被他救了回来,自己这些日子就靠着项目拿分红呢。
季以凉要是生气了不给她管账她上哪哭去。
要知道人力是最廉价的劳动力,只需要说两句好话季以凉就能让他的顶级专业团队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她简直赚翻了好不好。
“小季啊,别对姐太迷恋,姐的心中只有人民和大义,国家尚未统一岂能耽于儿女情长。”
论起双标,宁厌有自己的节奏。
她这人,大道理多,但都是拿去要求别人的。
趁着季以凉还没回神的功夫,宁厌拎起自己的大包小包来回几趟哼哧哼哧的搬下了楼,将自己之前留在别墅里的东西搬上了车的后备箱。
季以凉追出来时,坐在驾驶室的宁厌已经坐在了车上摇下了车窗。
“等一下!”
他阴沉着一张脸拦住了宁厌的去路。
一脸扫兴的宁厌瞄了他一眼,正要一脚油门踩下去,谁知季以凉死死扒住车窗不松手。
“有事?”
摘下墨镜,宁厌单手握着方向盘斜睨着对方。
季以凉扒住车窗的那只手,手指用力骨节微微泛着白,手背上是凸起的青筋,他眼角眉梢都酝着一层薄怒,说出的话让周围空气骤降八个度。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细听下来,就好似是咬着后槽牙发出的声音。
宁厌掀起眼皮想了想,随后摇头态度认真: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再纠缠下去我们也不会有结果的,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有了江萱,就没必要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不放了吧。”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季以凉的火气“噌”的一下蹿了上来,双目喷火控诉:
“这就是你把床垫也搬走的理由?”
说着,他指向宁厌斜放在车内占了几乎全部空间的床垫怒声质问。
“……”
“瞧你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抠抠搜搜的,不就一个床垫,你再买一个就是了呗。”
宁厌虽然心虚,但说起话来声音拔高几度也是显的中气十足。
季以凉被宁厌这番无赖说辞差点气出心梗来。
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只是转身去了书房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回到卧室就发现床垫没了。
她到底是怎么搬动的!?
这让季以凉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值得一提的是,在宁厌失忆那段时期,宁厌已经将家里所有能用的东西基本上全都偷了一遍。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家里的衣服毛巾牙膏杯子花瓶靠枕之类的东西。
总之,宁厌现在把床垫搬走,家里是真的啥也不剩了。
季以凉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宁厌干脆利落的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轰”的一下飞了出去,只留下了季以凉一嘴的车尾气。
面对接下来季以凉的狂轰滥炸,宁厌只是反手将彩铃换成了自己喜欢的歌。
从此,电话再也不是骚扰,而是一种享受。
吃了一嘴车尾气的季以凉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宁厌麻烦,而是冷笑打电话找人着给她订了几百个床垫送去了郁家。
并且还不忘留言嘲讽一波郁谨穷的已经买不起床垫找回面子。
但面子这种东西是什么。
又不是面饼,吃下去能填饱肚子。
本意是想给对方添堵,结果当晚,季以凉在宁厌的朋友圈看见她直接挂在了二手网站上直接把东西全部贱卖了。
这还不够,宁厌甚至托人外卖跑腿亲自给季以凉送去了一面锦旗。
就这样,大早上,季氏的晨会。
跑腿小哥一路拎着印有“闪垫侠”的锦旗敲锣打鼓的出现在季氏总部前台,在专人的来路下亲自将锦旗送到了季以凉手上。
季以凉拿着锦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整个会议室内全是憋气声。
开完会,季以凉拿着“闪垫侠”的锦旗黑着脸回到办公室,正巧宁厌的消息发了过来。
粪海狂蛆:【[图片]】
是她此刻的微信余额,数了数,差不多有六位数。
季:【你最好有事!】
粪海狂蛆:【谢谢哥,这几天啥也不干净挣上万!么么哒~】
粪海狂蛆:【确实有事,想问一下活动还有吗?能再买点送过来吗,我到时候给粉丝抽奖用[害羞][眨眼][玫瑰]】
盯着消息看了半晌的季以凉最终敲下几个字。
季:【丨】
粪海狂蛆:【不是哥们,虾看电脑??】
没有就没有,干嘛骂人啊真的是。
粪海狂蛆:【你一个男人家家的不要说脏话,以后嫁不出去的。】
粪海狂蛆:【江萱一个人养家这么辛苦,你花钱不要大手大脚,你要体谅她的不容易,既然嫁到了江家就不要胳膊肘往外拐了,伺候好她才是你一个大男人应该做的,以后不要联系了。】
发完之后,宁厌迅速的将消息免打扰,任由对面无能狂怒。
……
——
距离宁厌的婚礼仅剩下一天时,宁厌接到了来自自己渣爹打来的电话。
自从上次自己把亲奶骨灰埋进男大澡堂之后,宁家人就没有再联系过自己。
这次还是宁辉远从八卦新闻上看到宁厌要结婚的消息,才知道自己的亲女儿要嫁人了。
一群碎嘴子的亲戚妯娌坐在一处,对于宁厌快要结婚这件事讨论的热火朝天。
“辉远啊,你这女儿有出息了哟,那郁总是什么人啊,居然能看上了她……”
“是啊,这丫头待会回来你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一大家子就应该互帮互助!”
“万一那丫头赌气不回来怎么办,就她那脾气倔的跟头驴似的。”
“这有什么,她妈的牌位还在宁家祠堂,她要敢不回来,我就把牌位直接烧了,看她回不回来。”
宁辉远看着手机上宁厌发来的消息,露出预料之中的笑来。
收到消息的宁厌不到半小时就飙车来到了宁家。
当然,手里还拎了把电锯。
进门,没有敲。
因为是被她劈开啦~
起初,宁辉远和其他人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见宁厌进来就摆起长辈架子训斥:
“你挂着张脸在给谁看,谁教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情绪不挂在脸上,难不成跟你妈一样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