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方潋雪和陈璐瑶对于副县长龚先喜的到来不以为然,但肖致远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再这么说,人家也是县领导,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为慎重起见,他拨通了副乡长贺凌香的电话。
肖致远本想让贺凌香来一下他的办公室的,谁知对方却说在乡卫生院呢!
肖致远听后,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
昨晚贺凌香喝了不少酒,最终是她丈夫辛武能将其背回家的。肖致远下意识以为昨晚喝多了,今天去挂水了。昨晚虽说是副乡长陈乾强请客,但若真把贺凌香喝进医院,肖致远难免会牵扯其中,他可不希望听到这样的流言蜚语。
听到肖致远的话后,贺凌香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解释道:“乡长,不是我看病,而是凌芸有点不舒服,我和她一起过来的。”
得知贺凌香并非因为喝酒而去医院,肖致远稍稍放了点心,不过心里随即又犯起了疑惑。昨夜,他刚和贺凌芸共度良宵,之前可是什么事没有,怎么这会反倒去了医院了呢?
尽管心里充满了疑惑,但当着贺凌香的面,肖致远并未表露出来,不动声色的让其从医院回来后,来一趟他的办公室。
挂断贺凌香的电话之后,肖致远很有几分担心,有心想给贺凌芸发个信息,但又怕被贺凌香发现,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一想法。
半小时之后,贺凌香走进了肖致远的办公室。
得知副县长龚先喜明天过来调研后,贺凌香一脸不屑的说道:“乡长,没事,他就是过来打秋风的,让渔业公司帮他准备点鱼虾蟹什么的,就完事了。”
贺凌香的回答在肖致远的意料之中,当即轻点了一下头道:“我刚找了方主任,他也这么说,恰巧渔业公司的陈副总也在,我和她们简单商议了一下,你再去了解一下。他来这儿虽为了那点啥,但作为我们,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到位的。”
贺凌香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行,我这就去找方主任将这事落实到位。”
肖致远轻点了一下头,见贺凌香转身便要出门,他装作很是随意的样子问道:“对了,贺乡长,老板娘哪儿不舒服,怎么一大早就去医院了?”
贺凌香一直有撮合妹妹和肖致远的想法,听到问话后,当即便开口说道:“早晨,我过去想拿点东西,她有点不舒服,便和她去了一下医院。本来以为发烧的,去医院测了一下,没事,开了点药便回来了。”
“哦,我之前还觉得奇怪,昨天看她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一早就去医院了呢!”肖致远解释道。
贺凌香听到这话后,附和着说道:“我早晨过去时,她刚起床,说身体不舒服,我见她走路都费劲,便领着她去医院了!”
肖致远听到这话后,脸上微微一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贺凌芸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所在了,不过当着贺凌香的面,他是绝不会说出来的。
贺凌香走后,肖致远立即拨通了贺凌芸的电话,当得知其为了应付姐姐才故意生病的,其实并无任何不适。肖致远听到这话后,才放下心来,叮嘱她小心一点别着凉之类的,便挂断了电话。
肖致远昨夜便知道贺凌芸乃是处子之身了,这让其很是感动,责任心一时间强烈了许多。
当天晚上,肖致远过去吃晚饭时,贺凌香没有过去,两人去三楼的房间耳鬓厮磨了一番,很是惬意。
第二天一早,肖致远到办公室后,便拨通了副县长龚先喜秘书的电话。秘书在电话里说给县长有点事要处理,十一点左右才会到沂水。
十一点左右才过来,这哪儿是来调研的,分明是来吃饭的。在这之前,肖致远对这事还是挺重视的,接完电话后,他也不再关心这事了,直接给贺凌香打了个电话,让她将午饭安排好。
当日,李若青曾有意将龚先喜的女儿介绍给肖致远,结果被其以已有女朋友为借口拒绝掉了。在这之前,肖致远对龚副县长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但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一个人,分明就是个老官油子。
秘书说十一点左右过来,结果一直到十一点半才到沂水乡。肖致远领着沂水乡的一班人,站在乡党委政府门前,给足了其面子。
龚先喜是南兴的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绝对的实权派,肖致远本就和县长孙明阳不睦,他可不想再和县府的二把手闹僵,没把必要。
龚先喜五十出头,身高一米其二左右,方脸大耳,大背头上油光可鉴,看上去很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龚县长,欢迎莅临沂水乡检查指导工作!”肖致远握住龚先喜的手,满脸堆笑道。
“肖乡长,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准备找点过来的,县长找我过去谈了点事,来迟了一点。”龚先喜煞有介事的说道。
“县长客气了,下午的时间长着呢,请!”肖致远冲着龚先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龚先喜道了声谢谢之后,伸手和宋庆强、吉军等人一一相握,看上去很给沂水乡众人面子。肖致远注意到龚先喜在和宋庆强握手时聊的最多,看上去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是不错。宋庆强的为人肖致远再清楚不过了,龚先喜和其熟络,这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龚先喜和众人握完手之后,便在肖致远、宋庆强等人的簇拥下,向着沂水乡党委政府的办公楼走去。
在这之前,肖致远本想亲自汇报乡里水产养殖销售等方面的情况的,自从得知龚先喜过来另有用意时,他便打消了这想法,让之前负责这事的陈乾强作工作汇报了。
就在陈乾强侃侃而谈之时,常务副乡长刘兆远的脸色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他本想今早去县里的,得知龚先喜过来视察之后,便打消了这想法。这会见肖致远竟让陈乾强汇报,心里很不是滋味。
昨天下午,刘兆远给一把手乡党委书记冯宝山打电话时,措辞很是强硬,让陈乾强必须向他道歉,否则,他便给孙县长打电话了。
刘兆远本以为冯宝山一定会给他面子,让陈乾强当众向他道歉,谁知一直等到下班,也没见到陈乡长的人影,这让其很是不慌。这会又见陈乾强在人前出风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眼看就要到年关岁里了,龚先喜过来便是想搞点鱼虾蟹回县里去送人的,在听陈乾强的报告时,很有几分不以为然,若非这么多人在这儿,他便直接让其别念了。
陈乾强做完工作汇报后,肖致远请龚先喜作指示,他只简单讲了两句,便结束了。肖致远也没再多说什么,当即便宣布散会了。
开会时,副县长龚先喜一点也不积极,到了酒桌上却像换了个人似的,频频举杯,和肖致远先后便干了三杯。肖致远这会算是表明在这之前提及龚先喜,贺凌香、方潋雪、陈璐瑶均是一副不以为然的做派,这位龚县长还真是不招人待见。
吃饱喝足之后,龚先喜提出去镇东头的浴室里泡个澡,肖致远便让吉军和陈乾强陪其过去了。
下午三点半左右,肖致远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便伸手拿起了话筒。
电话是陈乾强打来的,他在电话里汇报说,龚县长要去渔业公司调研,问其是否过去。
肖致远对于龚先喜的来意已一清二楚了,所谓工作调研只是一个幌子,他到乡里来便是吃喝拿要的,如此一来,他自是没空搭理其人了。
“乾强,你和吉军陪一下他吧,我就不过去了。”肖致远压低声音说道。
肖致远的回答在陈乾强的意料之中,他当即轻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肖致远将话筒放在话机上时,轻摇了一下头,心里暗想道,官场中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龚先喜作为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竟是这样的一号人物,真是想不到。
肖致远本以为龚先喜吃饱喝足,再在渔业公司捞点好处便会走人,谁知事情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顺利。
四点半左右,肖致远的手机突然响了下来,当瞥到是吉军的号码时,他连忙摁下了接听键。
“喂,乡长吗,你快点到渔业公司来,乾强和冯总闹僵了,两人谁也不让谁,搞不好要出事。”吉军捏着嗓子快速的说道。
肖致远听到这话后,心里咯噔一下,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乾强怎么会和冯总闹起来的呢?”
陈乾强曾是冯宝山手下的得力干将,按说和冯强之前的关系很不错,怎么会和其闹起来呢?
“乡长,一言难尽,简单说,冯强拿龚县长压陈乡长,让其代表乡里表态取消渔业公司退还养殖户服务费的规定,陈乡长不理他,两人便争执起来了。”
吉军说到这儿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说道:“乡长,冯强是有意为之、借机生事。”
肖致远初听这话后,还觉得有点奇怪,陈乾强怎么会当着龚先喜的面提起让渔业公司退还养殖户服务费的事,原来是冯总有意为之,硬是将话往那上面引。
“行,我这就过来!”肖致远说完这话后,便伸手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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